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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4章 动手维护
    宋老夫人是了解宋鹤眠。

    更知道他今日众目睽睽之下提及此事。

    绝不会让人糊弄过去。

    “我与怜月旧事…”

    宋无忧说这话时,脸上带着嘲讽的笑,没想到有人愿意上杆子当那接替之人。

    “既然已经是旧事,我也全然忘得干净,长兄若是实在喜欢怜月,我自然不会再沾染半分。”

    宋老夫人眼中含着泪,不愿如此委屈他。

    “世间好女子千万,从前你身体不适,自然无人…但以往后如康健之人一样,自然也有的是未来,何必傻乎乎的将自己困于一人身侧。”

    她有些不懂。

    怜月之前所说,可知他们夫妇二人早已离心。

    今日为何他却站出来为怜月开口。

    甚至不惜要扛下这被自家人戴了绿帽子的行径。

    “你以后可是要当侯爷的人,身侧的女子竟是一个…这若传出去,可不是丢尽了宋侯府的颜面!”

    宋老夫人有些不忍。

    不怨自家儿郎会面对这般侮辱。

    “继承侯爷之位,儿子是会有另一段姻缘,可是…大人是否真心带儿子,母亲又该如何分辨?”

    真心是这世间最难得之物。

    “我们在备婚的那前半个月里,怜月便已然告知我此事,我知晓从前皆是万般无奈之为,以后只要不作难,荒唐之事便好。”

    他不愿就此放弃怜月。

    似乎对其仍有百般柔情。

    宋老夫人还想说什么?

    看着他那眉目之间的几分深情。

    终究闭了眼无话可说。

    “这些事是你们小辈的事,你想如何解决便如何吧,我管不了你!也没法管你。”

    宋老夫人说着便摆了摆手,让他们各自散去。

    既然此事家中之人都各以知晓。

    宋无忧便再无收敛。

    几人一同离去之时。

    他那冒犯的目光一直落在怜月身上。

    “长兄,母亲虽心有些急,是有句话说的不错,你往后要是坐这宋侯府的主人的,身旁的女子却是个被人睡过的荡妇,怎么看都不合适,不如你休了她,将人还给弟弟,你再另娶…”

    他的话还未说完,便感觉到了面上的那份疼痛。

    他捂着自己的下颚。

    不可自信的看着面前的男子。

    他既然敢动手。

    甚至他们几人还不曾走出宋老夫人的院中。

    “你既然为了那个贱人对我动手?长兄,弟弟可都是为了你好!”

    “你到底是为了谁好,你自己心里清楚?如今我同她不曾和离,她永远都是你的长嫂,你该如何对待长嫂,你自己心里清楚。”

    他转了转有些麻木的手掌,随后掐着怜月的胳膊,便带着人离去。

    如此变故。

    让怜月也一时没反应过来。

    庄玉妗看见宋无忧脸上的伤口。

    不仅毫无半分关爱之意。

    说出口的话里,却也夹杂着几分嘲讽。

    “哪壶不开提哪壶,你还以为他是个病秧子呢?”

    他这次回来浑身上下都让人感觉到气质有些不同。

    想来在外的这些时日,不仅仅只是养病这般简单。

    人刚回来,宋老夫人便起了想将人挪到这侯府侯爷的位置上。

    更别谈往后的日子如何。

    “我要是你…我现在就乖乖想想,俯首称臣还来不来得及。”

    若是这大权握在手中。

    宋鹤眠怕绝不可能容下宋无忧。

    宋无忧冷哼一声,擦了擦嘴角的血迹。

    “他算是个什么东西?早晚有一天老子要他的命!”

    见他如此沉迷不悟。

    实在是话不投机半句多,便转身离开。

    直到关上了厢房的门。

    宋鹤眠才放开了怜月的手。

    倒也引得门外的几人有些担忧。

    “这是怎么了?不是一同去见老夫人了吗?难不成是……”

    翠柳没了主意,眼睛在其他几人身上打转。

    可毕竟都是下人,谁也不敢轻易说些什么。

    便都互相僵着。

    而房内。

    怜月揉了揉被他掐着有些泛酸的手。

    上面也依稀能瞧见男子大涨的痕迹。

    “不管怎样,今日多谢你愿意在老夫人面前为我说情,也多谢你…费尽心思,只为保全我。”

    “我可没想保全你。”

    他扭过身子,故意不看怜月。

    那声音又变得冰冷无比。

    似乎刚刚在宋老夫人面前的百般维护,都不过是一场虚梦。

    “你若是不想保全我,李大可在宋老夫人面前说自己毫不知情此事,到时我自会被宋老夫人毫不留情面的赶出府中,也不会在你面前碍事。”

    “你……”

    他一看见那女子眼眸,心中的万般怒火便像堵着般发不出来。

    宋无忧句句侮辱。

    不见她有半分反抗。

    观这些口齿伶俐之言,全都用在了他身上。

    “我不是不知府中发生了何事。如此厉害,怎么不在他欺辱你那日用个干净?”

    “你知道我和他…”

    那日虽已过去多时。

    却仍旧能感知当日的痛苦与无助。

    若非是此时,心境已大不如前。

    怜月怕是早已没了活在这世间的勇气。

    更别说如今强行当做一切都不曾发生。

    “我知道,我什么都知道?”

    他将怜月压在了一旁的桌边。

    那双危险的眸子望着她。

    “我是你丈夫,你受了如此委屈,为何不第一时间与我陈情,就算我时隔万里,你也可以写封书信告知于我,我自然会为你做主?”

    若非是将吴琛和那两个武婢全都先行留在此处。

    他无论如何,都并不知晓怜月在府中所受到的待遇如何。

    “你要我怎么开口?”

    怜月眼中含着泪望向他。

    虽然不曾哭泣,却让人格外心疼。

    “要我写封书信告诉你,在你不在的这些时日,我被从前逼着侍奉的世子,又差点夺了清白,还好,有宋老夫人在吗?”

    这一锅粥都要乱到分不清主次。

    更何况若是那封书信传至了旁人的手中。

    此等消息若是外传。

    这有多少流言蜚语会如蝗虫一般索道皆是成群。

    “更何况,大爷不是早已同我说过,与我之间再无夫妻之谊,让我拿了和离书,此后天高任鸟飞,我二人再无关系吗?”

    “这种话你倒记得清楚?我别的话怎么就不见你如此能听进的心里!”

    他想与之争辩,却又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