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日的!”陈光阳捡起镐把子就追。
胶鞋碾过满地碎玻璃,林间的风裹着汽油味往肺里灌,灼得气管火辣辣地疼。
刀条脸跑起来像只瘸腿的山狸子,专挑荆棘丛钻。
陈光阳追出百来米,突然刹住脚步,前方二十步的榛子丛无风自动,那杂种肯定猫在里头装死。
“滚出来!”陈光阳抡圆了镐把子砸向树丛。
枯枝断裂的脆响里,刀条脸果然嚎叫着窜出来,三棱刮刀直取他咽喉!
陈光阳侧身避让,刀刃擦着锁骨划过,军绿色挎包带子“嗤“地断成两截。
他......</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