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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章 公园裸尸(10)
    谭清往店铺的门口走出去几步,看着街口上方的监控,“这里就一个监控?”

    “其实对面街道的监控能拍得到从这里出去的人。”秦淮收好了U盘,跟老板点点头道谢,走出来,跟她说。

    “他没有出去,那就是在这里了。”谭清抬头看着这里的楼房,一整排,六层楼高。

    但前半部分只有四层,后半部分是六层。

    老板跟着出来,看了一眼说:“警官这里楼上是做餐饮的。”

    “二三楼都是早茶。”

    “你往前面走,有个通道,是酒楼的后门。”老板接着说,“七点多的话,这个时候,一般是学生和老人,以及酒楼的员工过来上班。”

    “酒楼?”谭清脑海里闪过一丝灵光。

    秦淮马上就说,“去看看不?”

    “走。”

    谭清跟老板挥了挥手,径直往酒楼的方向去。

    果然,在旁人的提示下,她们找到了酒楼的后门。

    入口就是楼梯,要不是有人说,她们都以为是住户楼梯入口。

    进去之后,楼梯间黑漆漆的,还弥漫着一股臭味。

    秦淮打开了手机电筒,照了一圈,发现有不少血水,应该是厨房送货经过这里。

    秦淮皱起了眉头,“这里没有灯。”

    “也太黑心了吧。”

    “也没有监控。”谭清说。

    两人上到二楼,发现酒楼的后门是敞开的,谁都可以进来。

    而且还有一个大的垃圾桶。

    谭清抬头去看秦淮,“死者的衣服是在哪里找到的?”

    “反正不是新民路公园附近的垃圾桶。”秦淮说。

    那就有可能是在这里了。

    谭清有预感。

    只是暂时没有证据。

    秦淮猜到了,两人都拿着手机,在附近查找,看一看会不会有什么新的发现。

    然而什么都没有。

    相视无言的谭清和秦淮继续上楼。

    三楼的情况和二楼一样。

    四楼是天台,但是门是被锁住了。

    在外面锁的。

    进不去。

    谭清想了一下,跟秦淮说,“你说凶手会不会知道这里有后门,特意到这里来,穿过这里,再从正门离开?”

    “有可能。”秦淮认同。

    谭清拍了拍手,“走吧,去见一见酒楼的经理。”

    ——

    程清焰跟谭清分开后,就和纪云回家了。

    进屋看见几只小猫都在猫爬架上,而黑溜子闻到了程清焰的气息,马上就从猫爬架上跳下来,高高地翘起尾巴,朝她过来。

    程清焰也蹲下来,一把把猫给抱在怀里,跟它说,“跟我睡是可以。”

    “但是你不能影响我的睡眠。”程清焰捏了捏黑溜子的耳朵,“再发生一次,我就不管你在门口多焦虑,我都不会放你进来的。”

    黑溜子好像没听懂,就睁着圆溜溜的大眼睛看着她,还歪头蹭一蹭她的手背。

    程清焰:“……”

    “清清,我们要不要找个宠物训练师?”纪云也担心这些猫影响了程清焰的睡眠质量。

    程清焰摇摇头,抱着猫到沙发上坐下来,边摸着黑溜子的脑袋,先问她,“纪云,你有没有发现?”

    接着又说,“死者的广告设计公司在光华区,家也在光华区,而新民路公园则是在荣景区。”

    程清焰顺手在茶几上蘸水画出了路线图来,“两者一个在北,一个在南。”

    “死者又是十二点下班,他为什么要走到荣景区?”程清焰不能理解。

    “而且现在警方那边只是找到了死者的衣服,可死者的手机、钱包等等,都没有被找到。”程清焰拧起了眉心来,“这些东西,是凶手带走了,还是扔掉了?”

    “如果是扔掉了,那又会扔到哪里去?”

    程清焰越想越觉得谜团越来越多了,“这件案子跟梁海云的案件差不多。”

    纪云并未了解案件的细节,不敢贸然做出结论,但很肯定地说,“警方会破案的。”

    程清焰不怀疑这个,点了点头,吐出了浊气,换了一个话题,“今晚吃什么?”

    “清清想吃什么?”纪云瞬间就拢起眉心来,似乎在面对一个特别难的问题,“中餐还是西餐?”

    “西餐,做个牛排。”程清焰想了想,回答。

    “好的。”

    纪云去准备晚餐了。

    而程清焰抱着猫,还在看茶几上画出来的路线图,好一会儿后叹气,“要是能继续这个梦。”

    “我就能看到凶手的模样了。”

    “可惜了。”程清焰低头去看怀里的猫,敲了敲它的脑门,“都怪你。”

    “黑溜子。”

    当晚。

    程清焰在安神蜡烛的熏香下入睡。

    不知道什么时候,她又开始做梦了。

    梦境里,她是体验者的视角,好像是凶手。

    一个男孩被绑住了,蒙住了口鼻,奄奄一息地靠在墙角。

    而“我”手里拿着剃毛器,把他的头发全部剃下来。

    看着他变光头了,“我”心中的郁结好像解开了一般,大笑起来。

    笑声吵醒了男孩,他抬起头来,想说话,想看清楚。

    但是被“我”一巴掌扇过去。

    男孩的嘴角裂开了,渗出了血来。

    “我”看见了,整个人都兴奋起来,激动起来,似乎体内的细胞都在雀跃,在欢呼。

    程清焰不能理解。

    她很疑惑。

    接着,梦里的“我”拿出了钳子,撕开了男孩儿嘴上的胶带。

    然后,“我”掐住了他的下巴,强迫他张开了嘴,再把钳子放到牙齿上,用力地拔……

    惨痛在狭小的房间里回荡着。

    程清焰迫切地想要醒来,但她好似被关在这个小黑屋里,怎么都醒不来。

    程清焰看着“我”对男孩施行暴虐,着急得想要大喊住手,也想打电话报警。

    但她被关在“我”的眼睛里,什么都做不了,只能麻木地看着……

    天亮了。

    程清焰还是没能从梦中醒来。

    她满头大汗。

    还被困在梦中。

    “我”看了一眼时间,是手腕上的运动手表,很常见的款式。

    早上的六点了。

    “我”很满意地扔掉手里的水果刀,再去看被折腾了一晚上的男孩,鲜血四溢,可人还没死。

    “我”蹲下来,拍了拍他被划花的脸,十分欣赏地开口,“这才开始呢。”

    “今晚还有。”

    今晚还有!

    程清焰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