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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5章 老当益壮
    周围看热闹的人也跟着起哄喊:“可不是嘛,三大爷,

    话得说到做到啊!别跟这儿耍哩格儿楞!”

    还有人打趣:“闫老三你别是想耍赖吧?刚才跟那儿咋呼得挺凶,

    跟要吃人似的,这会儿咋蔫儿了?跟没嘴儿葫芦似的!”

    听着周围的议论声,杨瑞华脸涨得通红,跟煮熟的螃蟹似的,拉着闫埠贵的手都开始抖,

    声音带着哭腔:“他爸,这可咋整…… 咱这脸今儿个算是丢尽了!”

    闫解放也急了,扯着嗓子喊:“你们都别瞎起哄!这事儿肯定还有说道!

    指不定是傻柱藏得严实,我们没找着!”

    闫埠贵脸上挂不住,急得直跺脚,棉袄后背上都洇出了汗,顺着脊梁骨往下淌:

    “谁耍赖了!我是觉得…… 觉得这小子指定把轱辘卖了!不然好好的轱辘能飞了?”

    说着他瞪着何雨柱:“你昨儿个夜里指定出去过,指不定就卖到哪个背旮旯儿的回收站了!

    我这去找还能找着线索,跟你在这儿掰扯有啥用?纯粹浪费时间!”

    “嘿!你丫这是倒打一耙啊!” 何雨柱气得眼睛都瞪圆了,眼珠子差点没瞪出来,

    抬手就想推闫埠贵一把,幸好旁边的易中海赶紧拉住了他:

    “别介别介,有话好好说,都是一个院儿的,犯不着动手!”

    何雨柱指着闫埠贵的鼻子喊:“我跟你说了我没偷!你自己搜不着还赖我卖了?

    有本事你找出我卖轱辘的证据啊!没证据就别在这儿满嘴跑火车!

    今天你不道歉不还蒜,别想踏出这屋门一步!我说到做到!”

    闫埠贵也来了火气,脖子一梗,跟斗架的公鸡似的:“我就不道歉!你能咋地?

    指不定是你藏得严实,我没搜着!再说了,借薛小凤两头蒜那事儿,

    都过去多久了,谁还记得清?说不定我早就还了!你别在这儿拿蒜说事儿,没劲!”

    何雨柱乐了,指着闫埠贵跟周围人说:“大伙儿瞧见没?这就是闫老三!

    平时大嘴巴子一张挺能摆活,这会儿没理了,就开始耍无赖!敢情你也有脚底下拌蒜、

    掰不开镊子的时候啊!还甭跟我耍啥哩格儿楞,今儿个这事儿,你不给个说法,就甭想走!”

    周围人也跟着劝:“三大爷,赶紧道个歉,还了蒜,多大点事儿啊,别在这儿耗着了!”

    “就是啊,四九城的爷们儿,一口唾沫一颗钉,别让人笑话!”

    闫埠贵被说得脸上一阵红一阵白,跟开了染坊似的,站在那儿杵着,

    跟个木头桩子似的,半天没吭声,最后憋出一句:

    “我…… 我明天就给薛小凤送蒜去,今儿个先让我去找轱辘,成不?”

    何雨柱挑眉:“道歉呢?”

    闫埠贵抿着嘴,半天憋出一句:“对不住了,傻柱,是我冤枉你了。”

    声音小得跟蚊子哼似的。

    何雨柱哼了一声:“行了,看你这可怜样儿,今儿个就先放你一马!

    赶紧麻利儿去找轱辘,别在这儿碍眼!” 说完,也松开了手。

    闫埠贵如蒙大赦,拉着杨瑞华身后跟着闫解放,撒丫子就往外跑,

    连句 “回见” 都没说,那背影看着别提多狼狈了。

    何雨柱看着他们的背影,跟周围人笑着说:“瞧见没?这就是耍无赖的下场,

    还真当我何雨柱是软柿子,谁都能捏两下?”

    周围人也跟着笑,院里的热闹劲儿,半天都没散。

    有人嘴里还念叨着 “这闫老三,真是个活宝”

    “傻柱也够较真的”。

    一场因轱辘引发的纷争,总算暂时消停了下来。

    正月初五的鞭炮碎屑还在四合院的青砖缝里藏着,在墙角的阳光里闪着亮。

    三天春节假一过完,院里的上班族就跟上了弦的钟似的,天不亮就爬起来忙活,

    棉鞋踩在廊檐下的青石板上,脚步声 “哒哒” 响,还带着点儿未消的年味。

    何雨柱哼着小曲往轧钢厂走,手里的网兜子还以甩一甩;刘海中穿上工装,

    一边往前挪一边念叨:“又开工了,上班好啊!”

    刘清儒家更是热闹,一家人围着桌子吃完早饭,各自拿着东西出了门 ——

    刘继祖往皮革厂去,刘继业揣着工具包奔电子元件厂,秦京茹拎着布袋子去糕点厂,

    何雨水和陶小蝶、刘清儒则一块儿往轧钢厂去,路上还唠着家常。

    闫埠贵站在廊下,看着院里人忙碌的身影,叹了口气,

    又瞅了一眼墙角那辆没修的自行车,眉头皱得能夹死蚊子,心里的肉疼一点都没减少。

    随着时间推移,丢轱辘的事儿,就像一阵风,慢慢从四合院的生活里淡了去,

    只偶尔闫埠贵想起那两块多钱,还会忍不住拍着大腿念叨:

    “姥姥的,这是那个鳖孙干的,真缺德!”

    这段时间,闫埠贵上班都是腿着去的,脚底板磨得生疼,每走一步都跟踩了针眼似的。

    骑惯了车的他实在忍不住了,有天一大早,他往怀里揣了张皱巴巴的五块钱,

    在早市的修车铺前磨蹭了半天,唾沫星子飞了不少,跟老板讨价还价时,

    脸都快贴到旧车轮上了:“劳驾您再便宜点儿,

    您看这车轮掉漆都掉成这样了,两块行不行?”

    老板摆着手不肯松口,闫埠贵最后咬着牙花两块二买了个掉漆有裂纹的旧车轮,

    付完钱直抽气,心疼得跟割了块肉似的,嘴里碎碎念着:“等找着那偷轱辘的兔崽子,

    非扒了他的皮不可!姥姥的,真缺德!这钱到时候得让他翻倍还回来!”

    搁天一大早,何雨柱路过时,瞅见他蹲在廊檐下调试车轮,俩手黑黢黢的满是油泥,

    连指甲缝里都嵌着黑渍,故意凑过去调侃:“三大爷,您这新轱辘看着够‘精神’的啊,

    跟您这岁数挺配,都是‘老当益壮’!得嘞您呐,这手艺没的说,

    比胡同口修鞋的李师傅还利索!”

    闫埠贵头也没抬,手里的扳手 “哐当” 一声砸在车轴上,震得手都麻了,没好气地回:

    “傻柱你少在这儿逗闷子!再废话我让你帮我扛着自行车上班去!

    你丫不挺能哏吗?来,帮我把车轮装回原样!”

    “得嘞您呐,我可没空陪您耗着,我们厂今儿说不定有新动静,迟到了要扣工钱的!”

    何雨柱说完,撒丫子就跑,棉大衣的下摆被风掀起,背影 “嗖” 地一下就没影儿了,

    很快消失在垂花门口,连句 “回见” 都没顾上喊。

    果然,等何雨柱和刘海中赶到轧钢厂,门口的公告栏前早就围得水泄不通,

    里三层外三层跟堵墙似的,连背旮旯儿都站满了人。

    几个穿工装的师傅踮着脚念公告,声音越念越响,唾沫星子都溅到公告纸上了:

    “根据上级指示,即日起轧钢厂开展‘技术革新竞赛’,各车间要成立攻坚小组,

    月底评选先进班组,奖金五十块!另外,厂部决定扩招两名学徒工,

    优先从职工家属里选!”

    “嚯!五十块奖金?这可不是小数目!够买好几十斤肉,能让全家吃顿饱饱的红烧肉了!”

    人群里有人喊了一嗓子,立马炸开了锅,你一言我一语吵得热闹。

    平时不爱说话的老周也凑过来,拍着旁边人的胳膊说:

    “敢情这厂部是来真的?别是满嘴跑火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