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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4章 香气四溢
    陈景眉宇间透着桀骜,脸上却浮现阴郁。

    输给解缙尚可接受。

    竟输给了一个无名小卒!

    此乃奇耻大辱!

    “来人!”

    陈景高呼。

    仆人匆匆入内,弯腰弓背,态度卑微至极。

    “少爷,有何指示?”

    陈景背手吩咐仆人:“搜集所有唐律、宋律等法律典籍,还有时政经义的历史故事、民间技艺等书籍,全部找来!”

    仆人应声退下安排采购。

    陈景暗自发誓:“下次院试,我绝不会输,不论是解缙还是那贫寒小子,我都要碾压他们!”

    与此同时,周进、孙浩等上榜考生也开始为院试做准备。

    礼部尚书任昂心中不安:“皇上见此次府试通过人数锐减,竟未动怒,也未责罚,实在反常。后续如何,实在难料。”

    他无法专心公务,起身离座,对下属摆手示意继续工作,自己则外出散步。

    任昂漫步至科举考官临时办公的房间,站在门口向内窥视,见考官们正忙于整理考生试卷与资料。

    眉头微蹙间,杨乾知拿着文件走出,见任昂行为鬼祟,疑惑出声。

    任昂尴尬咳嗽掩饰,询问叶轩何在。

    杨乾知回称叶轩今日未到礼部,或许有其他事务。

    任昂点头示意知晓,待杨乾知离去,心中疑虑更甚:今日非叶轩教导皇孙之日,神造局亦无事,叶轩在礼部亦无职责,他究竟在忙些什么?

    莫非……!

    礼部尚书任昂此刻察觉到了叶轩的懒散摸鱼之举。

    真没想到,叶轩竟是这样的人。

    但任昂颇为大度,并未拆穿,选择了包容叶轩。

    毕竟,叶轩在朱元璋、朱标面前极受宠爱。

    你看,当朱元璋得知府试人数锐减四层时,也未曾发怒,身为主考官的叶轩更是安然无恙。

    这足以彰显朱元璋对叶轩的器重。

    于是,任昂决定对此事视而不见。

    为这等小事得罪叶轩,实属不值。

    直到府试 ** 平息,任昂心中的重负才得以卸下,心情也随之轻松。

    他满面春风地返回处理公务。

    ……

    叶府厨房内,热闹非凡。

    炒菜声、颠勺声、瓷器碰撞声交织在一起。

    呼喊声此起彼伏。

    “白菜拿来!”

    “还有萝卜!”

    “姜也别忘了!”

    厨房里烟雾缭绕。

    叶轩立于外侧灶头前,此处烟雾稀薄,也不似内部那般炽热。

    灶头上正炖着一锅汤。

    “咕嘟咕嘟……”

    锅内鲫鱼姜仁汤奶白诱人,香气四溢。

    “姑爷,好香啊。”

    春婵从叶轩身后探出小脑袋,嗅着鱼香,不自觉地咽了咽口水。

    “真是个小馋猫。”

    叶轩回头见状,忍俊不禁,轻刮了她的鼻尖。

    春婵脸颊微红,羞涩地吐了吐粉舌。

    “姑爷,这次又做什么好吃的?”

    “鲫鱼姜仁汤,安胎、醒胃、止吐的。蓉儿最近胃口不佳,我煮点汤给她开开胃。”

    “嘻嘻……姑爷真疼我家……”

    春婵眼中闪过一丝羡慕。

    “你不是在训练那只鸵鸟和鹦鹉吗?怎么跑厨房来了?”

    叶轩问道。

    “是富贵和旺财!”

    春婵连忙纠正。

    叶轩微微一愣。

    “鹦鹉我叫它旺财,鸵鸟则命名为富贵。”春婵挺起胸膛,脸上洋溢着得意与自豪。

    叶轩无言以对。旺财、富贵,这些名字确实够吉祥。春婵的取名方式,真可谓……别具一格。

    叶轩拿起一只瓷白小碗,舀满一勺鲫鱼汤。

    “来,小馋猫,尝尝这汤的味道如何?我隔水炖了一个时辰呢,味道应该不错。”

    春婵眼中闪烁着光芒。汤色奶白,香气扑鼻,鱼肉纹理清晰,洁白如雪。她轻尝一口,鲜美无比,毫无腥味,鱼肉软烂,鱼香满口。

    “太好吃了!”春婵由衷地赞叹。

    叶轩笑着拿起一个瓷盅,将剩余的鱼汤舀入,直至瓷盅满满当当。他放好托盘,上面摆放着小碗、汤勺和瓷盅,离开厨房前对众厨子道:“锅里还有鱼汤,想喝的自己去盛,别浪费了。”

    待叶轩与春婵离去,厨房瞬间安静下来。所有厨子纷纷围到锅前,争抢鱼汤。

    “别急,别抢!”

    “给我留点!”

    “我也想喝!”

    “真香啊!”

    “姑爷煮的就是不一样,太好喝了!”

    “炖了一个时辰的鱼汤,果然非同凡响!”

    叶轩不知鱼汤在厨房内掀起的波澜,他端着鱼汤步入庭院。秋月等丫鬟正陪伴着沈蓉,沈蓉腹部微微隆起,正专注地阅读《红楼梦》。

    “姑爷。”秋月瞥见叶轩与春婵,轻声呼唤。

    叶轩微微点头。

    “娘子,我炖了些鲫鱼汤,对醒胃和安胎都有好处,你尝尝?”

    “这是姑爷精心炖煮一个多时辰的汤。”

    春婵插话道。

    “你这小丫头。”

    叶轩摇头微笑,轻轻弹了弹她的额头。

    春婵捂着额头,躲到了秋月身后。

    众人不禁笑出声来。

    叶轩为沈蓉和秋月盛了碗鱼汤,碗中鱼汤洁白如奶,十分诱人。

    “尝尝味道怎么样?”

    沈蓉和秋月各尝了一口,眼中闪过惊喜。

    尤其是近日食欲不振的沈蓉,竟连喝了两大碗。

    “姑爷炖的汤,真好喝。”

    秋月由衷地称赞。

    沈蓉也点头,红唇轻启,“确实美味。”

    叶轩被那水润的红唇吸引,心中涌起不恰当的想法。

    夜幕降临。

    偏房内,灯笼高挂,烛火通明。

    沈蓉对着铜镜梳理乌黑长发,眉眼精致,红唇娇艳。

    叶轩从背后环抱住她。

    “相公?”

    沈蓉有些惊讶。

    此时叶轩不是应该与春婵和秋月在一起吗?

    他埋首于沈蓉的发间,闻着淡淡花香,低声道:“娘子,我教你一种新的侍寝方式吧。”

    沈蓉歪头,清纯的脸上满是疑惑,眼中闪烁着好奇与单纯。

    随后,沈蓉体验了全新的亲密方式。

    其他都还好,只是嘴巴和手有些累。

    杨宪权势滔天,嚣张跋扈!李善长设局,意图捧杀杨宪!

    金碧辉煌的大殿上,文武百官身着官服,整齐排列。

    杨宪挺直腰板,双手紧握笏板,一脸傲慢。

    他站在李善长、刘伯温等人身旁。

    “皇上,水力织布机效率极高,节省了大量人力物力,大明已堆积如山的布匹,不宜再织。”

    胡惟庸上奏道。

    “此言差矣。”

    “皇上打算将这些布匹销往海外各国。”

    “大明布匹颇受外族青睐。”

    “自然是织造愈多愈佳。”

    “织造愈多,国库财入愈丰。”

    杨宪出声反对。

    胡惟庸望向杨宪,眉宇间透露不悦。

    他道:

    “若织造过量,外族不再购我大明布匹,岂不积压?”

    “且织造棉布需大量棉花。”

    “大明棉花产量有限。”

    “棉花若不足,当如何?”

    “不足便令农夫多种棉花!”

    “至于外族不再购我大明布匹,岂非危言耸听?”

    “他们怎会不购?”

    “胡大人,言语需谨慎。”

    杨宪似抓胡惟庸把柄,面露得意。

    胡惟庸额冒冷汗,急跪。

    “皇上,臣绝无此意。”

    “只是忧虑……”

    “忧虑……”

    “皇上恕罪!”

    朱元璋坐金丝楠木龙椅,着明黄衮服,眉微皱,似有怒意。

    未待朱元璋言,李善长站出,为胡惟庸开脱。

    “皇上,胡惟庸并无耸听之意。”

    “仅是心存顾虑。”

    “为大明担忧。”

    “绝无二心!”

    “望皇上谅解。”

    “臣亦以为,不宜积布过多……”

    “够了!”

    上方传来威严带怒之声。

    “杨爱卿所言极是。”

    “大明布匹受外族喜爱,怎会积压。”

    “令农夫增种棉花。”

    “如此可解棉花之困。”

    朱元璋道。

    李善长、胡惟庸等愕然。

    未料朱元璋竟如此偏袒杨宪。

    胡惟庸跪于石砖之上,偷偷瞥向杨宪,见其小人得志之态,心中暗恨。

    他与杨宪素来不合,此刻杨宪得势,他更是心生不快。

    退朝后,胡惟庸随李善长离去,来到李善长府邸。

    “真是岂有此理!”胡惟庸怒道,“杨宪这小人愈发嚣张!”

    “他在朝堂上那副模样,实在令人难以忍受。”

    “杨宪势力日盛,愈发跋扈,简直视我等如无物。”

    “我们绝不能再任其欺压。”

    “况且,杨宪何德何能,竟敢如此嚣张?”

    “连刘伯温都未曾如此!”胡惟庸满脸愤懑。

    李善长悠然自得地品着茶,对胡惟庸的愤怒视而不见。

    “您还有心思喝茶?”胡惟庸不满道,“杨宪都快骑到我们头上了。”

    “我认为,绝不能放任杨宪如此下去。”

    “不如,我们上书弹劾他?”

    见李善长不为所动,胡惟庸更加气恼。

    “你呀,别太冲动。”李善长淡然说道,“你没看出今天的朝堂局势吗?”

    胡惟庸一脸疑惑。

    “我不明白。”

    李善长摇了摇头,捋了捋胡须:“杨宪之所以敢如此,是因为他背后有人撑腰。”

    “若非如此,他怎敢放肆?”

    胡惟庸大惊:“谁给他如此大的胆子?”

    李善长指了指上方:“除了那位,还能有谁?”

    “今日朝堂之上,那位明显偏袒杨宪,你难道看不出来?”

    “那位明知我们言之有理,却依然支持杨宪。”

    “显然是想推杨宪上位。”

    “若那位不改主意,我们弹劾杨宪也无济于事,反倒可能遭其反噬。”

    胡惟庸闻言,瞪大了眼睛。

    “我们难道就束手无策了吗?”

    “就任凭杨宪肆意欺压?”

    “我实在咽不下这口气!”

    “咽不下也得咽。”

    “现在杨宪势力庞大。”

    “他背后还有高层撑腰。”

    “我们动不了他。”

    “所以,只能暂且忍耐。”

    李善长劝解道。

    胡惟庸胸脯剧烈起伏。

    只能忍?

    这太让人憋屈了。

    他们何时受过这种气。

    杨宪这种得志小人,也敢在他们面前嚣张?

    “除了忍,就没别的法子对付杨宪了吗?”

    胡惟庸终于忍不住问。

    李善长眼中闪过一丝狡黠。

    “我们对杨宪忍让。”

    “主动退避三舍。”

    “见到他就恭敬有加。”

    “这是为何?”

    胡惟庸忍不住插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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