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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6章 惊天密谋
    老黄头脸一沉,指着金汉山的鼻子。“你脑子让驴踢了?白睡了女鬼子,我们只会羡慕你厉害,你还藏着掖着?”

    金汉山一脸绝望,嘶声低吼,“你站着说话不腰疼!金村就剩我和雷子,敢说吗?说了也是被排挤的命!”

    老黄头哑口。确实,金村三百多口人死了,凭什么就他俩活下来,还摊上这等“好事”?

    “然后呢?”王焕春冷不丁插话,“鬼子没让你们干别的,为何帮他们做事?”

    金汉山眼神挣扎,“鬼子是没让我们干什么。直到打跑了他们,北边迁来的人里……藏着很多鬼子。当初陪我们的两个女鬼子也在,她们找到我和雷子,逼我们娶她们,不然就去举报。我们没办法,只能娶了。”

    他脸上满是羞愧,“雷子狠,娶了也没碰过,宁可断子绝孙,不留鬼子血脉。我以为晶娘嫁给我会变好。可几年前,她突然让我找个山洞。”

    “那一刻我才知道,村里好多婆娘,都是女鬼子!”

    在场的人脸色齐变。

    张诚心里骂了句,再给金汉山一个过肩摔,让他彻底老实。

    “王爷,我去金村!”

    “好!”王焕春眼神凝重,膝盖死死压住金汉山。

    张诚冲出草棚。老黄头走上前,蹲下,盯着面如死灰的金汉山。“汉山,你该死啊!忘了金村三百多口人怎么死的?”

    “我没忘!可我跟晶娘有了娃,怎么办?”

    “你闺女知道她娘是女鬼子?”王焕春问。

    金汉山摇头,“她应该不知道。”他眼里闪过一丝绝然,“王老哥,给个痛快吧!”

    “给不了!”王焕春目光森冷,看了一眼握着匕首的老赵头。“刨了他!”

    老赵头擤了把鼻涕,慢慢蹲下。“哥几个,搭把手,按住!”

    “不,不要!”金汉山惊恐大吼。

    金村。

    赵大明领着七位特训员,七条警犬低头嗅着空气。

    “汪汪汪!”一条警犬突然在不远处一个院子前狂吠。

    赵大明快步上前。

    于局也带人赶到。“赵所,什么情况?”

    赵大明转身,“于局,有人故意在村里留下实验基地的气味。严特训员已经解决了。”

    “这样。”于局点头,看向严特训员,“金村人不少,分开行动吧!”

    “没问题!”

    “汪汪汪!”那条警犬对着小院叫得更凶。

    “于局,我先进去看看!”赵大明抬脚。

    “行!”于局开始分派人手。

    张诚卯足劲往金村跑,眼看村口在望。

    “赵哥!赵哥!”

    正要推院门的赵大明听到喊声,回头。“你们听到有人喊我没?”

    “好像是张诚。”刘忠仁应道。

    赵大明眉毛一挑,张老弟这时候跑下来,怕是出大事了。

    “你们跟严特训员进去,我去接张老弟!”赵大明转身往村口跑。

    严特训员牵着警犬率先进了小院。

    “汪汪汪!”一进院子,警犬叫声更急。

    刘忠仁站在严特训员身旁,打量着安静的院子,脸色微变,拔出手枪。“情况不对!”

    其他民警立刻上前,护住严特训员。

    犬吠如此,院里不可能没人。

    “呜呜呜!”警犬突然低声呜咽,夹着尾巴就要往院外蹿。

    “快跑!”严特训员瞳孔骤缩,大喊。

    “轰!”

    震耳欲聋的爆炸声掀翻了院墙,屋瓦乱飞。

    院子中央炸出一个大坑。

    刘忠仁被气浪掀飞,重重砸在地上,闷哼一声便没了动静。

    刚跑出没多远的赵大明听到爆炸,浑身一僵,豁然转身,盯着远处院落上空的黑烟,脸色铁青。

    “赵哥!”张诚的声音从不远处传来。

    张诚冲到赵大明身边,将一把手枪塞进他手里,指着那黑烟。“哥,金村的妇女,多数是鬼子!”

    赵大明倒吸一口凉气,握紧枪。“你先离开金村,这里我来!”他不再多言,转身朝爆炸的小院冲去。

    张诚皱眉,扫了一眼旁边的平房,推门,纹丝不动。

    他绕到窗口,屋内无人。捡起石块砸碎玻璃,翻身入内。

    屋里一根扁担靠在门边。张诚抄起扁担,走向内屋。

    内屋床上绑着个人。

    那人约莫五十来岁,头发稀疏,见张诚进来,拼命扭动。

    张诚上前,扯掉他嘴里的臭袜子。

    “操他娘的!”秃头老者破口大骂,“贱娘们,敢砸老子脑袋!别让老子抓到,抽死她!”他看清是张诚,“张二狗子,快给老子松绑,老子要去抓人!”

    张诚没动。“叔,村里混进不少鬼子,你婆娘怕也是。”

    秃头老者一愣,骂声顿止,眼中闪过惊恐和恍然。“鬼子?我婆娘把我打晕绑起来……操!她真是鬼子?”

    又一声爆炸从村子另一头传来,比刚才那声更闷。

    秃头老者打了个激灵。“猎枪!床底下有老子的猎枪!风车里还有子弹!十三发!”他目露凶光,“要是俺婆娘真是鬼子,给俺留口气,俺要亲手结果她!”

    张诚立刻在床下摸索,很快摸到一支用麻布裹着的猎枪。

    他冲进柴房,爬上风车,从斗口里找到同样用麻布包着的十三枚子弹。

    “咔嚓!”子弹上膛。

    张诚没有立刻出去,他搬来梯子,爬向平房二楼的阁楼口,捅破屋顶的几片瓦,纵身一跃,上了房顶。

    视野顿时开阔。村中数处火光闪动,隐约还有女人的尖叫和男人的怒吼。

    突然,不远处一条巷子里,几个穿着臃肿棉袄的女人正拖拽着一个挣扎的公安往暗处去,其中一个女人手里还提着一把带血的斧头。

    距离张诚百多米外的小院,一个灰褐色棉袄的村妇身上绑着土制炸药,面容狰狞,透着决绝,冲向院外。

    她身后,一个与张诚年纪相仿的青年哭喊:“娘!你是我娘啊!为啥要杀爹?”

    村妇充耳不闻。

    张诚迅速调转视线,望向东南方。几十米外的巷弄里,于局带着一群民警,正狼狈奔逃。

    于局满身灰尘,左脸颊被划破,鲜血淋漓。

    “特娘的!”于局眼中满是后怕。先前听到爆炸,他带人折返,不料旁边屋门猛开,一个村妇嘶吼着扑来,身上同样绑着炸药。

    若非孙立反应快,一枪击毙村妇,他们怕是都得交代在这儿。

    即便如此,爆炸的气浪依旧掀翻了他们。

    “于局!小心!”孙立猛地抓住于局肩膀,将他向后一拽,同时抬起右手。

    “砰!”

    “砰!”

    两声枪响几乎同时爆开。

    孙立一枪轰在另一名扑来的村妇脸颊,血肉横飞。

    另一颗子弹精准射入那村妇的太阳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