姜涛回到小沙河出租屋的时候已经晚上7点半。    烧了一壶开水，用他平时用来吃饭的搪瓷盆泡了两大包泡面。    叮铃铃，叮铃铃——    姜涛一碗泡面吃到一半，徐莉的视频通话打过来了。    一边吃着面，姜涛手指一划接通电话。    穿着一身粉色睡衣的徐莉出现在手机屏幕上。    “老公，嫂子怎么样了？”    电话里传来徐莉关心的声音。    姜涛回来的路上，在手机上简单跟她说了一下医院那边的情况。    “宫颈癌早期，还好发现的早，治愈的几率很高。”    “唉！嫂子那么好的一个人，怎么会……”    “媳妇儿，一会儿我给你转点儿钱，明儿你带着咱俩妈，还有你妹，你们几个都去体检一下。”    “嗯！我听你的。”    有了何芳这档子事儿，徐莉这次也不心疼钱了，爽快的答应了去体检的事儿。    姜涛继续道：“还有啊媳妇儿，咱那边应该也有打九价的吧？你跟咱妈她们把那个也打了吧。”    “啊？那个有点儿贵吧……”    体检花不了多少钱，但打九价，三针下来一个人就要五六千！    四个人，小2万块钱呢！    徐莉听到姜涛主张让她去打那个，心里还是很感动的。    只不过现在家里还欠着一屁股外债……    徐莉说：“打九价的事儿不着急，还是先等等吧，等咱家先度过了眼前的难关再说。”    姜涛：“钱的事儿你不用操心，我来想办法。”    徐莉：“明天我带妈她们先把体检做了，要是没事儿的话，等个一两年再打也没关系的。”    姜涛听到徐莉的话后，沉默无语。    归根结底还是钱的问题啊！    这会儿他和徐莉手里要是有个几十万的存款，哪儿用纠结这几千块打九价的钱啊！    这一刻，姜涛再度感受到了自己的贫穷，心中搞钱的欲望更加强烈！    困扰普通人的99.99%的问题，都是钱的问题！    “你赶紧吃饭吧，吃完早点儿休息。”    徐莉心疼姜涛工作辛苦，简单说了两句便挂断了电话。    结束视频通话后，姜涛在手机上给徐莉转了2万块钱过去。    吸溜吸溜吸溜    转完账，姜涛几口吃完搪瓷盆里的泡面，又把汤全部喝干，嗝地一声打了个饱嗝。    吃饱喝足，从烟盒里抽出一支烟点上。    一边吞云吐雾的同时，姜涛打开手机看了一眼，才刚刚晚上8点多点儿。    【距离下一个情报刷新还有3小时57分，请耐心等待……】    看到情报刷新还需要时间，姜涛便拿着吃饭的搪瓷盆去外面的公共水池清洗。    洗完搪瓷盆，又回屋烧了一壶开水，洗脸，泡脚，上床听书打发时间。    时间很快就来到了0点，进入到了新的一天。    姜涛迫不及待的打开系统查看今天的情报。    【今日情报】：你昨天打车经过回龙观龙翔街工商银行分行，获得相关情报——    银行外面的3号ATM机里面，有一张价值4万元的1999版靓号百元钞票！    ……    “靓号百元钞票？”    姜涛对纪念币之类的东西并不懂。    看到今天刷新出来的情报，他的主要关注点还是在“价值4万元”几个字上面！    “这意思是说，那个ATM机里有一张价值4万的钞票？”    看到这条情报，姜涛瞬间不困了。    他赶忙在手机上搜了一下靓号钞票是怎么回事儿。    倒也没有他想的那么复杂。    每张钞票都有一个跟人的“身份证”一样唯一的编码。    至于说靓号，就是那些诸如12345678这种顺子号。    或者是87654321这种倒顺。    亦或者是111，222，333之类的豹子。    甚至是全同号。    全同号也叫通天号，麒麟号，就是所有的数字都是某个数字。    简而言之，这钞票的靓号，就跟QQ号码的靓号，手机靓号，车牌号靓号一样。    是一些喜欢收藏钱币的收藏爱好者的最爱。    他们就喜欢那种令人眼前一亮的独特靓号，越独特越好！    简单了解了一下靓号是什么东西，姜涛瞬间睡意全无。    ATM机就在外面，谁都可以去取钱。    为免夜长梦多，还是赶紧过去把那张靓号钞票弄到手再说！    万一要是自己睡觉的功夫，那张钞票被人取走，自己哭都没地儿哭去！    “还好这次不是翻垃圾桶！”    姜涛这会儿还没脱衣服呢，直接披上他平时拉货穿的那件黑棉袄出了门。    出门没走几步，姜涛又返回屋里，从二手衣柜里翻出一个黑色毛线帽子，又带上一个一次性口罩。    全副武装，只露出两只眼。    知道的知道他要去ATM机取钱，不知道的还以为他要去抢钱呢！    今晚姜涛没喝酒，可以自己开车，也就省了打车了。    直接开上自己的货车朝着龙翔街那边的工行驶去。    他在这回龙观这一带趴活儿六年多，快成这一带的活地图了。    随便报给他一个地址，不用导航都能找到。    用时17分钟，姜涛驾驶四米二货车来到了龙翔街的工行附近。    凌晨十二点多，大街上冷冷清清的一个行人都没有。    只有偶尔驶过的一辆的跑夜车的出租车。    姜涛直接把车开到了银行门口的马路牙子上，推门下车朝着银行外面的ATM机走去。    “3号ATM机……”    姜涛看到工行外面，并排着3台ATM机。    中间的那台，在姜涛的视野中发着淡淡的金光，明显和旁边的两台不一样。    “还好有情报系统的这个提示功能，要不然，谁尼玛能想到中间的是3号？”    姜涛颇感无语的吐槽一句，抬腿走到ATM机门口，刷银行卡进入里面。    这些年，随着电子支付越来越方便，姜涛已经很少会来银行的ATM机上取现了。    研究了好一会儿，他这才把银行卡放进去，先查询了一下上面的余额。    昨天还完家里的8万多块钱的外债，又给徐莉转了2万，他手头上只剩下7652.67块钱了。    “也就是说，我一次最多可以取76张出来？”    查询完银行卡余额，姜涛这才操作取现，在上面输入了7600的数字。    咔咔咔，咔咔咔——    ATM机里面响了一阵，很快便从出钞口吐出来一沓的纸币。    姜涛把钱拿到手里，开始翻开上面的序号，寻找情报当中提到的靓号。    不过……    76张里面，并未发现所谓的靓号。    除了几个连号的，全都是无序排列的序号！    首战失败，姜涛也不气馁。    又操作ATM机，把76张钞票给存回了银行卡上，再重新取现。    好在ATM机的取款和存款功能是分开管理的，使用的也是不同的钞箱。    不会出现姜涛又把刚刚存进去的钱原封不动取出来这种现象。    也就是说，他存完又取，取出来的是之前没取过的新钱。    “还是没有……”    “最后一次机会了！财神爷保佑，一定要给我出啊！”    ATM机上，单日好像最多可以取2万。    连续两次取款后，姜涛只剩下最后一次机会了。    并且，最后一次，他只能取4800块了！    也就是48张！    要是这48张里面还是没有情报当中提到的靓号钞票，事情就有点儿麻烦了。    姜涛还得先进行跨行转账，然后再跨行取款。    未免夜长梦多，今晚必须得把那张价值4万的靓号钞搞到手才行！    嗡嗡嗡——    ATM机又吐出了4800块钱。    姜涛把钱拿到手里，一张张查看。    突然，一张发着淡淡微光的钞票进入姜涛的视线。    姜涛目光迅速锁定钞票的序号。    DZ44444444！    序号全是4的全同号！    “搞到了！”    姜涛将豹那张全同号的钞票放到嘴边吧唧亲了一口，然后小心翼翼放到他专门带来的一个笔记本里。    100块钱的面值，价值4万多，那就是400倍的利润！    把钱放好，姜涛又把剩下的4700块钱全部存进ATM机。    靓号到手，姜涛功成身退，驾车原路返回小沙河城中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