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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7章 你老婆不要你咯~
    “……”

    大殿内一片安静。

    跪在大殿中央的陆尘一脸得逞,与他并排跪着的沈知则满脸写着无语。

    “所以,我为什么要和你们跪在一起……”

    他偷裤衩了吗?

    确实,他偷了。

    他把裤衩挂在灵山宗门匾上了吗?

    确实,他挂了。

    但那是他和陆尘打赌输了的惩罚啊。

    陆尘扬了扬眉,笑眯眯:

    “好朋友,有福我享,有难你当嘛。”

    沈知:“……”

    陆尘看不见的角度,原本段云歌唇角挂着的笑,却是在听见一句话后蓦地僵了。

    “是吗……凡心动不得吗?”段云歌低声呢喃,在她眼中闪过一丝苦涩。

    不动凡心,那他对自己说的那些话,又算什么?

    算他渣!

    迎着众人惊讶的目光,段云歌也朝着季戊谛跪下了。

    正当所有人都以为她要为陆尘求情之时,就连季戊谛也是这么想的,他刚准备抬手打断段云歌。

    陆尘还在满眼感动。

    却听她语气坚定:

    “师尊,我要坦白。”

    “其实当年炸了师尊藏宝阁的人,是陆尘。”

    “其实当年摔碎你最喜爱的茶杯之人,也是陆尘。”

    “请师尊明鉴,严惩陆尘。”

    段云歌扣下头颅,深深磕了个头。

    陆尘:“???”

    他家云歌被威胁啦?

    一旁的夏乔将见状,轻轻扯了扯陆尘的衣角,凑近压低声音问:

    “你们吵架啦?”

    “不。”陆尘摇了摇头,抿了抿嘴唇。

    回想起刚刚的狡辩,他好像已经知道她生气的原因了。

    “她把我当始乱终弃的渣男了……”

    夏乔将:“?”

    陆尘一想到自己之前才和段云歌说些暧昧的话,结果现在他转头就对着师尊说,修仙之人不能动凡心。

    闻言,夏乔将嘴巴一瘪,也跟着撇了撇嘴。

    “那你完噜。”

    就这样——

    伊珊珊因为陆尘的一句“人死了”,她甚至都没顾得上暴打他们,便匆匆离场。

    雨立则被夏霭连哄带骗地搀扶着离开的大殿。

    “好样的,真是好样的。”

    季戊谛成功气笑了。

    他当时还奇怪他那藏宝阁好好的,怎么会无缘无故就炸了。

    “小段啊,你做的很好。”

    被夸的段云歌心情舒畅地与温轻俞一起云淡风轻离开了。

    还顺便带走了季空和炽烨这两个莫名被卷入的好孩子。

    期间,一个眼神都没给陆尘。

    “呜呜,我可以解释的……”

    望着她们离去的背影,陆尘苦巴巴地收回视线,哀求望向季戊谛。

    “师尊……轻点……好不?”

    陆尘试探。

    “行呀~”季戊谛轻笑一声,撸起袖子,语气轻松。

    “当然没问题啊,我最疼爱的大弟子~”

    “……”

    楚宴诀愤怒地吐出嘴里,被季戊谛打掉的两颗牙,费劲巴拉地拽着陆尘左脚。

    艰难前行。

    “真服他了。”

    夏乔将哭唧唧跟在沈知身后。

    “你还算好了,我现在真是摸哪哪疼,沈知哥,你说我是不是要死了。”

    闻言,原本一语不发的沈知顿了下,他拉着陆尘右脚的手松了松。

    道出事实:

    “不,你只是单纯的手断了。”

    夏乔将:“……噢。”

    他低头看向已经快看不出人样且昏迷不醒的陆尘,夏乔将又叹口气。

    “这次真是……遭老罪了……”

    季戊谛打爽了,悠闲地坐在木椅上,阖着眼眸打着瞌睡。

    忽然,他像是想起什么般掀开眸子。

    眼神懊恼,眉头微蹙:

    “啧,打上头了,忘记正事了。”

    雨立撸着兔子又从旁边窜出,轻笑一声:

    “或许,他就是故意的呢。”

    季戊谛没回答,就听雨立再次调侃开口:

    “你啊,真是过分呢,费劲千辛万苦将人从圣城拐来,就教别人修炼了几天,立刻原形毕露,甩手当掌柜不管了。”

    “现在,又要解散灵山宗。”

    雨立脸上挂着笑,摇头离去。

    “真不怕那孩子恨你?”

    “无情道果真名不虚传,绝情又无情。”

    季戊谛依旧没回应。

    直到雨立路过风风火火赶回来的伊珊珊,他眉眼一弯:

    “小珊珊,怎么又回来啦?见到他了吗?”

    此时,伊珊珊脸色涨红,不知是羞的还是气得。

    “见到了,没想到这么久没见,他还是如此迷人……”

    “不对!你刚刚说什么解散灵山宗!?”

    见雨立笑而不语,她放在门框上的手蓦地用力。

    “季戊谛?你什么意思?”

    一瞬间,木门爆开,残渣木屑飞得到处都是。

    季戊谛:“……”

    他的门呐……

    雨立:“……”

    他可什么都没说哦。

    于是乎,雨立撸着兔子,脚下都跑出重影。

    “季戊谛,你最好给我好好解释清楚。”

    伊珊珊满腔怒意,大步向前,一步一个坑。

    “诶,轻点!轻点!”

    望着地砖一块块碎裂,季戊谛心疼极了。

    “你要解散灵山宗?”伊珊珊停在季戊谛面前,胸膛起伏,显然气得厉害。

    闻言,季戊谛脸上露出不解,歪了歪头:

    “我身为宗主,不可以吗?”

    手腕一转,他不知从哪摸出一把蒲扇,轻轻晃动。

    凉风吹在伊珊珊脸上,冷极了。

    “珊珊啊,当初你因为输给我,才被迫加入灵山宗,这次我再给你一次机会。”

    “赢了我,你便是这灵山宗宗主,灵山宗便不会解散。”

    “输了的话……”

    季戊谛弯下满是皱纹的眼,一字一句道:

    “那大家就该回哪儿去,就回哪去吧。”

    “……”

    “草……”

    伊珊珊趴在地上,发丝凌乱,喉间温热滚滚不断。

    她痛苦地支起身子,弯下腰狠狠呕出一口鲜血。

    鲜艳的液体染红地面。

    伊珊珊擦去嘴角的鲜血,望着正欲离去的季戊谛,脸色灰败:

    “你当真如此无情?”

    “灵山宗就如此随便舍弃了?”

    闻言,季戊谛面色不变,回头,眼神悲悯。

    那带着血腥凉风吹响他干净整洁的白袍。

    伊珊珊艰难仰头。

    但这一刻,她看见的不再一个白发苍苍、胡子拉碴的老者了。

    年轻男人眼神悲悯,却是毫无其他情绪泄露。

    伊珊珊在他俊美的脸上看不到一丝瑕疵,一时间,她滞住了。

    男人轻扬起手,有什么落地了。

    他的声音依旧温和:

    “珊珊,无情亦有情,我已经发誓不再参与任何因果。”

    “灵山宗就交给你了。”

    头顶的鲜血流入眼眶,糊了眼眸。

    她下意识眨眼,却发现身前早已空无一人。

    只留下,一枚刻着灵山宗的玉佩。

    伊珊珊爬过去,捡起地上的白玉。

    委屈垂头喃喃:

    “他这样,肯定是被老婆抛弃了,才修的无情道……”

    “你老婆不要你,你就学着不要你儿子啊?”

    “呜呜呜,可怜的季空,到现在都不知道这傻*是他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