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年轻们这才连滚带爬地站起来,垂着手,耷拉着脑袋站到一边,大气都不敢喘一口。
陈光阳往前踱了两步。
他走到那个最先骂人、脸上巴掌印也最清晰的小子面前,没点他脑门,而是伸出粗糙的手指,指了指裤子上那块被柳条筐蹭上的油污印记。
“这,”陈光阳的声音平淡得像在唠家常,“我说声‘对不住’,是应该的。
筐脏,蹭了你的新裤子,你心疼,有火气,也正常。”
那小子浑身一僵,脑袋垂得更低了,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脸臊得通红。</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