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壳子让狍子血洇透了三块。
像在白布上泼了几大碗滚烫的朱砂。
风一吹,那腥甜的热乎气儿卷着雪粒子,直往人鼻子里钻。</p>
都特么吹得陈光阳睁不开眼睛了。
陈光阳拔出钉在最后那只半大狍子脖颈上的猎刀,在雪地上蹭了两下,刃口映着灰蒙蒙的天光,寒浸浸的。
“二埋汰!三狗子!麻溜的!”
陈光阳甩了甩震得发麻的膀子,朝林子边喊着,“拖狍子!别他妈等血冻上,肉该发紧了!”
二埋汰正撅着腚,连拖带拽地把那只被打穿了心口窝的公狍子往......</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