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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5章 东方白的猜测
    “这是.......怎么回事?”

    东方白紧皱眉头,绝美的脸庞上写满不解。

    那扇刚刚打开的先天之门,轰然关闭。

    再次变得坚不可摧,渺不可寻。

    仿佛从未出现过,刚刚就是她的幻觉。

    东方白凝聚起的磅礴真气失去目标,在她体内微微一滞,缓缓平复下来。

    冲击……失败了。

    “难道真的是幻觉?”

    她低声自语,感受着体内并无任何不适。

    可方才那感觉,却是真实无比。

    “难道是气运提升,道路开启?”

    “可这骤然关闭……又到底是怎么回事?”

    她想到了邱白关于国运与武道关联的论述。

    必然是发生了什么与国运相关的惊天大事,才引起了这种变化。

    但为何又瞬间关闭?

    难道事情发生了反复?

    或是出现了某种意想不到的变故?

    能引起如此剧烈气运波动的事情,必然非同小可。

    而最近最大的事,无疑就是辽东战局!

    邱白就在那里!

    想到这里,东方白心中莫名地升起一丝不安。

    她立刻起身,身影一闪,便已出了别院,径直前往司礼监掌印值房寻找魏忠贤。

    值房内,魏忠贤正处理着堆积如山的奏章。

    见到东方白突然来访,他连忙起身,脸上堆起笑容,语气中带着几分亲昵。

    “东方,你来了啊?”

    东方白点了点头,没有绕圈子,直接开口,清冷问道:“魏公公,近日可有辽东的紧急军情传来?”

    魏忠贤闻言,眼中闪过一丝异色,随即被他完美的掩饰过去。

    他叹了口气,脸上露出恰到好处的忧虑表情。

    “哎呦,咱家也正为此事忧心呢。”

    “据前几日的零星回报,邱天使押运饷银抵达沈阳不久,那奴酋努尔哈赤便亲率数万大军,将沈阳城围了个水泄不通!”

    “消息传递困难,最近这两日,倒是没有更新的战报传来了。”

    他顿了顿,看着东方白微蹙的眉头,又连忙宽慰道:“不过,东方你也不必过于担心。”

    “邱白武功通玄,有万夫不当之勇!”

    “更有白杆兵、戚家军那样的精锐辅佐,守住沈阳定然无虞!”

    “想必再过几日,便有捷报传来了!”

    东方白凝视着魏忠贤,敏锐地感觉他似乎有所隐瞒。

    但她没有证据,也不好直接逼问他。

    她沉默片刻,淡淡道:“方才我修炼时,隐约感知到国朝气运有所提升,先天之路曾短暂开启,却又骤然关闭。”

    “我怀疑与辽东战事有关,故而前来一问。既然暂无消息,便罢了。”

    “哦?竟有此事?”

    魏忠贤脸上适时地露出惊讶,带着感兴趣的神色说:“国朝气运玄之又玄,若真如此,那想必是邱白在辽东有所进展,只是战局瞬息万变,气运有所反复也是常事。”

    “东方你放心,咱家已加派了得力的锦衣卫,日夜兼程打探辽东消息,一有确信,必定第一时间知会你。”

    东方白点了点头,不再多言。

    她深深地看了魏忠贤一眼,转身化作一道紫影,悄然离去。

    看着东方白消失的方向,魏忠贤脸上的笑容渐渐收敛,变得凝重起来。

    他转身从密匣的最底层,取出一封刚刚收到的秘密军报。

    上面赫然写着邱白被重兵围困沈阳,努尔哈赤攻势如潮,局势危急之类的字样。

    他之所以隐瞒东方白,是不想自己女儿在情况不明时贸然行动,引发不必要的混乱。

    毕竟虽然东方跟他关系不好,但终究是自己的女儿,自己这些年亏待有她。

    “邱白啊邱白,你小子可千万要顶住,咱家可不想女儿还没成婚,就成了寡妇!”

    魏忠贤看着军报,低声喃喃,眼中充满了担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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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时间在等待和暗流涌动中悄然流逝。

    万历四十八年在爆竹声中走向尾声。

    新的一年到来,改元天启。

    京师刚刚过完新年,空气中还残留着些许节日的气息,爆竹的声响还时而响彻。

    这一日,东方白正在客栈别院中静坐,忽然心有所感。

    她睁开眼,只见左冷禅在一名小太监的引领下,步履匆匆地走进了院子。

    此时的左冷禅,早已没了昔日五岳盟主的霸气和威严。

    他风尘仆仆,脸上带着难以掩饰的疲惫和惊惶,眼神深处甚至有一丝恐惧。

    仿若是一只被吓破了胆的丧家之犬。

    “东方……东方教主!”

    左冷禅看到东方白,仿佛看到了救命稻草一般,连忙上前几步,声音都带着一丝颤抖。

    “左掌门,你这是怎么回事?”

    东方白微微挑眉,淡淡道:“你不是回嵩山处理门派事务了吗?发生了什么事,竟让你离开嵩山,跑到这京师来寻我?”

    左冷禅咽了口唾沫,脸上露出心有余悸的表情,声音发涩。

    “是令狐冲!那家伙就是个魔头!”

    “他修炼类似吸星大法的武功,竟然将方证大师吸成了人干!”

    “少林派出宗师巅峰的高手擒拿他,也被他以这种武功给吸干.......”

    他越说越激动,身体都微微发抖。

    “少林寺传出消息,称其为魔剑令狐冲,昭告天下共诛之!”

    “我……我嵩山派与他早已结怨,他下一个目标,必定是我嵩山,是我左冷禅!”

    “我不得已,只好将派中事务交由汤师弟暂理,连夜下山,前来京师避祸……”

    “或许.......”

    左冷禅话说到这里,无奈道:“或许只有这里,能稍稍安全一些。”

    他的话语中充满了恐惧,显然已被令狐冲的狠辣手段吓到。

    毕竟任我行的吸星大法,他又不是没有接过,也不像令狐冲的这魔功那般邪门啊。

    东方白听着,面色平静,但心中却是一震。

    令狐冲?

    他竟然做出了如此惊天动地的事情?

    杀害了少林方丈方证大师?

    这怎么可能?

    方证大师那个老狐狸,可是止境高手啊!

    而且还用的是吸人内力的邪功?

    这简直骇人听闻!

    他哪来如此厉害的邪功?

    哪怕是任我行的吸星大法,那也是有缺陷的。

    而且这进步速度也太可怕了!

    她正准备细问,院门外又传来一阵脚步声。

    只见上官云搀扶着任盈盈,也走了进来。

    任盈盈脸色苍白如纸,眼圈红肿,显然是痛哭过许久,整个人如同失了魂一般,脆弱得仿佛一碰即碎。

    上官云也是一脸悲愤和后怕。

    “盈盈?上官云?你们怎会来此?”

    东方白更加惊讶了,皱眉道:“你们不是去黑木崖,接手日月神教了嘛?”

    任盈盈看到东方白,泪水瞬间又涌了出来,泣不成声。

    上官云叹了口气,代她回答道:“教主,黑木崖……出大事了。”

    “令狐冲不知为何找上了黑木崖,指名要找童化金……,后来认出向右使,不由分说,便用吸星大法吸干了向右使!”

    “任教主他大怒出手,可那令狐冲的吸星大法邪门得很,连任教主他老人家也不是对手,惨遭令狐冲毒手,被他用吸星大法吸尽了功力。”

    “我护着圣姑杀,一路逃难至此……”

    上官云的声音低沉,带着难以置信的恐惧。

    任我行也死在令狐冲手上?

    东方白眉头一皱,彻底震惊了。

    方证、任我行、向问天……

    这一个个威震武林的名字,竟然全都丧命于令狐冲之手?

    令狐冲怎么就厉害到了这个地步?

    在她的印象里,令狐冲孱弱的不像话。

    即便是他学了吸星大法,那也解决不了异种真气的问题啊。

    华山派的紫霞神功,虽然能化解异种真气,但也不能将异种真气纳为己用啊。

    即便是任我行,也没解决这个问题。

    就在她心念电转,试图将这些骇人听闻的消息串联起来之时。

    院外突然传来了兴奋的高呼!

    “大捷!辽东大捷!”

    “八百里加急军报!”

    “邱白阵斩奴酋努尔哈赤于沈阳城!”

    “大破建虏五万大军!”

    “沈阳之围已解!”

    “我军正在乘胜追击!”

    一队骑着战马,背后插着旗帜的骑士拍马而行,手里高举插着羽毛的紧急军报,狂奔着冲过街道,朝着皇宫大内的方向跑去,嘴里不停地兴奋高喊。

    这呼声如同惊雷,炸响在小小的院落里。

    左冷禅、上官云、任盈盈全都愣住了。

    一时他们都忘了自身的悲伤,被这突如其来的惊天捷报震得目瞪口呆。

    东方白娇躯猛地一震。

    她瞬间明白了!

    一切都明白了!

    为何那日先天之路会豁然开朗!

    那是国运因辽东大胜而暴涨的体现!

    为何又会骤然关闭!

    那是因为有人在抢在她之前突破了!

    率先一步,夺走了那份机缘,踏入了先天之境!

    所以她的突破才会被硬生生打断!

    如今的江湖上,随着方证大师的消亡,能有止境巅峰实力的高手,就只有她东方白。

    即便是皇宫大内,也没有止境巅峰的高手。

    再结合任盈盈他们所说,东方白升起一种荒谬的想法!

    那就是.......

    那个抢在她之前突破的家伙,就是令狐冲!

    虽然有些荒谬,但这不是不可能!

    不知道令狐冲怎么解决了炼化异种真气为己用,但就他杀了那么多高手,还都是吸星大法吸收,就知道他的机缘不是那么简单。

    想通了这一切,东方白的脸色瞬间变得冰冷无比。

    眼眸中闪过一丝凛冽的寒芒。

    好一个魔剑令狐冲!

    竟然连本座的机缘都抢,好得很!

    东方白很是愤怒,但也只是怒了一下。

    她和邱白交过手,知道先天和止境的区别多大。

    她可不会在没有把握的情况贸然出手。

    东方白缓缓转过身,望向辽东方向,目光仿佛穿透了重重宫墙,落在了那片冰天雪地的战场上。

    “邱白……”

    她低声自语,心中那份因他大胜而产生的喜悦,却被另一层更深的阴霾所笼罩。

    “你最大的敌人,或许从来都不是努尔哈赤……”

    “快些回来吧。”

    “有一个你的老朋友,正在等着你呢。”

    她的声音很轻,却带着一种前所未有的凝重。

    院中寒风卷过,带着一丝刺骨的冷意。

    天启元年的春天,似乎来得格外寒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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