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有隐身斗篷,是整个鬼家都亲眼看到的来抓捕自己,难道不会对症下药么?
一个人没看到自己可以说是巧合,但两个人都没看到就有些说不过去了吧。
就在顾岳觉得奇怪的时候,第三支队伍同样赶了过来,却还是一样的没有看到自己。
直接无视了她。
“没有人。”
第三个赶来的,同样是白发苍苍的老者,老人耷拉着眼皮摇摇头,看着先到一步的两人缓声道
“你们倒是跑得快。”
顾岳闻言眯了眯眼睛,准备逃跑的脚步停了下来,侧过头眼神古怪的看着三个鬼家人。
再一再二不再三。
三个长老,加身后的一众鬼家人都看不到自己,这显然不说不过去。
到底是怎么回事?
顾岳眼底闪一丝狐疑,脑中划过了无数种可能,将思绪简单理了理后,索性也不跑了。
只是按照树木的移动的节奏,绕着圈的腾移着,始终没有离开这个中心点。
她倒要看看,这背后到底是什么原因。
“想不到,闯入者竟能做到如此地步。”
说话的是第三个赶到这里的老头,老者打量着这混乱的环境,摇摇头失笑道
“能闯进这里不说,还把监管器毁了。”
头发花白的老太擦拭着眼镜,同样漫不经心道
“确实。”
“倒是低估了她了。”
清冷泪痣男则一直没有说话,只是安安静静的站在老太太身边,漂亮的眼眸平静无波。
亭亭的站在那里,如一棵挺拔的雾凇。
“年轻一辈还真是人才辈出啊。”
老头感叹着捏了捏胡须,摇头有些怅然道“我们这些老东西,眼看着已经不行了。”
说完老头看着清冷泪痣男,耷拉的眼皮下,全是过来人对晚辈的欣赏
“鬼癸这孩子,更是佼佼者。”
“不愧是从小就跟着你的,是鬼家这一辈中最有天赋的孩子,小小年纪便”
“好了。”
男长老的话还没说完,就被老太太打断了。
只见老太太动作极慢的重新戴上了眼镜,声音不急不缓
“不要夸他。”
“我悉心培养了他十七年,他的一言一行都是我教出来的,超出同龄人再正常不过。”
说着老太太看向泪痣男,言辞中尽是打压
“达到现在这种程度,也是理所应当。”
“不然真的就是坨扶不上墙的烂泥了。”
泪痣男垂下眼睫,脸上没有情绪。
既看不到被夸奖的骄傲,也没有被贬低的不满,安静又听话,乖顺极了。
看着泪痣男这宠辱不惊的样子,老太太蹙的眉头舒展了开来,显然是满意的。
顾岳在远处不停的游走,一边观察着三人,一边听着他们的谈话,越听越觉得不对劲。
这里都快翻了天了,无数植物在明争暗斗。
可这三人就像是一点也不着急似的,伫立在原地没有动作,甚至还在谈论着这种无关紧要的话。
他们在干嘛?
更让顾岳觉得不安的是,还有两道强者气息迟迟没有赶来。
一种不祥的预感笼罩着她。
剩下几人为什么迟迟不到?
而这三人,又为什么一点也不着急,反而还在这里谈天说地?
顾岳扣紧了指甲,思索片刻后,当即停下了脚步。
不再和这些植物一起移动,而是伫立在原地。
但这三人还是没有动作,依旧没发现她似的,自顾的聊着些无关紧要的事。
顾岳握紧了爪牙,心头大喊不妙。
现在自己已经不移动了,一道不移动的陌生气息,在一堆疯狂蠕动的灵植中,有多扎眼不言而喻。
可他们却还是没有做出任何反应。
就在顾岳细思的时候,一根粗壮的灵植根系向她抽了过来。
顾岳挥刀直接斩断了根系,没有丝毫顾及的发出的动静。
声音不小,可还是没有引起三人的注意。
至此,顾岳终于敢肯定了。
这三人绝对从一开始就看到她了,只是一直在装,装作没有发现自己。
发出这样的动静,如此明晃晃的暗示这里有人,他们却还是一副,看不到听不到的样子。
这实在是说不过去。
他们绝对在装。
从刚刚她就觉得奇怪,鬼家不可能明知道自己可以隐身,却不做相应的准备。
现在终于知道为什么了。
顾岳目光沉沉,脑中开始不停闪过各种想法,这三人为什么要装作没有看见自己,为什么要待在原地。
剩下两道强悍的气息,又为什么迟迟不来?
这一切都是如此的不对劲。
顾岳不由自主的想着,是不是鬼家在准备什么阴谋。
因为剩下的两道气息,在自己不远处四处游走,一边游走十分缓慢的靠近着。
那左右不规则的移动路线,很像在勾勒阵法什么的。
顾岳看着眼前谈笑的三人,脊背生出一股寒意,当即就犹豫着,要不要发动衔尾蛇印记将自己传出鬼家。
如果鬼家真的在布置什么阵法,或有什么阴谋,那自己的处境将会十分危险。
可真的要走吗?
自己还什么都没弄清楚,真的要就此收手么?
旗袍女一直趴在顾岳肩头,看出了顾岳眼中的犹豫,安抚的捏了捏顾岳的肩膀。
不会出事的,这里的土地不会沾上顾岳的血迹,顾岳的衣物也会毫发无伤。
顾岳感受到身后女人的安抚,柔软的不像话的手划过颈侧,带出酥酥麻麻的痒意。
留下来的心终究是占了上风。
但她却没有坐以待毙,而重新开始移动游走,向后方缓慢靠近的强者奔去。
无论鬼家有什么阴谋,是不是在绘制什么阵法,她都要先下手为强!
这才是能万无一失的好办法。
顾岳立即闪现离开了原地,朝其中一位,向偷偷摸摸自己靠近的强者奔去。
顾岳穿梭在丛林中,远远地就看到了那位高手。
可在看到对方的一瞬间,顾岳就猛地停下了动作。
不是在布置阵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