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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狗东西不做人
    声音惊扰了屋外守门的肉包,他眉头一动,轻叩房门,“女郎可是在唤奴?”

    门内,李凝玉的头发又被揪住,疼的她两眼发黑。

    急忙冲着门口喊道:“并无,我还想再泡些时辰,麻烦你再去添些柴火。”

    如此,可保肉包无恙,免得他听到异动贸然闯入。

    以她的了解,肉包这孩子看到这场景,即便深知自己不敌来人,也定会拼尽全力救她。

    她决不能连累这孩子。

    肉包没有起疑心,领命离开了。

    男人显然洞悉了她此举是在护那小童,冷哼一声。

    “你倒是心怀慈悲,难道就不惧我对你先辱后杀?”

    李凝玉心中一阵恶寒,面上却强作笑颜。

    “兄台既已给我服下那毒药,想来应是不会如此。”

    言罢,只觉头皮一松,她心中暗舒一口气,所幸这家伙并非真想取她性命。

    “这几日你须安分守己,适才喂你服下的乃是赫赫有名的七日蚀骨丹,若无我给的解药,七日之后,你必将在极度痛苦中死去,那等滋味,你绝对不想尝试。”

    李凝玉艰难地咽了口口水,心中畏惧,乖乖,听他这么说,她就已经开始幻痛了。

    七日蚀骨丹,这名字听着就不好惹。

    “好的好的,这几日我定听从兄台的吩咐,兄台让我往东,我绝不往西,兄台让我追狗,我绝不撵鸡。”表完忠心,她还谄媚地笑了一下,活脱脱一副小人之态。

    男人不禁被逗笑,一手捏住她的下巴,轻轻揉捏着她的脸颊。

    “嘴巴倒是利索,能说会道。”

    终于,横在她脖颈处的匕首消失了,那把被他收缴的剪子被他一抛,稳稳扔回了托盘里。

    原来这恶徒早就看到她从托盘里取走了剪子。

    李凝玉垂首,轻抚自己的颈项,确认无恙后,才如释重负地长出一口气。

    即便没了束缚,她此刻也不敢贸然回头去看这恶徒,只得安静沐浴。

    期间她能清晰地感受到,那道无形的目光还停留在她身上。

    气氛愈发诡异,这澡怕是洗不下去了。

    她小心翼翼地问道:“我已沐浴完毕,兄台可否移步回避?”

    这次男人并未为难她,脚步声响起,听其声响,人似乎是去了屏风后面。

    她迅速捞起衣物套在身上,全然不顾身上湿漉的内衣带来的不适感,三两步跑回卧房,跃上床铺,用被子将自己紧紧包裹起来。

    如此一来,若想将她从被子里拽出来,怕是唯有将被子剪开一途了。

    随她回到卧房的男人看到她这防狼的架势怒极反笑,“呵呵!你大可放心,我对女子并无兴致,绝不会对你如何。”

    李凝玉眉头微蹙,不喜女子?那便是钟情男子了?

    随即她摇了摇头,这恶徒的话不可轻信,保护自己还是十分必要的。

    她并未答话,在安静的氛围中,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

    男人许久未得回应,走近一看,这女人竟然睡着了!不禁心生钦佩。

    她这是心大还是不怕死?

    行至近前,他掀开纱帐查看,盯着她露出的眉眼看了片刻,没察觉出异样,转身寻了个地方也阖上了双眼。

    李凝玉在刺目的天光中睁开眼,恍惚觉得床前似有一人站立。

    忆起昨夜之事,她全身汗毛悚然立起,倏地坐起身来。

    定睛观瞧,眼前的黑影赫然便是昨日那恶徒,身着一袭黑衣,面上还用黑布蒙着。

    她面色僵硬,抬手挥了挥,“兄台,早上好。”

    男人正把玩着一把红色刀柄的匕首,闻言轻笑。

    “早上好?都已经日上三竿了,你挺能睡啊!”

    昨天睡的那般早,竟然能睡到辰时末才醒,自己站在她床前都有一个时辰了,她睡的跟个死猪一样,一点警惕心都没有。

    李凝玉在心里撇嘴,女人本来就比男的睡的多好吧,这可是有科学依据的。

    不与这傻逼一般计较,她找出一件衣服来到屏风后面换上。

    接着房门被敲响,肉包掐着点来帮她梳妆了。

    她转过身想要提醒那傻逼躲起来,没想到他人影已然不见了。

    也好,省得她每次提醒他。

    “嘶—”昨天被那傻逼拽痛的头皮还有些疼。

    “女郎,奴可是弄痛你了?”听她抽气,肉包赶紧换个地方梳。

    这疼又不是因为肉包,李凝玉如何也迁怒不到他身上,“没事,这位置昨天不小心撞到了,跟你无关。”

    “撞到头了?这可不是什么小事呀,奴一会儿请大夫来给女郎看看。”肉包紧张她的一切,一听她撞到头,扒开头发查看伤势。

    李凝玉觉得不必,摆手拒绝,“没事,相比昨晚已经好很多了,犯不着请大夫。”

    肉包还是挺听她的话的,不会阳奉阴违,“既然女郎觉得无事,那好吧。”

    “今日奴给您做了爱吃的栗子糕,一会儿用完早膳,奴给您端过来。”

    “嗯嗯,谢谢肉包。”

    一主一仆的对话都是些琐碎小事,隐在暗处的男人听了多时,伸手掏了掏耳朵。

    这女子应是没那个胆子暴露自己的。

    等肉包离开,他从暗处跳出来,“用膳的时候让他们都出去。”

    李凝玉只得依从,门扉合拢,那男子便堂而皇之地坐到她对面。

    伸手将她面前的汤碗端走,另一只手还握着根油条,吃得有滋有味。

    食物以惊人的速度在她眼前消失,李凝玉回过神来,伸手去夺最后一个包子。

    然而手背突然一痛,再定睛一看,最后一个包子已落入对面人腹中。

    蒙着面巾竟还吃的如此之快,莫不是饿死鬼投胎?

    “喂,我一口都还没吃呢!”她才是这里的主人,这人的良心不会痛吗?早膳竟一口都不给她留。

    男子打了个饱嗝,拍拍手起身离去,甚至连看都没看她一眼。

    犹如一拳打在棉花上,令人憋屈。

    李凝玉咬了咬后槽牙,在心中将他的族谱咒骂了十八遍。

    晌午时分,叶府来了两名小厮,一人是叶青衣派来的,另一人则是叶青山所遣。

    叶青山派来的小厮率先开口:“大爷命小人提醒女郎,近日丰州有些混乱,这几日切勿远行。”

    “此外,大爷还让小人送来些时令糕点,望女郎笑纳。”

    “有劳了,烦请替我谢过大哥,就说我很是喜欢。”她唤来肉包取来钱袋子,从中取出一两碎银子递给这小厮。

    小厮惶恐至极,双手紧紧握在一起,不敢去接。

    “女郎言重了,女郎的话小人定会转达给大爷,小的告退。”

    小厮三言两语说完便跑了,速度极快,仿佛身后有厉鬼追赶,连鞋都险些掉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