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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2章 想偷看腹肌?
    人很难跟身体反应抗争,理智也拗不过意识。

    尽管内心不断有一道声音说:她是你弟弟的意中人,当年你亲自拆散他们。你这样搂着她,抚着她,是不对的。

    这段关系并不磊落。

    世上没有一种感情,属于你与她之间。

    但事实上,她是他明媒正娶的夫人。

    他比任何人都更有资格,拥有她。

    三年前他们便已纠缠在一起,这段过去可以被遗忘,但不能被抹去。

    所以他吻上去,教给她夫妻该做的事。

    理智又清醒。

    他只是不喜欢看到她伤心,为别的男人。

    然而她的唇柔软,饱满,甜蜜多汁,仿佛只要他咬重一点,就会像山梨一样,迸裂出清甜的汁水。

    比梨汁更甜蜜千百倍。

    很难形容这种感觉,却叫人沉醉。

    陆恂平日里总是稳重,一副圣人骨相,寡淡,禁欲。但其实他的吻很凶,很深,蓄着野性,很有男人的雷霆手段,但又不是那么难以忍受。

    突如其来的吻,叫栖月的大脑空白片刻,随后便不受控制的闭上眼睛,接纳了他的长驱直入。

    他身上的气息很好闻,比乌沉的香气淡一些。

    干净、清洌。

    光线昏暗,书房里出奇的静,栖月能感觉到后腰处他手心的温度,听见纠缠的水声,还有两人暧昧的呼吸声。

    陆恂的吻很久,很细致。

    在栖月快要承受不住时,会退后一点,给她一点喘息的机会,可等她缓过来,他又会卷土重来,卷着她轻轻一吮,又将自己地喂给她。

    这具身体实在敏感。

    只是亲吻,她便已失了大半力气。

    颤着哼一声,软在他身上。

    分开时,陆恂抬手抹掉她唇边的湿痕,声音暗哑,“学会了吗?”

    栖月昏头昏脑。

    脸贴在他的胸膛上,呼吸不稳,缓了一阵之后,才抬起头看他。陆恂也正低头看她,目光中有克制的欲,含着无限的耐心,等着他唯一学生的答复。

    栖月双眼迷离,声音沾着厚重的蜜,“陆大人是甜的。”

    陆恂便笑了,手放在她的后背,轻抚给她顺气。

    “喝水吗?”

    栖月说好。

    陆恂便要转身去拿案几上的茶盏,栖月靠在他怀里,不动,声音软得跟浸在水里似的,没一点筋骨,“腿软。”

    她的娇气从这一刻起,一点一点露出爪牙,陆恂却很好说话。单手揽着她的腰,将人抱得双腿离地,走过去坐下。

    栖月自然而然地安置在他的膝上。

    拿过茶盏,喂给她喝。

    茶水依旧苦涩,苦得脸都要皱起来。

    陆大人却好整以暇,斜靠在椅背上,慵懒闲适,明明没有什么表情,可整个人都透着股愉悦。他喂她喝茶,像是件多有趣的事,又耐心又执着。

    眼睛只看着她。

    男女之间关系的突破,似乎只在一瞬间。

    那股苦涩在嘴里留了好久,等过了味儿,栖月终于尝到唇齿间溢出的一股甘甜。

    她就在他怀里,仰面,探进他嘴里,将带着茶香的甜味渡给他,很快便退出去,“苦味我尝过了,甜味留给大人。”

    陆恂轻笑,“没有苦,怎么能尝出甜味。”

    栖月便哦一声,脑袋窝在他心口的位置,学着他平日里的寡淡,“那算了。”

    陆恂低了头,像是抱孩子似地掂了掂,掌着她的后脑,声音含糊,消失在唇齿间,“再尝一下……”

    茶的苦涩被彼此分担,甜味共享。

    结束时,栖月舌根隐隐发麻。

    ……

    翌日。

    陆恂醒来的时候,胸膛暖融融的。

    垂眼看到栖月正半趴在他身上,手指抓紧他的衣襟,兀自睡得香甜。她呼吸很轻,气息拂过胸膛,连着脖颈处柔软的发丝,带出一片痒意。

    昨日他们吻了很久,久到天色完全暗下来,外头有星光闪烁。人处在黑暗中时,剩下的全是本能。

    他知道,她是喜欢的。

    没有一点点不高兴和抗拒。

    他与她,都是喜欢彼此这般亲近,亲密。

    直到被时冬的敲门声惊醒,他们才后知后觉地分开。

    朝中有要事。

    陆恂亲自将人送回玉笙院,吩咐刘妈妈上晚膳。

    “少上些辛辣之物,天色晚了。”鬼使神差的,他又加了一句,“对胃不好。”

    刘妈妈肉眼可见的欢欣,连连应下,又问:“世子不一道用?”

    “不了。”

    他还要出府一趟。

    说这话的时候,他眼睛瞧着里屋,栖月躲在里面,不肯出来。她如今越发胆大,他要走,她也敢不出来送。

    陆恂的衣服有些皱,尤其是肩部那儿,不大平整,人却比往日随和。

    “叫小厨房菜上快些。”他又吩咐一声。

    刘妈妈笑得愈发灿烂,因为会心疼人的世子爷,他又回来了!

    “您放心!”

    等陆恂再回府时,已经将近子时。

    他原是该歇在前院书房,如先前很多回一样。

    但走进去,空气中还残留着她的气息,就如同她留在自己身上的味儿一样,散不掉,也忘不了。

    分明处处已与先前不同。

    他便又回了内院。

    栖月兀自睡得香甜,独自占了一整张床。他轻手轻脚躺下,没想吵醒她。可她却像是有意识似的,一点一点挪过来,将自己完完整整嵌进他的怀里。

    帐子里,陆恂无声地笑了。

    他算是知道最开头那几日,每次早上醒来他们都交颈而眠是怎么回事。

    怀中软玉温香,他伸出手臂揽过那纤细腰肢,搂紧,不准她再退开。帐中幽香扑鼻,引出心猿意马,他却到底闭上眼睛。

    这会儿他醒过来,时辰还早,腾出一只手捋过她的乌发,另一只手还握住她的腰。

    陆恂见过不少美人,环肥燕瘦,各有千秋。

    从前他没动心,看那些美人与花草虫蛇没什么两样。

    现在,他发现自己喜欢细腰。弯成两道细细的弧,骨肉匀停,滑腻柔韧,上面还嵌着两枚小小的腰窝。

    清晨时分,头脑总是没那么清醒,身体却最直接,手掌之下,是叫人留恋的去处,他无意识地抚过,心里蒸腾起更多的,却是难以遏制的破坏欲。

    揉或是舔,总不能叫她这样无知无觉睡得香甜。

    昨日又发现了前朝余党串联迹象。

    在看不见的地方,这些人在朝廷中渗透日深,这一回逮住的,是一位完全不起眼的员外郎。

    他筹划在端阳节时炸毁龙舟。

    幸亏发现及时。

    余党不除,京中一日难平。

    从天牢出来时,时冬低声回禀另一件事,“二郎君回京了。”

    “什么时候的事?”

    “大约有一阵子。”

    他的弟弟远舟,是真的长大了。

    回京也不回家。

    躲在暗处,知道防备他了。

    陆恂的目光幽深,手上轻抚的力道渐大。

    怀里的人忽然动了一下,蹭了蹭他的脖颈,发出一声娇软的低吟。

    栖月准时醒过来,发现自己正依偎在陆恂怀里,有些惊讶,却不算强烈。从昨日开始,一连串的变故发生的太快,她来不及收拾心情,只能跟随本心。

    顺其自然。

    陆大人说喜欢她,要与她做真正的夫妻,问她愿不愿意。

    但在这段关系中,选择权从不在她。

    栖月不是个矫情的人。

    他的气息干净清洌,闭上眼睛缠她的时候,有种叫人心悸的俊美。

    她并不排斥这种亲近。

    她是欢喜的。

    陆大人很好,现在这样很好,她该欢喜的。

    只是身上好热,陆恂的胸膛坚实又火热,手臂似铁,箍得她很紧,她想悄悄退出去,这才发现两人像是紧密缠绕的藤蔓。

    先抽出一条腿,腰身往后靠,她尽可能轻的动作,拨开陆大人钳着她的手臂,一点点从他怀里退出去,眼看就要成功。

    可她的头发又长又密,不知何时被陆大人压住一截,往后退的时候扯住头皮,疼的她倒吸一口凉气,身子不稳,手便重重撑在陆大人的腰腹上。

    她能感觉到手下的肌肤骤紧。

    栖月吓得呼吸都停了。

    目光上移,毫不意外的对上一双黑沉的眼,目下清明,没有半点刚睡醒的饧涩。栖月有些尴尬地眨眨眼,不知道现在闭紧眼睛装睡还来不来得及。

    陆恂一眼便看透她,问道:

    “想偷看腹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