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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3章 兴师问罪(3)
    毛利小五郎看着这一幕,心中的怒火并未因有希子的训斥而平息。

    反而有种“你看,连你妈都看不下去了”的愤懑。

    他双臂抱胸,冷哼声更加响亮,带着浓浓的嘲讽:

    “哼!喝多了?认错人了?

    工藤新一,你这种骗三岁小孩的借口,还是省省吧!

    酒吧里灯光再暗,距离再近,小兰难道还能看错?

    那个和她青梅竹马、她熟悉到骨子里的人,她会认错?!

    我看你就是本性暴露!平时装模作样,一离开大人的视线,就原形毕露!”

    妃英理推了推眼镜,冷静地补充道。

    她的声音像手术刀一样精准地切中新一解释中的漏洞:“新一,作为一个未来的法学生。

    你应该很清楚‘醉酒’在法律上并不能完全免除你的责任,尤其是在这种涉及个人品行的私德问题上。

    它最多只能解释你行为失控的‘原因’,但无法改变‘你确实做出了背叛小兰信任的行为’这个‘结果’。

    而感情里,结果往往比原因更重要。”

    她顿了顿,目光扫过工藤优作和有希子,最后回到新一身上,语气斩钉截铁:

    “无论如何,你伤害了小兰,这是不争的事实。

    鉴于你目前的表现和态度,我认为,你和小兰应该划清界限,不要再打扰她的生活了!”

    妃英理的话语像一块寒冰,瞬间冻结了玄关内本就凝重的空气。

    她刻意停顿的地方,留下的空白比任何直接的斥责都更令人窒息。

    那句未尽的“我认为,你和……”之后,潜藏的决断呼之欲出,那几乎可以肯定是关于新一和小兰关系的最终宣判。

    “英理!”

    有希子忍不住出声,声音里带着一丝恳求。

    她了解妃英理,知道这位“法律界女王”一旦做出判断,极难改变。

    她不能让事情就这样滑向无法挽回的深渊。

    然而,妃英理只是淡淡地瞥了她一眼,那眼神明确地表示:现在不是讲情面的时候。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工藤优作再次向前一步。

    他高大的身躯无形中成为了双方情绪缓冲的屏障。

    他没有急于为儿子开脱,也没有反驳毛利小五郎和妃英理的指责。

    而是用一种异常冷静,甚至带着一丝探究意味的语气问道:

    “新一。”

    他的声音不高,却清晰地传入每个人耳中,

    “你刚才说,是因为破获案件后庆祝,才喝多了酒。

    那么,和你一起庆祝的,除了目暮警部,还有谁?

    具体是哪个案子?大概是什么时间?”

    这一连串具体、细致的问题,像一盆冷水,稍稍浇熄了毛利小五郎熊熊燃烧的怒火。

    也让妃英理冰冷的视线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讶异。

    就连有希子也愣住了,不解地看向丈夫。

    优作的问题,跳出了当前情感纠纷的漩涡,直接将焦点拉回到了“事件”本身。

    这符合他一贯的作风,在情绪风暴中,首先寻找可验证的事实锚点。

    工藤新一显然也没想到父亲会问这个。

    他猛地抬起头,眼神中的慌乱更甚,嘴唇嗫嚅着,大脑似乎在全速运转,却又像卡住的齿轮:

    “是……是……就是前天晚上那个……那个珠宝抢劫案……

    和、和目暮警部,还有……高木警官……

    在……在杯户町那家……‘蓝色港湾’……

    大概是……晚上九点、十点的样子……”

    没错,工藤新一迄今为止还在试图用谎言遮掩过去!

    他的回答断断续续,眼神飘忽,明显是在努力编织一个看似合理的时间和细节。

    这种不自然的反应,如何能逃过在场三位洞察力超群的成年人

    尤其是一位顶尖推理侦探家,和一位顶尖律师的眼睛?

    毛利小五郎立刻抓住了破绽,厉声道:

    “哼!前言不搭后语!

    高木那小子昨天一晚上都在警视厅加班处理文件。

    是我亲自打电话问他别的事情时他抱怨的!他怎么可能跟你去喝酒?!”

    妃英理也冷冷地补充:“而且,‘蓝色港湾’昨晚因为音响设备故障,很早就提前打烊了。

    小兰是在出去找小五郎的时候,在一家清吧门口看到的你。

    时间、地点,都对不上。”

    谎言被当场戳穿!

    工藤新一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如纸,身体几不可察地晃了一下。

    他最后的遮羞布被彻底扯下,暴露在众目睽睽之下。

    “新一!”

    有希子痛心疾首地喊道,声音里充满了失望,

    “到了这个时候,你还要撒谎吗?!”

    工藤优作的脸色也彻底沉了下来。

    他之前保持的冷静,是给儿子一个坦白的机会,是试图理性理清事实。

    但现在,新一不仅行为失当,还试图用拙劣的谎言来掩盖,这已经触及了他为人父的底线。

    “工藤新一。”

    优作的声音陡然变得无比严肃,连名带姓的称呼显示出他极大的不悦,

    “看着我。我要听实话,现在,立刻。

    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那个女的是谁?

    如果你还想获得哪怕一丝一毫的谅解,这是你最后的机会。”

    强大的压迫感从父亲身上弥漫开来,那是比毛利小五郎的怒吼更让新一感到恐惧的力量。

    他知道,自己再也无法蒙混过关了。

    在四道锐利如刀的目光逼视下,工藤新一的心理防线彻底崩溃。

    他双手紧紧握拳,指甲几乎要嵌进掌心,终于用带着哭腔和极度羞愧的声音,断断续续地吐露了部分实情:

    “我……我说……昨天晚上……我确实没和目暮警部他们在一起……

    是……是我自己心情不好,一个人去喝酒的……喝得很多……

    那个女的……是……是主动过来搭讪的……

    我……我当时脑子很乱,很晕……她……她靠过来的时候……

    我……我没有推开……”

    这个承认,虽然依旧含糊,但至少承认了“独自买醉”和“未拒绝陌生女性亲密行为”这两个关键事实。

    这比那个漏洞百出的“庆祝误认”借口,稍微接近了真相一点点。

    但也坐实了他行为的轻浮和不负责任。

    搭讪?如果真的是搭讪的话,为什么那个陌生女子会扇他一巴掌?

    但是,在场的众人都不知道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