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惨白地泼在江滩上,那麻袋口豁开的几绺湿发在夜风里黏腻地荡着,像水鬼探出的指头。
腐臭混着鱼腥直往鼻腔里钻,三狗子“哇”地吐出一滩酸水,二埋汰攥着柴刀的手抖得像筛糠,眼珠子瞪得几乎要迸出眶。
“三狗子,你快瞅我裤裆,我尿没尿?”
三狗子声音也带着颤抖:“别他妈说了,我都要尿了!”
陈光阳咧了咧嘴,没搭理这两个活宝。
低头看了看,的确是一具尸体。
这尸体不知泡了多久,皮肉膨得不像样子,唯独耳垂上一粒小小的珍珠......</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