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叶馆长,我这就去办。”
王兴斌转身走到门口,又回身问他:“对了,叶馆长,你什么时候给培训班开课?”
叶星想了一下说道:“明天下午吧,开第一课。”
“好,我马上通知下去。”王兴斌愉快地走出去。
叶星一直当学生的,现在要当老师,心里不免有些紧张。
他想写个教案,可哪来的时间?
一会儿,病房里就有人来催了,让他去给病人扎针,捻针。
一忙就忙到晚上十点钟。
叶星拖着疲惫的两腿回到宿舍,再也没有写教案的精神,倒在床上睡了。
第二天早晨醒来,他又神清气爽,有了精神。
他连忙起床,洗刷完去吃早饭。
回到办公室,他用笔匆匆写了一个讲课提纲,就被王桂红叫去门诊部给人诊病。
这是个静脉曲张病人,他大腿的静脉像树根一样凸出,又像粗大的蚯蚓一样盘绕在腿上,样子极为吓人。
叶星一看就明白,这种病,针术也是治不好的,只有制氢仪能治好它。
以前,他也不敢收这样的病人,现在他敢收。
“你过一个星期再来,等我们的仪器到了,才能治你的病。”
叶星如实说,不让他在医院里住下来观察,那是要花钱的。
他总是为病人着想。
病人和家属也是看得懂的,他们感激道:“叶馆长,谢谢你,你是个好人。”
听到这句话,叶星心里比吃了蜜糖还甜。
下午两点,仁爱中医馆医护人员培训班正式开班。
医院里没有教室,临时将食堂改成教室。
前面放一张课桌,课桌后面竖一块黑板,下面就是吃饭的桌子,可以坐一百多个人。
仁爱中医馆新招的十二名医护人员全部到了。
王桂红、沙小曼等被叶星调过来的医护人员也来听课。
王兴斌还邀请其他医院的一些中医医师参加。
大大出乎组织者的预期,参加听课的医护人员定在三十人,没想到却一下子来了六十多人,把食堂下面的饭桌坐得满满当当。
王兴斌惊喜之外,也有些紧张和担心。
他替从来没有讲过课的叶星捏着一把汗。
他这么年轻,能讲好课吗?
两点钟到了,叶星西装革履,风度翩翩地走进临时教室,在第一排的一个空位上坐下。
他的心跳得有些快,紧张得喉干舌燥。
王兴斌支持培训班开班仪式。
他走到讲台前面,发表开班讲话:“各位医护人员,经过一段时间的运作和准备,我们仁爱中医馆举办的培训班终于开班了。”
满满一堂的医生护士都安静下来,有将近一半是穿着白大褂来的,都是老资格的医生。
还是一半没穿白大褂,有些像学员。
“我们医馆变成股分制医馆后,在我们董事长的领导下,不到一个月时间,就收治了四十多名疑难杂症患者。”
“治疗效果很好,治好患者二十五人,还有十多名病人正在治疗,得到了病人和病人家属的一致好评。”
教室里寂静无声。
“经过大家的口口相传,我们医院的疑难杂症科声誉鹊起,病人源源不断地进来。”
王兴斌毕竟是个老院长,他没用讲稿,却说得滔滔不绝:“但我们医院的人员和设备,远远跟不上这个需求,所以我们一方面在申请医院扩建,建设医务大楼,一方面要培训这方面的专业人才。”
“今天的培训班就是这样来的,希望大家认真听讲,用心学习,然后加盟我们的专业团队。”
许多医护人员边听边点头,他们都是慕名而来,有加盟的意愿。
王兴斌说到这里,看了坐在下面的叶星一眼,宣布道:
“下面我们就请我们医馆的董事长,专家医生叶星给我们讲课,大家欢迎。”
教室下面发出一阵热烈的掌声。
可叶星站起来,还没有朝讲台走去,掌声就稀稀拉拉地停下来。
叶星有些紧张,神色还是很淡定。
他走到讲台前,还没开始说话,教室下面就发出一阵骚动。
“啊?这就是专家医生?”人群中,不知谁说了一声。
“哈哈哈。”
教室里立刻爆发出一阵哄笑声。
叶星被笑得脸色通红。
下面不到三分之一的人认识他,都是仁爱中医馆的医护人员。
不认识他的人,开始都以为叶星也是来听课的,是个刚刚毕业的大学生。
叶星尴尬地掻着头皮,笑了一下才说道:“刚才王馆长说错了,我既不是专家,只是一个年轻的医生。”
“你是学中医的?”
下面一个老资格的女医生问:“是哪个中医大学毕业的?是研究生,还是博士生?”
“他这么年轻,怎么可能是博士生?”
叶星的脸臊得有些发烫,但他还是老实道:“我只是一个中医硕士,不是博士。”
“那你能给我们讲课吗?简直是开玩笑。”
一个中年男医生不满地说着站起来:“这不是浪费我们的时间吗?还是走吧,大家的时间都很宝贵。”
教室里有人跟着站起来,纷纷往外走。
坐在下面的沙小曼和王桂红等中医馆的人,紧张得不敢喘气。
叶星镇静自若地对着下面的学员说道:“还有人要走的吗?要走的请抓紧走。”
“我要开讲了,今天我不讲中医大道理,只给大家讲一个神器。”
站起来要走的十多个人,听他这样说,都倏然止步,然后不声不响地走回来,重新落座。
“下一次,我才专门讲经过改进的**神针和奇门十八法。”
叶星微笑道:“我总共只讲六次课,第三次讲我国博大精深的中医理论。后面三次,都是结合病例,边讲课边实践。”
“我们这样做,有点速成的意思。因为我们急需这方面的人才,我们要求,经过六次讲课,听课者能够马上上岗。”
叶星越说越老练,没有讲稿,不紧不慢,真的像一个年轻的教授。
不认识他的听课者,慢慢也对他刮目相看。
“这个年轻人,一点也看不出,真的好厉害。”
下面有人小声议论。
“听他讲什么神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