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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0章 大年初二的热闹
    “查清楚?怎么查?” 何雨柱梗着脖子,俩手往腰上一叉,胸脯挺得跟小山似的,

    唾沫星子 “啪嗒” 溅在闫埠贵鼻尖上,“他说我偷了,他有证据吗?谁看见了?

    是三大爷您半夜蹲院儿里盯梢了,还是三大妈揣着针线笸箩守了一宿?

    闫解放那小子的话能算?毛都没长齐的玩意儿,牙长齐了么?懂个屁!

    拿不出证据就别在这儿瞎嚷嚷,小心我告你败坏名声,

    让你在咱这南锣鼓巷的胡同里都抬不起头!”

    闫埠贵被唾沫星子呛得直缩脖子,通红的脸憋成了酱紫色,

    手指着何雨柱的鼻子抖得厉害,声音都发颤:“我没看见?我用脚后跟想都知道是你!

    还不是因为团拜会我说了句公道话,得罪了你这混不吝的,这会儿就丢了轱辘,

    不是你报复是什么?全院除了你这胆大包天的东西,谁还敢动我的物件!”

    他越说越激动,伸手就要去推何雨柱的胸脯,力道却软得跟没吃饭似的,

    “两块三!那轱辘我攒了仨月粮票换的!你这偷东西的贼胚子,

    今儿必须给我赔!少跟我耍啥哩格儿楞!”

    “赔?我赔你个屁!”

    何雨柱猛地拨开他的手,力道大得让闫埠贵踉跄着退了两步,差点摔个屁股墩儿。

    “闫老抠你少往我身上泼脏水!就你那破自行车,轱辘上全是裂纹,白给我都嫌占地方,

    还得费劲儿扔到背旮旯儿去!昨儿个大初一,我多喝了两盅,早早就睡了,

    你找不着正主儿,就往我身上赖?你丫是不是出门忘吃药了?”

    他说着往地上啐了一口,声音陡然拔高,震得周围人耳朵都嗡嗡的,

    “别以为你是小学老师、还是院里的管事,就了不起!

    抠搜得借酱油都要倒着瓶子控半天,指不定是你算计错了人,

    被外院的贼偷了,倒来赖我!你拿自己当根葱,谁拿你炝锅呵!”

    这话扎得闫埠贵心里堵得慌,想起自己藏在箱子底下的积蓄,

    想起每次换东西都要反复掂量的日子,气得浑身发抖,嘴唇哆嗦着说不出话:

    “你你你…… 你这浑蛋!我跟你拼了!”

    说着就扑上去要揪何雨柱的衣领,却被何雨柱侧身一躲,

    结结实实地摔在了冻硬的地面上,“哎哟” 一声疼得直咧嘴,半天没爬起来。

    “爸!您摔疼没?”

    闫解放立马撒丫子跑过来,蹲下身扶闫埠贵时,肚子不合时宜的咕咕叫了两声 ——

    昨儿大年初一,他家晚上就蒸了五个窝头,他根本就没吃饱。

    “傻柱你也太欺负人了!我爸再怎么说也是长辈,你咋能让他摔地上!”

    他指着何雨柱喝问,二十出头的小伙子,语气里带着气,

    可手上的劲儿却没敢太足,生怕待会儿被爸数落 “浪费力气”。

    老三闫解旷跟在后面,十五六岁的半大孩子,缩着脖子蹲在另一边,

    小声嘟囔:“爸,您没事儿吧?那轱辘…… 要不咱再找找?”

    他话音刚落,就被闫埠贵瞪了一眼:“找什么找!

    肯定是他偷的!你少在这儿长别人志气!”

    闫解旷立马闭了嘴,低下头抠着衣角 —— 他知道,爸要是真找不着轱辘,

    接下来几天家里的窝头怕是都要掰着半的分了。

    最小的闺女闫解娣,十二岁的小姑娘,扎着俩毛糙的小辫儿,从她妈身后探出头,

    看见爹摔在地上,眼圈红了红,却没敢立马跑过来,直到三大妈杨瑞华推了她一把,

    才磨磨蹭蹭地挪过去,拉着闫埠贵的衣角小声喊:“爸……”

    “解放你愣着干啥!还不把你爸扶起来!解旷别在这儿杵着,你眼瞎啊!”

    三大妈身子骨不好,此刻还顶着个乱糟糟的头,慌慌张张地走过来,

    蹲下身给闫埠贵揉腰时,还不忘嘀咕:“大年初二的就惹事儿,这要是摔出个好歹,

    咱家连块红糖都买不起,咋熬汤补身子!”

    她瞪了何雨柱一眼,语气里带着怨,可更多的是无奈:“傻柱你也是,有话好好说,

    犯不着动手啊!这传出去,咱这院儿里还有规矩没有了?”

    周围的议论声瞬间炸了锅。

    “我的天,三大爷这大年初二就闹起来了,也不嫌晦气!”

    张大妈凑在罗嫂耳边嘀咕,眼神里满是看热闹的劲儿。

    “傻柱是太冲了,可三大爷也不是啥省油的灯,平时对自家孩子都抠搜得紧,

    这会儿丢了轱辘,倒比丢了命还急。”

    罗嫂撇撇嘴,语气里带着几分幸灾乐祸。

    “可不是嘛,昨儿大年初一,我瞅着解娣肯定没吃着窝头,饿得受不了了,

    又跑她嫂子那儿混了个半饱,三大爷自己倒揣了俩藏屋里了!”

    另一个邻居接话,声音不大,却刚好能让闫埠贵听见。

    闫埠贵被俩儿子一扶,总算站了起来,听见邻居的话,脸更紫了,

    指着何雨柱的手还在抖:“解放…… 别听他们瞎咧咧…… 他这是做贼心虚,

    才敢动手……”

    闫埠贵挣脱闫解放的手,指着何雨柱,声音都带着哭腔:“没天理了!

    大过年的就偷东西打人!我这当管事人的身份,丢了东西还讨不着说法,

    这日子没法过了!”

    说着,他突然止住哭腔,眼神狠戾起来,跟要吃人似的,嘴上硬气心里却发虚:

    “你不承认是吧?你等着,我这就报街道和派出所!这年头偷东西是要挂牌子游街的,

    我倒要看看你何雨柱的脸往哪儿搁!让你丫知道知道,兔子急了也会咬人的!”

    这话一半是唬人,一半是气话 —— 他心里头也在打鼓,哪敢真报公安?

    他家的成分本来就不好,最怕跟公家人打交道,这可不是闹着玩儿的,

    真报了公家,先慌的得是他自己。

    “报去啊!谁怕谁!我还能怕你这老抠闹事儿不成?”

    何雨柱梗着脖子迎战,下巴抬得老高,“我倒要让公家人评评理,看是你这诬告的缺德,

    还是我这被冤枉的委屈!你丫别在这儿装可怜,谁不知道你那点心思?”

    周围的人瞬间安静下来,脸上都露出了慌乱,你看我我看你,没人敢吱声。

    这年月谁愿意跟公家人打交道啊?尤其是大年初二,多不吉利!

    街道办的红袖章一来,不问青红皂白先查成分,

    闫埠贵那敏感身份、何雨柱他爸当年的旧事,真查起来指不定牵扯出多少麻烦。

    再说邻里纠纷闹到派出所,传出去整个胡同都得戳脊梁骨,说这院儿风气不正,

    以后谁家孩子找工作、处对象都受影响,这可不是闹着玩儿的。

    张大妈急得直跺脚,嗓门也高了起来:“可别报公家啊!这大年初二的,多晦气!

    有话好好说,哪能动不动就找公家人?劳驾您二位,消消气成不成?”

    刘海中背着手站在人群外,腰板挺得笔直,脸上带着当领导的威严,

    跟要训话似的:“老闫你先消消气儿!大年初二的,多大点事儿就报公家?

    传出去让人笑话咱们院儿没人管,显得咱们这些管事大爷都是废物点心!”

    他两步走到中间,先瞪了何雨柱一眼,眼神里满是不满:“傻柱你也少说两句!

    三大爷再怎么说也是长辈,大过年的,你跟他动手像话吗?你丫不挺能哏吗?

    这会儿怎么不懂规矩了?也不看看这是什么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