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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8章 先行告状
    事实摆在眼前,宋漪澜一时难以举动。

    该怎么办?

    就算如今能费尽一切心思,将母亲从那窑子中赎回来。

    可最后,母亲又会面对着什么样的下场?

    面前的男子如此不要面子。

    甚至将一切罪过全都拖在宋漪澜身上。

    “你为什么会欠了世子的钱?就算是那印子钱,这差事做起来确实有些…可是只要你安分守己。”

    什么事情都不会发生?

    难道是……

    宋漪澜虽心生怀疑,但却还是不愿相信。

    她伸出手硬生生的拽过了宋家二伯的手。

    再看见那手上的痕迹之时,这犹如五雷轰顶。

    “你怎么能这样做?怎么能这样…”

    那双手指上面如今已经出了几分茧,说明人早已沉浸在赌博之中。

    “你忘了你在宋家老宅的时候同我说了什么?忘了你曾经的许愿,你忘了这一切!”

    “我没忘!”

    他拼尽全身力气甩开了面前的女子。

    看着那人跌倒在地,一副落寞的样子。

    那份安静许久的心中却闪过了几丝畅快。

    “我从来都不曾忘记,可你不懂在这京城繁华的背后所掩盖的那些肮脏,你不懂…我在他宋无忧眼前是个什么东西!”

    若不是有了庄老爷这个人相比较。

    他还不会发现宋无忧将自己宛若当成一只狗一般。

    “同为岳丈,看看你那好夫君是如何对待庄氏,又如何对待我的!”

    区别如此之大,让人根本难以想象。

    “这些时日赚来的钱,明明可以三家同分,凭什么他们两家占了四成,而我自己只占了两成。”

    这样的区别。

    早已让男人的心中起了嫉妒。

    宋漪澜有些看不清眼前之人。

    哪里还是那个曾经一个人独自扛起宋家老宅的父亲。

    这哪里还是那个曾经满心皆是抱负的宋家二伯。

    这明明是个混吃等死的赌徒。

    “罢了,多说的话已然无益,既然事已至此,我也无话与你说。”

    宋漪澜终究没有忍下心来不管他。

    从自己的梳妆匣子里面拿出了些碎银。

    “这些银子…至少够你从京城回宋家老宅,如今宋家老宅摔在他人手中,你好歹是宋家长辈,他不会置之不理。”

    “你要将我赶走?”

    宋家二伯很是不解。

    没想到眼前的女子竟然做得如此绝情。

    “不然呢。如今就算是把你留在这里,又会有什么改变?你还能好好过日子吗?”

    为了那些银钱,连自己的妻女皆可出卖之人。

    他又有能够有什么样的前路?

    “这点钱,你用来打发叫花子还差不多!”

    宋家二伯从地上捡起了那些银钱,却发现满打满算也,不过才区区五十两银子。

    心上满是不满。

    言语之中也皆是刻薄。

    “你若觉得少就还我,我还不想给你呢。”

    苍蝇腿也是肉。

    宋家二伯嘴上嫌弃,但是实则钱早就已经被人揣入了胸前。

    “给我的就是我的!你是我女儿,你孝敬我本来就是天经地义的事!”

    他说完这话,便满脸得意的走了出去,

    宋漪澜满脸痛苦,看着身旁的小厮,又吩咐道。

    “麻烦你们去帮我找找我母亲被他卖去了哪个窑子,去问问要多少钱才能赎回来。”

    “是。”

    ——

    听闻宋漪澜今日院中所发生的一切,庄玉妗倒是高兴之至。

    “晚上世子回来后,请他过来一同用膳。”

    “世子已经很久不曾来夫人院中了。”

    “就同他说,我有些好事与之分享。”

    “是。”

    印子钱的事情,大面积的爆雷。

    不仅没有将本钱拿过来,事情还吸引到了户部侍郎的目光。

    而户部侍郎却将此事捅到了太子跟前。

    太子大怒,又吩咐着定远侯同宋侯府长子一同调查此事。

    到让人一时之间议论纷纷。

    那位定远侯从前,当世子时便游戏人间,这也算是人生首次理事。

    更别说那位宋侯府长子。

    从前虽聪慧有加,也可见其才。

    然而自从得病之后,便一直隐居于侯府之中,不见任何外客。

    虽然之前确有听闻其夫人为其寻治百家,如今中得结果。

    可却还有人猜测纷纷。

    甚至无人相信宋侯府长子真的病愈康健。

    而坐在书房之中的宋无忧。

    虽然却有几分忧心此事,但却实在早已找好了替罪羊。

    无论是宋家二伯还是庄老爷,都足以能够顶替宋无忧在此中事情的地位。

    又想起前几日庄玉妗确实派人前来请过用膳。

    只是那时他心中生烦,便拒之。

    而今日特意提前回府,与之相见。

    庄玉妗一改从前冷淡,甚至眼眸之中偶然间能见从前温柔与情谊。

    “世子事忙,妾身还以为世子不愿意再搭理妾身了呢,”

    “你找本世子有何贵干?”

    庄玉妗倒满了酒后依靠在他身侧,半蹲着身躯。

    “世子可还是在因之前之事心中对我有所怪罪。”

    她那柔情姿态,又让他想起前几年光景。

    “妾身失了身子,不再清白,知道再无资格服侍世子左右,但是却不肯与世子隔绝夫妻情,如今偶然听闻外间之事,也想为世子出谋划策一番。”

    “你想为我如何出谋划策。”

    他颇有些好奇的看着眼前之人,想知道庄玉妗究竟要做什么?

    “这件事那日请世子过来用膳便想与世子说,却不曾想被世子拒绝了,”

    怜月将一封书信放在他眼前,

    “世子打开瞧瞧?”

    他心中虽然有些不解,但却还按照那人的意思打开了那封书信。

    可在看清上面写了些什么时,面色却突然之间变得极为难看。

    “本世子从未想过尽他宋家人眼中,本世子如此难堪?”

    他有些不悦地将那书信狠狠地砸在了桌上。

    “他人呢?本世子就让她瞧瞧,究竟是本世子厉害还是他宋鹤眠厉害。”

    面前之人的冷漠犹如从前。

    女子的眼眸之中带着几分欢喜。

    她看着眼前之人。又带着几分依附的乖顺,

    “前几日…宋姨娘特意请了宋家二伯入府,拿了银钱,想送其返乡,这几日又在四处寻找宋家二夫人,将来是想祝他们二老逃之。”

    “这个贱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