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生间里,热气蒸腾。
    刘青山站在莲蓬头下,任由那滚烫的热水,一遍又一遍地冲刷着自己的身体。
    但他那颗早已被点燃的心,却无论如何也无法被这水浇灭分毫。
    他洗得很快,快得几乎只是走个过场。
    他现在满脑子,都是宫雪刚才那副又羞又嗔的语气,都是她那句“你也去洗个澡”背后,那如同惊雷般的暗示!
    一股原始的难以抑制的躁动,在他的血液里疯狂地奔涌、叫嚣,让他感觉自己像一个即将奔赴战场的士兵,充满了迫不及待的对征服的渴望!
    他用最快的速度冲洗干净,甚至都来不及仔细擦干,便胡乱地套上了自己的衣服,拉开了卫生间的门。
    “哗——”
    水汽混杂着热浪,瞬间涌入了微凉的客厅。
    客厅里,空无一人。
    只有茶几上,那两个他还未曾动过的果盘,和那壶早已凉透了的碧螺春,静静地待在那里。
    那扇主卧室的门,依旧紧紧地关闭着。
    “小雪?”他试探性地喊了一声。
    几秒钟后,门后才传来宫雪那略带一丝紧张、闷闷的声音,“……嗯,怎么了?”
    “你还没换好衣服吗?”刘青山一边用毛巾擦着还在滴水的头发,一边朝着卧室门口走去,那声音里,充满了毫不掩饰的急切。
    门后,
    传来宫雪一声带着几分羞恼的轻嗔,“你怎么洗得这么快?洗干净了吗?”
    “洗干净了呀,我天天洗澡的。”
    刘青山走到门前,靠在门框上,脸上露出了一个坏坏的笑容,他故意压低了声音,用一种充满了磁性的暧昧语气,嘿嘿笑道:“我这不是……等不及了嘛。”
    “你!”
    门后的宫雪,脸颊“轰”的一下就红了,她能清晰地感觉到,自己那颗好不容易才平复下来的心,又因为他这句无赖的话,而疯狂地擂动起来。
    她深吸一口气,定了定神,然后用一种故作镇定嗔怪的语气命令道:“在外面等着!”
    “好嘞。”刘青山只好答应。
    他心里,却愈发的好奇了。
    ‘这丫头……在屋里到底干什么呢?’
    ‘换个衣服,怎么就这么慢?自己澡都洗完了,她连衣服都没有换好?’
    ‘难不成……还在害羞?’
    他心里痒痒的,像有无数只小猫在挠。
    他在客厅里等啊等,一会儿坐到沙发上,一会儿又站起来,在客厅里来来回回地踱步,坐立不安。
    他拿起一个苹果,咬了一口,却觉得索然无味。
    他又端起茶杯,喝了一口那早已凉透的茶水,试图压下心中的那股燥热,却感觉那股火,烧得更旺了。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
    每一秒,都像一个世纪那么漫长。
    不知道过了多久,就在他心烦意乱地,在客厅里转了不知道第几十个圈的时候……
    “咔哒。”
    一声极其轻微门锁转动的声音,如同天籁,终于响起!
    刘青山脸上的焦躁,瞬间被狂喜所取代!
    他猛地转过身,快步朝着卧室门口走去!
    紧接着,那扇让他望眼欲穿的门,便缓缓地向内打开了。
    然后,他就看到了……
    看到了一个,让他瞬间停止了呼吸、忘记了心跳、整个灵魂都为之颤抖的……宫雪。
    他看呆了。
    彻底地,看呆了。
    只见宫雪身上穿着一件白底红花刺绣的丝绸旗袍。
    那不是这个时代常见的宽松款式,而是极其贴身、极其考验身材的剪裁。
    上好的苏杭软缎,如同一层流动的月光,紧紧地包裹着她那如同花瓶般完美的身体曲线。白色的丝缎上的刺绣,绣着一枝从腰际一直蜿蜒到胸口正在怒放的红梅。
    那红,是泣血般的红,在那雪白的底色映衬下,显得格外的妖娆,也格外的……触目惊心。
    旗袍的领口,是古典的立领,紧密地贴合着她那雪白的天鹅颈,愈发显得修长、优美、脆弱,仿佛轻轻一握便会折断。
    而从领口一直延伸到大腿侧面的盘扣,则被一丝不苟地,扣到了最后一颗,那小巧精致的红色盘扣,如同点缀在雪地上的红豆,带着一种禁欲般的诱惑。
    那紧身的剪裁,将她那惊心动魄如同花瓶般完美的身体曲线,毫不留情淋漓尽致地勾勒了出来。
    饱满的胸脯,纤细得不盈一握的腰肢,以及那挺翘、圆润得如同熟透了的水蜜桃般的臀线,随着她轻微的动作,划出一道令人目眩神迷的完美曲线……
    旗袍的开衩,并不高,只开到了膝盖上方一点点的位置,恰到好处地遮住了最引人遐思的部分。
    但随着她的走动,
    那若隐若现、笔直修长的腿部线条,以及那双……无法用语言来形容的修长玉腿,便映入眼帘。
    一层薄如蝉翼、近乎透明的肉色丝袜,如同第二层肌肤,紧紧地、完美地包裹着她那纤细柔美的玉腿。
    从圆润、紧致的大腿,到流畅、纤细的小腿,再到那脆弱、精致的脚踝,每一寸,都仿佛是造物主用最精心的笔触,勾勒出的完美杰作。
    那不是干瘦的骨感,而是一种充满了力量与弹性、健美而又柔媚的线条。
    肌肤在丝袜的包裹下,呈现出一种朦胧的如同上好羊脂白玉般的莹润光泽,细腻得看不见一丝一毫的瑕疵。
    随着她一步步走来,那开衩处时而闭合,时而乍泄的春光,如同最撩人的羽毛,一下一下,精准地毫不留情地搔刮在刘青山那早已紧绷到极限的神经上。
    而那双……
    那双踩着一双同样是红色的细高跟鞋,绷出一道惊心动魄弧线的精致的脚踝……
    更是这幅绝美画卷上,最致命的画龙点睛之笔。
    这比任何直接的裸露,都更加的致命,更加的……令人血脉贲张!
    她的头发,不再是随意地披散着,而是被仔细地挽了起来,在脑后盘成了一个精致、典雅的发髻,只留下了几缕微卷的发丝,如同情人的指尖,俏皮地垂落在她那雪白优美的颈侧,随着她的呼吸,微微颤动。
    她的脸上,画着精致却不妖艳的淡妆。
    眉如远黛,被仔细地描摹过,带着一种古典的韵味。
    眼若秋水,眼尾处用银色的眼影,轻轻点缀了一抹微光,让她那双原本就清丽的眼眸,在客厅的阳光下,显得愈发的深邃、迷离,仿佛蕴藏着说不尽的故事。
    而她那两片原本有些苍白的嘴唇,此刻,则被一抹最炙热、最娇艳的红色,彻底点燃!
    那抹红,
    与旗袍上那泣血般的红梅,遥相呼应,如同雪地里燃起的两簇火焰,形成了一种最强烈也最惊心动魄的视觉冲击!
    她不再是那个清冷如雪山冰莲的仙子。
    在这一刻,
    她变成了一个……一个从三十年代老上海画报里走出来的,眉梢眼角都带着无尽风情与媚意的,足以让任何男人都为之疯狂、为之窒息的……人间尤物。
    她就那样,踩着细细的高跟鞋,“嗒、嗒、嗒”,一步一步,如同最精准的鼓点,敲打在刘青山的心脏上,从卧室的光影里,缓缓地走到了阳光灿烂的客厅中央。
    她的脸上,没有笑意。
    那双美丽的眼睛,也没有了之前的羞涩和慌乱。
    只有一种……
    一种刘青山从未见过,平静、令人心碎的……破碎美感。
    刘青山忍不住咽了口唾沫,然后又咽了口唾沫。
    ‘……我的天。’
    他感觉自己的呼吸,在这一刻,彻底停滞了。
    他甚至能清晰地听到自己那颗早已失控的心脏,在胸腔里“咚咚咚”如同擂鼓般疯狂地跳动!
    他万万没想到,
    她竟然……她竟然是在房间里精心打扮……
    他更没有想到,
    那个平日里清冷如仙子般的女孩,在盛装之下,竟然可以美到……美到如此令人窒息的地步!
    怪不得,怪不得这么长时间才出来。
    原来,
    她是在为他,准备一场……最盛大的独一无二的……视觉盛宴。
    刘青山感觉自己的喉咙,干得快要冒烟,浑身的血液,都如同被点燃了一般,开始不受控制地,朝着小腹的某个地方,疯狂地奔涌而去!
    他看着眼前这个容光焕发、倾国倾城、美得如同梦幻泡影般的绝色佳人,
    感觉自己之前那所有的等待,所有的焦躁……
    在这一刻,
    都变得……无比的值得。
    太值了!!!
    ……
    ha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