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光阳抄着手,斜倚在堆满粗瓷碗的柜台边儿上,脸上似笑非笑,眼皮子都懒得多抬一下。
就那么瞅着门口那仨捏着崭新蛤蟆镜、扭头就想溜的公子哥。
李铁军脸上那点惯常的笑容“唰”一下冻住了。
他本来正弯腰拍打木箱子上沾的山核桃碎壳。
听到这话,动作猛地一顿,直起腰板,那蒲扇大的手还保持着拍灰的姿势悬在半空,黝黑的脸膛瞬间沉得像锅底灰。
“嗯?”他嗓门不高,带着点山风刮过石头缝的冷硬劲儿,眼神像两把剔骨刀。
直直剜向那三......</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