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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1章 她是我的妻!
    “你想死是吧,我成全你。”

    动作粗鲁地分开两人纠缠在一起的手臂,温辞鸿扯住纪荆堂的后衣襟,就那般将人拖拽在地。

    咚的一声,极其闷重。

    众人纷纷上前拉扯,床上的盛知宜也滑行下来。

    她大声呵斥,用尽全力扳开男人的手,“你干嘛欺负人,他又没得罪你。”

    “什么叫没得罪我,在我面前勾引我的老婆,怎么就没得罪我。”

    “什么叫勾引,是我让他照顾我的,你要打的话就打我。”

    两人的情绪都到了爆炸的顶点,谁也不让谁。

    温辞鸿睨着地上的人,血红眸子渐渐沉静下来,“你想要人照顾我可以找护工,但是他不行。”

    “为什么不行,你凭什么觉得不行。”

    当下,盛知宜将逆反心理发挥到极致。

    他说不行就不行吗?

    他是谁啊!

    “砰。”

    巨大关门声将这场战争平息下去。

    盛知宜扶着纪荆堂起来,小声道:“他还说是我老公,有老公这么对妻子的吗?而且他脾气好臭,我怎么会喜欢啊。”

    纪荆堂发笑,嘴里那句‘你就是喜欢’差点脱口而出,但还是因为自私心作祟,强行压下。

    病房里其他人也未多言。

    将放在床头的水果清洗干净,纪荆堂拿着葡萄喂给盛知宜。

    盛知宜有片刻恍惚,随后张嘴吃下。

    楚霆见这一切乱成这般,揉着发涨的太阳穴,“荆堂,你跟我出来一下。”

    纪荆堂这个时候正沉浸在美好中,脚步不愿挪动丝毫。

    楚霆沉沉叹气,出门后甩门声也是极大。

    “这一个个的都是吃火药了吗?”盛知宜疑惑,嘴里塞着好几个葡萄。

    盛知庭递出手帕给她,感叹自家姐姐这刻的愚笨。

    “不用管他们,你好好休息,我晚点回来陪你。”

    看着她的笑颜,纪荆堂多日阴霾心情尽数消失。

    他想,即使被温辞鸿,楚霆恼怒他也愿意接受。即使这是自己不应得到的东西,他也想假装不知,感受这片刻的欢愉。

    盛知宜:“好,你离开不要太久,我会害怕。”

    “嗯,你先乖乖睡觉。”

    像往常温辞鸿哄她那般说话,纪荆堂的声音更温柔几分。

    一旁的盛知庭和商臣渊嘴角抽抽,对望几眼都憋了气。

    门外,温辞鸿靠在墙角,指间的香烟明明灭灭,火光映得他眼下的幽森愈发浓重。

    他与纪荆堂二十几年的兄弟情,他从未有过让他死的想法,可是当下这一刻,他恨不得亲手解决了他。

    盛知宜是因为失忆,可是他是清楚的,为什么还要这般…

    烟雾在温辞鸿面前织成朦胧大网,楚霆虽捉不准他的神情,但也感受的到那灭世火焰。

    咳嗽几声掐灭烟蒂,楚霆小声开口,“辞鸿,荆堂这个决定确实有些欠妥,但他也是关心知宜的身体,毕竟知宜现在失忆正是脆弱的时候…”

    “你不用替他说那么多!”不给他说完,温辞鸿恶狠狠截断。

    房门在这个时候拉开,一脸兴意的纪荆堂从里迈了出来。

    温辞鸿嗤笑勾唇,待他彻底关好门后才急步往前。

    他如鬼魅般欺身而上,长腿在空中划过凌厉弧线,带起呼呼风声,直逼纪荆堂胸口。

    纪荆堂没有防备之心,倒地后滑行数米。

    擦着嘴角血渍撑起,纪荆堂不怒反笑,“这一脚我自愿挨,但你若是再出手,我就还手了。”

    最后的半句话,纪荆堂显然也带了怒气。

    温辞鸿冷哼几声,甩开楚霆的拉扯又要急冲而上,“纪荆堂,你这样趁机而入算什么男人!”

    “算不算男人我都认,我只想陪着她身边。”

    “她是我的妻!”

    “可是她现在只让我靠近。”

    两个人谁也不怯谁,虽嘶哑着喊叫,但音量都是压得极低。

    他们不想病房里的盛知宜听到。

    这是两人无形的默契…

    “那又怎么样?你现在趁这个间隙待在知宜身边不过是个小丑罢了!你别忘了,你改变不了她是我妻的事实。”

    纪荆堂偏头,一字一顿,“如果我趁机改变了呢!温辞鸿,你没有能力控制知宜的心。”

    扎心,纪荆堂是能手,温辞鸿甘拜下风。

    被大力推开,温辞鸿重重摔在地上,膝盖和手掌与粗糙地面剧烈摩擦,一阵火辣辣的疼痛迅速蔓延全身。

    可是不及心里的痛十分之一。

    他就那样狼狈地瘫坐在地,眼神空洞而茫然。

    他是没有能力控制人心,尤其是盛知宜的心。

    他曾经就说过,他在盛知宜那就是一条被圈养的小犬,决定权永远在盛知宜手上。

    “二爷,你先起来。”

    过了半会,站在一旁目睹全程的远行江和徐鲁终是隐忍不住过去扶起失魂的男人。

    男人摇晃着身子往病房去,推门的手颤栗不停。

    病房里,盛知宜已经睡下,不过睡得并不安稳,一直轻声嘀咕着什么,那细眉也是蹙得不成样子。

    盛知庭从沙发站起,小声喊着姐夫二字。

    温辞鸿苦涩勾唇,摆手让他坐下,“你姐没恢复记忆之前,你在她面前就不要喊我姐夫了,我怕刺激她。”

    盛知庭缓缓点头,移动凳子让温辞鸿坐下,“姐夫,我姐只是暂时性失忆,等她恢复就会好的。”

    男人没有回话,扯着凳子坐到盛知宜面前。

    他握着她布满乌青的手背,埋着头。

    没人知道他此刻在想些什么,但都看得明白那抖动的双肩。

    “臣渊,我感觉我姐夫真的太不容易了。”

    “知知也很不容易的,这半年受的伤都快赶上我二十几年来受的伤了。”

    ……

    另一边,在得知盛知宜受伤的事后,赵玥连夜从渊洋坐飞机来到了陵洋。

    虽从盛知庭嘴里得知了盛知宜的情况,可是看到眼前的人对她露出陌生眼神时,心还是为之发疼。

    “纪医生,能不能喂我吃粥,我这手不方便。”

    抬起一只绑着石膏的手,盛知宜又举了举在打针的左手。

    纪荆堂收好餐桌起身,端着滚烫的白粥坐到她的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