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重天。
某偏僻的荒漠中，黑色的堡垒密密麻麻的坐落在大地上。
会议室内，忽然走进一人在王权耳边说了几句。
王权一愣，叮嘱道：“让秦染招呼一下，我这边还需要十分钟。”
“好的。”
一只大肥猫带着孩子到来，明显吸人眼球，致使议论纷纷。
直到一位穿着制服英姿飒爽的女子喝退他们，才得以安静下来。
“秦阿姨，我要坐飞船！”
江无忧看见那女子立刻扑向对方，秦染抱住她，刮了刮她鼻子笑眯眯道：
“小无忧，坐飞船可以，但你这次不能跳下来，会吓到人的。”
“上次要不是鸿鹄接住你，我都快吓死了。”
“嗯……我尽量。”
江无忧有些纠结的点点头。
秦染失笑，这孩子……
很不一般。
她看到黑猫试探道：“黑大人，王权一会就来，我先带无忧去玩？”
黑猫找个舒服的位置躺下，无所谓道：“我不是来找他的，无忧玩好了我就走。”
秦染：“……”
黑猫，幽冥的猫。
他们得到的不止江枫的帮助，还有幽冥。
秦染让人给黑猫上了些吃食，这才带着江无忧离开。
没多久，外面有一架造型奇异的战机旱地拔葱般的直冲天际，两道蓝火留在空中，久久不散。
巨大的轰鸣声，让黑猫忍不住睁开眼，盯着空中那虚影眼中闪过一抹沉思。
江无忧说飞船其实有些不对，这个飞机的造型……
暗红色的机身并不似寻常的飞机，整个造型有些弧度，像是一个弯着腰的人，而其背后八根又细又长的金属翅膀和蜻蜓类似。
一旦启动，八根翅膀展开，速度之快，肉眼难以看清。
狗子给了他们不得了的东西。
据安眠所说，应是曾经的金家至宝。
天工开物。
这时，王权开门进来，手中还端着一盘冒着热气的炸鱼放在黑猫面前。
“黑大人可真是稀客，这是深海捕捉的，刚出炉。”
“知道黑大人爱好这一口，特意准备的。”
黑猫点点头，“你小子挺会做人。”
他来这里，有一半是为了这个。
白湘老给他吃鱼罐头，据说很贵，但不新鲜。
黑猫吃着炸鱼享受的眯起眼，王权则是坐在对面也没有说话。
这个人，和江枫完全不一样。
谦顺但也有野心。
想到这里，黑猫笑呵呵问道：“你们这个战机确实不错，但有个很致命的问题。”
王权一愣连忙虚心请教，“还请黑大人明示。”
“启动声音太大且飞行时会留下轨迹。”
“额……”
王权皱眉解释道：“这似乎无法避免。”
“有办法避免，我让人来教你们阵法，另外……”
黑猫停顿片刻淡淡道：“那个东西表面可以涂抹上一层叫做灵毒的东西。”
灵毒消亡血肉，却对金属没有作用。
王权沉思片刻连忙起身给黑猫行了一礼，“多谢。”
“不用，只是……”黑猫眯起眼，“我可以帮你们，但你们会不会倒戈呢？”
闻言王权郑重的说道：“江枫亦说过此话。”
“黑大人放心，我们只求自保，京海之事我不想看到第二次。”
当初无能为力的感觉，王权绝对不想感受第二次。
黑猫倒是无所谓，“没关系，我有的是法子。”
王权：“……”
这时外面忽然传来重物落地的声音，巨大的轰鸣声渐起阵阵尘埃。
黑猫：“……”
王权看了一眼，欲言又止。
“黑大人，这孩子……”
这倒霉孩子次次跳下来，搞的他心惊肉跳的。
这万一在他这里出事了，上哪说理去？
黑猫笑笑，“无妨，这是她自己想出来锻体之法，我觉得挺有趣的。”
王权：“……”
这合理吗？
当江无忧灰头土脸的进来，身后跟着一脸无奈的秦染。
“王权叔叔，你们这个飞的还不够高啊……”
江无忧如实点评。
王权默然无语，随即试探道：“那无忧觉得飞的多高才算高？”
“嗯……”
江无忧歪着脑袋思考一会才说道：“与天齐高吧，至少要别人看不见才行。”
王权一愣，下意识与秦染对视一眼。
秦染也有些沉吟，片刻后点点头。
见此王权忍不住看向江无忧笑道：“你要不要吃鱼？”
吃鱼的黑猫，“？”
看到黑猫护食，江无忧笑道：“我不喜欢吃鱼。”
“……”
于是秦染又给她拿来了一些饮料，江无忧挑了一杯奶茶，珍珠很多。
等黑猫将鱼吃完，便带着江无忧离去，说是其他地方还有事。
而房间内，王权和秦染相视无言。
许久之后王权才问道：“小无忧说的可行？”
秦染思索许久才说道：“她刚刚嫌弃飞的太低，于是跳出来之后并没有马上降落，而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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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这里，秦染指了指天空。
“这个孩子不简单，她飞到了云层之上，然后才掉下来的。”
“云层之上……”
王权默然。
云层之上，不还是云吗？
可那并不是天空的尽头。
与天齐高，可天空到底有多高？
这一刻，王权忽然有些恍惚。
这还只是个孩子，那些成年人，老怪物呢……
修仙对他们来说，犹如神明。
凡人真的能够对抗吗？
不是没想过送人去学习，可那些人学习之后，自然而然就加入了他们。
这是一个死结。
“秦染。”
“嗯？”
“我们还需努力啊，道阻且长。”
“好。”
……
三重天。
千鲤海变成了一片滑雪场，江无忧在上面和桃源的孩子玩耍，欢声笑语不绝于耳。
黑猫和余画站在空中，看着下方的场景默然无语。
江无忧在嘲天宫的地方，过的才像个孩子。
余画有些不爽道：“我不明白。”
黑猫：“？”
“我和余火可是姐妹，江无忧为什么寄宿在你们那里？”
“江枫怎么想的？”
黑猫想了一会解释道：“可能是表的？”
余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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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了，我得提醒你们，蓬莱太过平静，有些不太正常。”
黑猫有些严肃的说道。
“啧，你想到的我早就想到了，我已经派人进去了。”
黑猫：“？？？？”
见到黑猫有些懵，余画放声大笑。
“哈哈……那股力量，除了余火，还有一个人有，且就在我嘲天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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