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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0章 公主,从今天开始,你也是卑贱之人了
    萧珏挣扎着,看着宋轻瓷,眼里满是愤恨。

    “宋轻瓷,你好大的胆子,竟敢对本公主动手,待本公主回去,定然让你死不瞑目。”

    宋轻瓷在她面前蹲了下来,目光阴冷地看着她,唇边勾起一抹冷笑。

    “公主,是什么让你觉得,你回得去呢?”

    萧珏怒瞪着她:“母后哥哥对我宠爱有加,他们一定会发现府里的公主不对劲,一定会来寻我的。”

    宋轻瓷伸出手,将她因挣扎而凌乱的头发拨至耳后。

    “可惜,真正的婉宁公主在今天下午已被送去寺庙,并且决定此生都不回京了。”

    “公主都不在皇后和太子身边,你说他们如何发现你的不对劲呢。”

    萧珏脸色一白,却仍梗着脖子,怒道:“宋轻瓷,你这么做,就不怕遭天谴吗?”

    “天谴?”宋轻瓷轻笑一声,只是笑意并不达眼底。

    “这世上若真有天谴,公主早就死无葬身之地了吧。”

    “我不过给公主换了魂,便要遭天谴;那公主残害了那么多人,不更该遭天谴吗?”

    萧珏挣扎着身体,不依不饶道:“那些人都是卑贱之人,该死之人,死在本公主手里,是他们的福分。”

    “卑贱之人?”宋轻瓷只觉万分好笑。

    在她眼里,下人是卑贱之人,出身商户的自己是卑贱之人,下等官员之女是卑贱之人。

    只要她看不顺眼的,就是卑贱之人。

    她挑了挑眉,白皙修长的手指从萧珏脸上滑过。

    那是晚娘的脸,娇美柔弱,苍白稚嫩,与萧珏明艳大气,保养得宜的脸截然不同。

    唯有从她愤恨的神色,不甘不屑的眼神中,窥出几分萧珏的影子。

    “公主,从今天开始,你也是卑贱之人了。”

    “你现在占据的这具身体,是春宵楼最下等的妓女,靠卖皮肉为生,接的都是最下等的恩客。”

    “与下人相比,与商户之女相比,与下等官家小姐相比,这才是真真正正,举世公认的贱籍。”

    宋轻瓷笑声很轻,也很冷,笑意里满是嘲讽。

    “公主,民女很想看看,没了身份护佑,公主如何凭自己的聪明才智,在一个卑贱妓女身上活出高贵来。”

    看宋轻瓷面色平静,语气却有些癫狂,萧珏脸色一白,终于有些害怕起来。

    她死死地盯着宋轻瓷,强装着镇定,声音却不受控地轻颤起来。

    “你,你,你敢,本公主是金枝玉叶……”

    宋轻瓷打断她:“已经不是了。”

    她掐住她的下颌,迫使她不得不和自己对视。

    “公主,你从我眼里看看,你还是那个公主吗?

    萧珏抬头,就从宋轻瓷漆黑的瞳孔中,看到一个头发凌乱,皮肤惨白的女子来。

    这女子的样貌她似曾相识。

    她怔忡了好一会儿,才想起来,自己在拓跋清和萧宜成婚那日,在庄妃宫中看过这女子的画像。

    原来,那时候宋轻瓷就准备好要算计自己了。

    她那时候还让自己选过要成为画像中的谁。

    她心中陡然生出了几分寒意,还有对宋轻瓷的恐惧。

    她脸上血色尽失,却仍不愿放下公主的高贵,盯着宋轻瓷,嗫嚅着嘴唇开口。

    “你,你把我送去青楼,就不怕我会告状吗?”

    宋轻瓷嗤笑一声:“公主可真是天真,你以为我会留着你的舌头去喊冤,留着你的手去告状吗?”

    “从今夜开始,你的嘴再说不了话,你的手也再握不了笔,你就代替晚娘,去春宵楼待着,为那些你害死的人赎罪吧。”

    这是萧珏第一次,在宋轻瓷温婉清秀的脸上看到嗜杀。

    她压抑着内心的恐惧,身体却止不住的颤抖。

    “宋轻瓷,你这么做对得起我哥哥吗?我哥哥对你那么体贴,你却这样对他唯一的亲妹妹。”

    “你就不担心事情败露后,我哥哥会对你失望吗?”

    想到萧允,宋轻瓷心里微沉,但很快又恢复了镇定。

    “公主残害我弟弟时,可有想过我是你哥哥的救命恩人?”

    “我救过你哥哥的命,你却将我幼弟送去给一个变态赏玩,更在事后废了他的身子。”

    宋轻瓷松开掐住萧珏下颌的手,转而揪住了她的头发,冷眼看着她因为疼痛而皱起了眉。

    “公主,便是要与殿下决裂,便是要我以命相偿,我也要把你拉入无间地狱,让你尝尽人间痛楚。”

    萧珏满脸骇然。

    此时此刻,她已经完全确认,宋轻瓷疯了。

    她喃喃自语:“疯了,你真是疯了,既然连谋害公主的事都做得出来。”

    宋轻瓷笑出了声,只是那笑十分冷。

    是的,她早就疯了。

    她在前世就疯了。

    现在的她,只是从地狱归来的恶鬼,在向负她之人寻仇罢了。

    一旁静默良久的柳姝宁看到这一幕,有些担忧地叫出了声。

    “堂姐,你没事吧?”

    宋轻瓷止住了笑,而后深吸了口气,转头对侯在一旁的护卫说道。

    “把她带下去,拔了她的舌头,挑了她的手脚筋,待她伤癒后,扔去春宵楼门口。”

    这护卫是拓跋清留给她的,一直隐在柳府,听侯她和柳姝宁的差遣。

    护卫点头,上前就要去拖萧珏。

    萧珏却是慌了,不顾自己还被五花大绑着,跪在宋轻瓷面前,“咚咚咚”地在地上磕起了头。

    “宋轻瓷,我错了,求求你放过我,求求你。”

    宋轻瓷低头看着朝她下跪的萧珏,脸上一片冰霜。

    事到如今,她终于知道怕了,也终于低下了高贵的头颅。

    可惜,已经晚了。

    自她将魔爪伸向宋煜的那刻起,结局就已经注定了。

    “公主的磕头,还是留给那些恩客吧,我一个卑贱的商户之女可受不起。”

    萧珏很快被拖了下去。

    房内传来呜咽声和细碎的呻吟声,还有淡淡的血腥味。

    护卫再出来时,脸上和身上都沾染了鲜红的血迹,但脸上却没有任何异样。

    宋轻瓷深吸了一口气,对那护卫说道:“你去把那老道提上来。”

    护卫应声退下,宋轻瓷转过头看向脸色微白的柳姝宁。

    “楚盈,现在咱们该找那老道,算你和宋家的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