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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主动反略
    “妾身不懂。”

    大掌游移到紧致腰身,“嗯?不懂?”

    不懂就敢撩拨他?吸引他的注意力?反悔这东西,在他这里是最没用的。

    他身体前挪,不断俯身使她再无间隙坐起,最后平躺在床上与他平视。

    “殿下,不要。”

    她抬手扶上胸膛,明明是推拒的动作,却不曾让他动弹半分。

    芊芊素手,攀附在精致锦袍上如菟丝花,柔弱无骨。

    根本没有力道。

    朱瑾赫早已将她方才有理有据的借口抛之脑后,如今他此般逼迫,符氏不见任何厌恶神色,反而慌得眉目泛红,侧头躲避时双手缠紧——

    这才是真正的她。

    符氏心悦于他。

    朱瑾赫说不出什么滋味,符氏实在是“诡计多端”,不知现在又是在玩什么,可是他哪哪都很稀罕。

    这次不嘴硬了,朱瑾赫当真确认自己喝了她的迷情药,被这个有趣的女人深深吸引。

    能说什么呢?喜欢的当然要拿到手。

    无奈叹息一声,唇部巡回到她颤动的睫毛,落下莹莹热吻。

    让嗓音保持最沙哑迷人的声调,诱哄她:

    “安娘,我助你休了他。”

    然后选我吧。

    我很好玩的,也很有耐力,什么手段都受得住。

    在仆人口中他已知道全情,知道她编撰了休夫书,知道她威逼利诱了奸夫淫妇,知道她让下人对宋定南行棍棒之礼。

    这样的女子,实属是世间少有不可多得。

    冷硬独立的手段有,勾魂的技巧有,动人的容颜有。

    她太特别了,想永远藏起来。

    朱瑾赫完全丢盔解甲打破界限,将他的贪欲放在明面上,内心渴求她把目光放在他身上。

    “殿下——”

    她眼眸紧闭,柔柔嗓音软到极致,“不要碰我。”

    这话勾人犯罪。

    碰都碰到了,不如更得尺进寸——室内突然溢出呻吟。

    他居然——

    舔舐。

    符诱安完全没想过这么刺激的接触,她愣愣地注视着他,手上湿润温热的触感炸开。

    男人面容波澜不惊,全神贯注。

    直到她用力想推开他。

    声音含着激烈的祈求抗拒:“我要洗手!”

    “等一会。”

    “混蛋!”

    “安娘,你是先招惹我的。”

    “流氓!啊!放开!”

    “多骂点,带感。”

    “……”

    翘楚回来时祁王已离去,小姐脸上没有丝毫的情动,但红的不像话。

    有种孩童佯装镇定大人的既视感。

    “小姐?”

    叫了她好几声,小姐都没回神。

    符诱安的手泡在热水盆里,思绪飘得非常远,那种酥麻软滑感经久不散,缠在她指端让人心尖发麻。

    这个发展,正合她意。

    只是,要时刻保持清醒才是,地位比不上,但感情上要处于上位,不管是形式还是实质都不能沦为感情的玩物,要保持清醒理智。

    但他今日做的实在是唐突又刺激。

    这种反复的思绪让符诱安不由弯唇笑出声。

    而旁边被屏蔽但一直努力让小姐清醒的翘楚:究竟是做了什么啊魂都没了。

    “小姐!”

    第二十九次叫唤,终于把魂给叫回来了。

    “啊,翘楚,你什么时候来的?”

    “……”

    翘楚问到发生了什么,小姐故作迷糊,“没有啊,他什么都没有做。”

    他什么都没有做~小姐这语调就表明肯定做了什么。

    空气中有腻死人的甜味。

    马车悠悠地晃荡着,美妇喝完药汤依靠在车窗前,注意到窗外的景色越来越熟悉,是她从小玩到大的街道。

    朱瑾赫驾马在窗旁,偶尔转头注视她露出的侧脸。

    被发现后,符诱安拉上帘布。

    怪矜持的符氏,明明喜欢他这样,却还要嘴硬。

    朱瑾赫早就看清她了。

    从前面越矩的动作起,她就藏不住自己的神情变化,明明想欲拒还迎诱惑他,技巧却没那么精明,首先表情管控就不行。

    原来,符氏喜欢这样?

    朱瑾赫唇角微勾,胜券在握,甫一打开新世界大门的心情无比通畅快意。

    既然她想他主动,成全有何不可?

    定要迷得符氏落马,为他倾尽人世间所有颜色。

    但首先,要把王府那个挂名的祁王侧妃去掉。

    想到此,朱瑾赫眼底情绪蜕变成彻骨的凉薄,宋定南这个畜生不如的东西,一骗婚欺压符氏,二在外养外室私下生子,如今养的女儿也胆敢伙同丞相骗婚他。

    于法于理,满门抄斩也不为过。

    他手上沾染太多人命,不介意再多几条。

    忽然马车停下,他也控住缰绳回神。

    精致恢弘的符府赫然伫立在眼前,红门前驻守两头威武的狮子,建筑有些旧了,但还是能见到昔日靠荫封辉煌的日子。

    是时候道别了。

    朱瑾赫不语只是行动,下马后跨上马车,于符氏惊呼声中凑近。

    狠狠握着她的下颚啄一下。

    “安娘,等我回来找你。”

    被抓住下颚的美人还未从惊讶中醒来,直到他又重重碾唇命令:“回答。”

    帘布遮蔽,门帘合上。

    他身板宽大几乎遮掩半个马车的视线,此时粗粝指腹摩挲脸侧,单膝跪在软垫上俯身看她。

    权势当真是最好的滋养品,养得他矜贵高傲不可一世,谈吐间具有十足压制。

    “不可——”

    被忤逆的殿下喉结滚动,低头欲要再来第三下。

    她挣扎无法,伸手啪的打在他脸上,发出清脆的响声。

    两人愣了愣。

    “殿下恕罪。”符诱安自知方才做了什么事,心虚地想往后退——

    “无妨,我甚是喜欢。”

    他呵笑了一声,意犹未尽,“是我失礼在先,安娘要不要再来一下?”

    “不了。”

    她垂眸不与他直视,“殿下,您该走了。”

    逐客令?

    这话有点激人,男人握住她腰将人拉近,下落的唇堪堪停住与她鼻尖相触,狼性眼眸微动:

    “再说一遍。”

    翕动的粉唇与他的相碰,“殿下呜。”

    不按常理出牌的朱瑾赫恶劣至极,趁乱攻击。

    良久分开,气喘吁吁意乱神迷。

    其实他全程睁眼查看她的情况,注视美人从警戒到全身松软,期间她纠结片刻悄悄抬手,无依无靠的白藕手腕拢到他脖颈处。

    缠紧,松散,缠紧。

    他爱死这种欲拒还迎了!

    男人得逞拭唇,锐眸柔和地投到她胳膊上:

    “安娘说的甚是,我该走了,能不能松开我?”

    “是。”她惊醒后忸怩非常,美眸闪闪。

    两人终于拉开距离。

    最后,他亲自给她戴好帷幕,等到棉白幕布盖住动情酡红的俏脸,朱瑾赫又靠近隔着幕布道:

    “安娘会想我吗?”

    获得自由的符氏有些后怕,连连点头,“会,殿下快走吧。”

    “嗯?”危险的声线提醒她要好好说话。

    符诱安吞了吞口水,试探低声:“会等殿下来。”

    他得寸进尺,“安娘要不要给我抄抄经?”

    “……会抄。”

    “记得想我——”

    啰嗦,还有完没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