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感觉自己的心脏像是被人用冰锥狠狠地扎了一下,一股寒意瞬间从脚底板窜到天灵盖。
    徐望山,那是我的父亲,一个我记忆中模糊但永远无法割舍的名字。
    “你说什么?再说一遍!”我几乎是咆哮着喊出这句话,声音嘶哑得不像自己。
    李娜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他说……‘徐望山,必须死!’”
    必须死?
    这三个字像一把锋利的刀子,狠狠地刺痛着我的神经。
    我努力控制着自己的情绪,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把所有的记录都发给我,一个字都不要漏掉!”我咬牙切齿地说道。
    “明白,天哥。”李娜的声音带着一丝担忧。
    我挂断电话,将手机狠狠地摔在地上。
    该死的老K,他到底知道些什么?
    他和我的父亲之间,到底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我转头看向阿金,他的脸上也充满了疑惑和愤怒。
    “阿金,通知下去,所有人,立刻进入一级战备状态!明晚的行动,务必确保万无一失!我要活的老K,我要让他把所有的事情都给我交代清楚!”
    “是,天哥!”阿金的声音坚定而有力。
    我再次点燃一支烟,猛吸一口,让尼古丁的麻痹感暂时缓解内心的焦躁。
    我必须冷静,我不能让愤怒冲昏头脑。
    “收手?这两个字在我徐天的字典里,压根就不存在。”
    老K,你最好祈祷你所知道的一切,都值得你付出生命的代价!
    三日后,山顶区。
    站在山脚下,我抬头望向那座隐藏在云雾之中的废弃雷达站,心中充满了怒火。
    “看来他们喜欢躲在高处。”我冷笑着说道。
    这里曾经是港岛最重要的军事基地之一,负责监控整个南海的空域。
    但随着时代的变迁,雷达站早已废弃,成为了一个无人问津的角落。
    但现在,这里却成为了“黑曜石”组织进行秘密会议的场所。
    我转头看向身边的阿金,他和其他几名精锐手下,已经换上了迷彩服,将自己完全融入了周围的环境之中。
    “阿金,按照原定计划,你们负责在外围布置伏击点,确保没有任何人可以逃脱。记住,这次行动,不留活口!”我冷声说道。
    “明白,天哥!”阿金点了点头,带着手下迅速消失在了山林之中。
    我和另一名手下,则负责从正面潜入雷达站。
    我们事先已经拿到了雷达站的旧地图,对这里的地形了如指掌。
    凭借着地形优势和熟练的潜行技巧,我们很快就避开了外围的几处监控点,成功地摸到了雷达站的围墙之下。
    围墙高约三米,上面布满了铁丝网,但对于我来说,这根本不算什么。
    我助跑几步,轻松地翻越了围墙,落在了雷达站的内部。
    雷达站内部一片狼藉,到处都是废弃的建筑和杂草。
    但空气中却弥漫着一股淡淡的血腥味,让人感到十分不舒服。
    我小心翼翼地向前走着,时刻保持着警惕。
    突然,我听到了一阵轻微的脚步声,从前方的一栋建筑里传了出来。
    我立刻示意身边的手下隐蔽,然后慢慢地靠近了那栋建筑。
    透过窗户,我看到几个穿着西装的男人,正在一个房间里来回走动,似乎在等待着什么人。
    “看来他们就是‘黑曜石’的成员了。”我心里暗想。
    我深吸一口气,然后猛地推开了房门。
    “不许动!警察!”我大声喊道。
    房间里的几个人顿时愣住了,他们显然没有想到,竟然会有人闯入这里。
    “你们是什么人?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吗?”一个穿着黑色西装的男人,色厉内荏地说道。
    “我管你是什么地方,现在,你们都被捕了!”我冷笑着说道。
    “哼,就凭你们几个人,也想抓我们?简直是痴人说梦!”黑西装男人不屑地说道,然后掏出了一把手枪,对准了我。
    “找死!”我怒吼一声,一个箭步冲上前去,夺下了他手中的枪。
    “砰!”
    一声枪响,黑西装男人应声倒地,鲜血染红了他的胸膛。
    其他的几个人见状,顿时吓得魂飞魄散,纷纷跪在地上求饶。
    “不要杀我们,我们什么都不知道!”
    “是啊,我们只是奉命行事!”
    “求求你放过我们吧!”
    我冷冷地看着他们,心中没有一丝怜悯。
    “把你们知道的一切,都给我说出来!否则,这就是你们的下场!”我指着地上的尸体,冷声说道。
    几个人吓得浑身发抖,连忙将自己所知道的一切,都交代了出来。
    原来,他们只是“黑曜石”组织的外围成员,负责在这里进行一些简单的后勤工作。
    至于老K,他们也只是见过几次,并不了解他的真实身份。
    “看来这些人没什么价值了。”我心里暗想。
    就在这时,我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
    是李娜打来的。
    “天哥,查到了,老K将在三日后,出席一场位于山顶区的秘密会议。地点是一处废弃军用雷达站,对外宣称已关闭多年,实则仍在运作。”
    “很好,看来他们喜欢躲在高处。”我冷笑着说道。
    我挂断电话,转头看向阿金。
    “阿金,通知下去,所有人,立刻前往山顶区!这次,我们要给‘黑曜石’一个惊喜!”
    “明白,天哥!”阿金点了点头,带着手下迅速离开了房间。
    我走到窗边,点燃一支烟,望着远处那座隐藏在云雾之中的雷达站,心中充满了期待。
    第二天清晨,我和阿金以及数名精锐手下,提前一天潜入了雷达站外围。
    我们利用旧地图和地形优势,在山坡灌木中布置了伏击点。
    整整一夜,我们都埋伏在冰冷的灌木丛中,一动也不敢动,生怕惊动了敌人。
    直到第二日清晨,第一缕阳光洒向大地的时候,我们终于看到了一辆黑色的加长轿车,缓缓地驶入了雷达站。
    “来了!”我心里暗想。
    轿车停在了雷达站的一栋建筑前,一个穿着黑色西装的男人,从车上走了下来。
    正是老K!
    老K下车后,并没有直接进入建筑,而是在原地驻足,似乎察觉到了一丝不对劲。
    他环顾四周,眼神十分警惕。
    我通过望远镜观察着他的动作,结合当日刷新的“秘密信息”,预判着他的下一步行动。
    突然,老K的嘴角露出了一丝冷笑,似乎已经发现了我们的存在。
    “动手!”我果断下令。
    几名手下迅速从伏击点冲出,向老K包抄过去。
    “砰砰砰!”
    枪声大作,打破了清晨的宁静。
    老K身边的几名保镖,立刻掏出枪,与我的手下展开了激烈的交火。
    一时间,枪声、爆炸声、喊杀声,响彻了整个雷达站。
    混乱中,老K试图逃跑,但却被我的手下死死地缠住,根本无法脱身。
    “徐天,你竟然敢伏击我!你知道我是什么人吗?”老K一边躲避着子弹,一边对着我怒吼道。
    “我管你是什么人,今天,你必须死!”我冷笑着说道,然后端起手中的枪,对准了老K。
    就在我即将扣动扳机的时候,远处突然传来了一声怒吼。
    “住手!”
    我转头一看,只见花仔荣正带着一大群人,气势汹汹地朝着这边赶来。
    “你这小子,真是要把老子气死!”花仔荣指着我,怒骂道。
    我眉头一皱,心里感到有些不妙。
    花仔荣怎么会出现在这里?难道他知道了我的计划?
    “爸,你听我解释……”我连忙说道。
    “解释什么?你知不知道你自己在做什么?你这样做,会给整个港岛带来灾难!”花仔荣怒吼道。
    “我……”我一时语塞,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花仔荣怒气冲冲地走到我的面前,一把揪住我的衣领。
    “你这小子,真是越来越不像话了!我告诉你,今天,你必须给我收手!否则,我就当没你这个儿子!”
    我看着花仔荣愤怒的眼神,心中充满了无奈。
    但是,我已经没有退路了。
    我必须查清楚,老K和我的父亲之间,到底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我深吸一口气,然后缓缓地推开了花仔荣的手。
    “爸,对不起,这件事,我必须做。”我坚定地说道。
    “你……”花仔荣气得浑身发抖,指着我,半天说不出话来。
    最终,他还是叹了一口气,无奈地摇了摇头。
    “罢了罢了,随你便吧。但是,你要记住,无论发生什么事情,我都会站在你这边。”花仔荣说道。
    听到花仔荣这句话,我的心中涌起一股暖流。
    我感激地看了花仔荣一眼,然后转头看向老K。
    此时,老K已经被我的手下制服,双手被反绑在身后。
    我走到老K的面前,冷冷地看着他。
    “老K,现在,你可以告诉我,你和我的父亲之间,到底有什么关系了吧?”我问道。
    老K抬起头,看着我,脸上露出了一丝诡异的笑容。
    “徐天,你以为你赢了吗?告诉你,你什么都不知道……”
    就在我即将带走老K之际,远处突然响起枪声……
    千钧一发之际,我只觉肩头一麻,一股火辣辣的刺痛瞬间蔓延开来。
    “卧槽,玩阴的!” 我忍不住爆了句粗口。
    这他娘的是专业的,竟然还有狙击手埋伏!
    我猛地回头,只见雷达站顶楼,一道黑影如鬼魅般一闪而逝,速度之快,令人咋舌。
    但我还是捕捉到了一个细节——那人胸前,赫然佩戴着一枚银色的鹰徽胸针!
    “黑曜石”的标志!
    “原来你还活着……” 我喃喃自语,脑海中尘封的记忆瞬间被激活。
    那枚鹰徽,我见过!
    那是当年我父亲徐望山的副手,绰号“猎鹰”的家伙!
    当年不是说死了吗?
    诈尸了?
    夜幕如同黑色的幕布般缓缓降临,笼罩着整个港岛。
    我站在雷达站的废墟之上,望着远处灯火辉煌的城市,心中却升起一股挥之不去的寒意。
    原本以为抓住了老K,就能揭开一切真相,现在看来,我所揭开的,不过是冰山一角罢了。
    “天哥,老K已经带回据点了。” 阿金的声音在身后响起,打断了我的思绪。
    “他最好识相点。” 我冷哼一声,转身走向停在不远处的汽车。
    回到据点,我迫不及待地想从老K嘴里撬出点什么。
    然而,那家伙却像个哑巴一样,无论我问什么,他都一言不发,甚至连看都不看我一眼。
    “敬酒不吃吃罚酒?” 我眯起眼睛,心中已经盘算着要不要动用一些非常手段了。
    但转念一想,如果我用了刑,反而会落入对方的圈套。
    毕竟,我并不确定老K知道多少内幕,也许他只是个无关紧要的小角色。
    “天哥,要不要……” 阿金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
    我摆了摆手,示意他稍安勿躁。
    “不急,先晾他几天,看看他能撑到什么时候。”
    我点燃一支烟,深吸一口,让尼古丁的麻痹感暂时缓解内心的焦躁。
    突然,一个兄弟急匆匆地跑了进来,脸色苍白,像是见了鬼一样。
    “天……天哥,不好了!老……老K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