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双击屏幕即可自动滚动
第37章 一计不成又生一计
    事已将成,万物无改。

    他浅浅的叹了口气。

    “吴琛。”

    这是怜月第一次见到那人的真面目。

    “这事交给你,你去做吧。”

    “是。”

    吴琛说着,便转身离去。

    二人之间恢复宁和,他看了看桌子上的字帖。

    “将今日的字帖写完之后再回西厢房。”

    “好。”

    原以为此事有宋鹤眠帮腔,不会漏到宋老夫人那。

    不曾想,不知宋老夫人在何处听闻此事,夜间发作起来,吩咐着怜月赶往了宋老夫人院中。

    与此同时,庄玉妗声泪俱下的刚在老夫人面前哭过。

    见庄玉妗在此,怜月便心中有了几分坦然。

    “见过老夫人。”

    宋老夫人看着她,心头是有埋怨,但更多的是恨铁不成钢。

    “这夏衣一事,老身也见你踌躇多日,可有进展?”

    “儿媳…儿媳……”

    怜月不知该如何向宋老夫人解释?

    此刻支支吾吾,不曾有了进展。

    “怎么?是家中钱财没有给够,这底下的人不配合你?老身听说…这府中诸人都不敢违背你的意思,那你为何还将事情办得如此不体贴!”

    “是儿媳的疏忽,儿媳一时不查,让歹人欺骗,致使那批银钱…丢了。”

    “丢了?”

    采买衣服的银钱是一笔大数目,这让老夫人眼中闪过几次不悦。

    “你怎么能够如此…疏忽。”

    宋老夫人开始打量起怜月。

    不是从一开始将采买之事交托于她,是否真的合理。

    此刻…怜月恨不得从地上挖个洞,躲进去才可一时消了眼前的羞愧。

    “母亲,我就说了,妹妹自幼最爱学习,甚至连字都识得不清,更别说是掌握一家事物,母亲,还是早些时候将掌家之权再拿回来才是。”

    庄玉妗那一脸的挑事,让人瞧了便有些烦心。

    宋老夫人坐在一旁,有些手足无措。

    见此,怜月并为自己辩解。

    “儿媳知晓此事是儿媳过于愚笨,才会中了歹人计谋,若是…儿媳愿意承担。”

    她低着头,一副认罪的模样。

    宋老夫人有些忧虑。

    她早已年迈,府中之事确实有些…有心而无力。

    她——

    “母亲。”

    他突然出现在门外,犹如一束光般照在怜月身上。

    “夫人第一次掌家,难免由此疏忽,此事儿子已帮忙料理妥当,还请母亲再给夫人一次机会。”

    他单手拄着拐杖,强撑着身子,站在门口为其开口。

    宋老夫人见状,连忙吩咐人将宋鹤眠扶了进来。

    “你这副身子才刚好多久,便如此折腾?有何话不能让人传一句。”

    宋老夫人爱子深切。

    更知今日他身体有所好转,所费心血。

    便更不想此刻让他如此白费。

    “母亲,你就原谅夫人吧。”

    此刻宋老夫人哪里还听得进去什么事非对错。

    更何况这是这些年来,他唯独求助之事。

    “好,原本也并非引起滔天大祸,这次事情就算是给你的警告。”

    她那慈爱的目光都不曾离开宋鹤眠。

    末了,又加了一句。

    “也好让你知道…这大家夫人是如何难做。”

    “是,儿媳谨记。”

    ——

    庄玉妗原以为会因此事而引起宋老夫人对其不满。

    怎知一切竹篮打水一场空。

    那眼底的嫉妒更加的疯狂难收。

    一计不成,自然还可升下一计。

    栖鹤堂内。

    怜月看着出去一趟,回来便又呕了血的宋鹤眠。

    心中满是愧疚。

    若非是她,他自不必为这些事而烦心。

    好在老先生如今还在府上,很快便平稳了他的病情。

    老先生把过脉后连连叹气。

    “你们夫妇二人这是…到底想救还是不想救?倒给老夫一个实话?”

    “师傅…”

    怜月看了看他,颇有无奈,“这次是因为我,是我闯下了祸事。”

    他咳嗽了两声。

    “老先生莫要怪她,是我执意要出了这院中,才会扑了这暑气,让病症加重。”

    见他们夫妇二人互相袒护,他便也没再说什么,只是开了单子。

    “照单子拿药,煮药千万要注意,切记莫要心急。”

    怜月点了点头,随即便让翠柳立马照单子抓药,

    等人走了,她愧疚的坐在了宋鹤眠身侧。

    “对不起,若不是我先轻信于旁人,便不会让你…”

    他抬头望向她,连着咳了几声。

    “你是我妻子,更是如今宋家名门正娶进府中的大夫人,你犯了错,自然是我这当丈夫的不曾好生引导。”

    他下意识伸出手,看着面前眉目低垂的女子,却莫名想安抚几分。

    可是又……

    “总之此事,我已让吴琛解决干净,所以说那钱财无法追捕而归,但此事我已交托人帮忙处置,你便不必再过费心。”

    “谢谢你!”

    怜月看着眼前的男子,那颗早已冰冷的心却瞬间融化。

    原以为重生一次。

    所得就要拼尽性命而有。

    她将面前的所有当作算计而成。

    却不曾想,身旁还有如此一人带其良善。

    他看着眼前人,摇了摇头。

    “这不过是你自己因果。”

    若非是她,婚嫁之日,豁出去了一个女子的颜面。

    独自上马前行,那骑在那只疯马上的便是他。

    而他只会被那疯马跌落在地,或许一命呜呼。

    当日病发之时,若非是她临危镇定,让人寻了京郊的大夫来,或许今日他早已与世长辞。

    不过是一报还一报。

    怜月又陪他坐了一会,眼见天色渐晚,才回了房中。

    可今日事,怜月虽在宋鹤眠面前不曾发作,却不代表真能忍下。

    “庄玉妗,你的手果然如旧时一般脏。”

    傍晚。

    庄玉妗瞧着面前被他打的体无完肤的女子,只觉得心中仍有怒气。

    “哭哭啼啼成什么样子!”

    她将手上的木棍狠狠地摔打在地。

    那双原本精致的小脸上,此刻全是扭曲。

    凭什么?

    凭什么她不仅将宋无忧勾引了过去?

    如今整个宋府的人也都全都偏向于她,就连那一项半生不死的废物也……

    难不成她——

    “嬷嬷,你说眼前的人,会不会已经并非是你我二人所相识的她。”

    “小姐说的是?”

    “她从前如此胆小,怎敢行如此之事,又怎会御马之术,我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