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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章 顿时怒不可遏
    在他眼中,林羽与自己并无二致。

    “不,你没有错,这也是办案经验。”

    林羽拍拍他的肩,继续说道,“只要能让百姓安心,再辛苦也值得。”

    林羽交代完现场事项后,便准备上车离开。

    “走,先去受害者家中看看!”

    他说道。

    安欣立刻跟上。

    李响却愣住了,原以为林羽会严厉批评他,可没想到林队不仅理解他的处境,还选择了更困难的路径。

    “明白!”

    李响敬礼后,兴奋地坐上了车。

    ---

    与调查黄**案相同,首要任务是走访或询问死者的家属,梳理其社交圈。

    或许还能在家找到更多线索。

    同时,等待法医的进一步分析结果。

    途中,小五已查清死者详细地址并汇报。

    悍马飞速抵达,这里如同多数城郊,尚未完全开发,西郊多为老旧四合院,杂乱拥挤。

    死者家装饰简陋,显贫困。

    “您是何雨的家人吗?”

    安欣绕过几条巷子后问一位中年妇女。

    她已泣不成声,周围有人劝慰。

    安欣观察后,确认对方身份,连忙安抚:“阿姨,别哭,我们是警察,来找线索的。

    若有罪犯,一定严惩。”

    中年妇女跪地哀求,其他邻居也情绪激动,场面混乱。

    安欣费力劝解后,众人回到屋内。

    这里便是死者房间,母亲悲痛欲绝,坐在床边痛哭。

    安欣全然忘了自己警察的身份,尽力安慰这家人。

    林羽在一旁默默注视,内心五味杂陈。

    他既为这家人的遭遇感到痛惜,也为安欣的善良动容。

    这孩子虽心地纯良,但作为警察,有时过于感性,不够冷静。

    或许他太理想化,总纠结于某些问题。

    然而,这个世界若多些如他这般的人,亦是一种福分。

    林羽陷入沉思,目光望向远方。

    正如他所言,其他地方可能也有像安欣这样的人正经历苦难。

    但至少在京海不会有这种情况!

    “阿姨,您家也是靠捕鱼为生吧?走廊上摆了不少电鱼工具。”

    李响的态度也因安欣变得温和许多。

    “不是啊,这些都是他贪玩弄来的……”

    提到儿子,中年妇女再次落泪。

    “我们想帮忙找他,您能告诉我们他常跟哪些人一起玩吗?”

    安欣见对方情绪激动,顺势引导。

    “我不清楚,他说都是朋友。”

    话未完,旁边一个矮小妇人朝她使了个眼色。

    有隐情?

    林羽悄然离开房间。

    “警官,这里不方便直说,其实他平时爱跟街上的混混交往。”

    矮小妇人压低声音。

    “混混?”

    林羽略加思索。

    年轻人都容易对街头生活充满向往。

    “那具体是谁呢?”

    他又追问。

    “我也只是听村里年轻人议论,听说他最近跟某个所谓的‘大哥’之子走得近,姓……好像是徐!”

    矮小妇人绞尽脑汁回忆。

    京海叫徐的大哥数不胜数,但凡有几个跟班便被称作大哥。

    不过,矮小妇人接下来的话让林羽瞬间明白。

    “警官,请别说是我说的,听说这位徐家老爷子在京海可是出了名的狠角色!”

    她环顾四周确认无人后,才低声透露。

    京海赫赫有名的狠角色,除了徐江还能是谁?

    “放心吧。”

    林羽点头回应。

    等安欣和李响询问完毕,并在屋内搜寻线索之后,林羽将两人叫出。

    普通的百姓,往往缺乏敏锐的察觉力。

    因对儿子的深切思念,她的住所已杂乱无章,这使得两人未能寻获任何有价值的线索。

    \"羽,刚才那位妇人...\"

    安欣也留意到了。

    然而,当时他选择了沉默。

    \"徐江还有一个儿子?\"

    林羽点了点头,随后询问。

    \"不清楚。

    \"

    李响坦诚回答。

    相较于徐江的名声,徐雷的存在感微乎其微。

    再加上这孩子看似守规矩,从未踏入过警局,因此李响和安欣对他毫无印象。

    \"先回去查查看就知道了。

    \"

    林羽说完后,驱车返回了总局。

    与此同时,当林羽在西郊进行调查时,徐江也大摇大摆地回到了自己的别墅。

    他做的第一件事便是洗澡。

    这次被关押即将满三天才获释,大热天里,作为江湖老大,三天不沐浴确实有失体面。

    于是,他又开始抱怨起来。

    \"这几日,手下们都安分吗?\"

    洗完澡后,他躺在沙发上的时候,突然想起了总局那边发生的命案。

    虽然他确定自己没有下达命令,但手下未必完全听从。

    \"安分!\"

    一群穿着黑西装的手下齐声低头,连声音都整齐划一。

    \"看来你们还挺有纪律性的嘛。

    \"

    徐江顿时放下心来。

    \"那么,这期间,白金翰和其他业务有没人来查?\"

    想起这些,他又感到一阵心疼。

    上次进去三天,外面的情况就已经发生了变化。

    不知这次又会发生什么意想不到的事情。

    提到林羽,他就感到头痛。

    \"老大,没有!\"

    依旧整齐划一的回答。

    \"没有?\"

    徐江愣了一下:\"这倒还不错。

    \"

    如果再进去一次却什么事都没有发生,那将是意料之外的好事。

    徐江的心情瞬间好转,兴致勃勃地拿起一瓶香水随意喷洒,仿佛想彻底摆脱这段晦气的日子。

    \"传令下去,近期大家都安分点,像那块黏人的膏药一样紧贴着我们。

    \"

    \"白金翰最近不要启动新项目,只维持正常的营业状态。

    \"

    \"另外,没有我的同意,任何人都不能擅自行动,尤其是别闹出人命!\"

    徐江边走边思索,下达了指令。

    他的手下连连点头。

    这些人还算忠诚,没有他的命令,谁的话都不听。

    然而,徐江没有听到回应,转身大声问:\"明白了吗?\"

    \"明白,老大!\"

    手下再次齐声答道。

    徐江这才满意地笑了。

    不再暴露更多破绽,尚有周旋的空间。

    尽管损失严重,这些年积攒的财富足够支撑一阵子。

    处理完后续事宜,徐江心情舒畅,靠在沙发上演起了二郎腿。

    “泡茶!碧螺春呢?京海的总局连碧螺春都没有?”

    回忆起在局里的日子,他只觉晦气。

    立刻有手下应声而来。

    “雷子呢?”

    徐江忽然想起。

    手下都汇报了,可自己的亲儿子还没交代。

    “少爷在房间里,回来后就把自己锁里面了。”

    手下答道。

    “叫他过来!”

    徐江也疑惑不解。

    这儿子以前天不怕地不怕,如今怎像姑娘家般害羞?

    “爸……您找我?”

    徐雷满脑子都是鱼塘里的尸体,心虚得很。

    “雷子,谁打的你?谁敢动手?说!谁把你打成这样?”

    “现在告诉爹,爹帮你摆平!”

    徐江正准备和儿子谈谈,却发现徐雷脸肿得像猪头。

    顿时怒不可遏。

    他对这个儿子最疼爱,连自己都舍不得责骂,如今见他这般模样,怎能容忍?

    “你们眼瞎了?早不说!早不说!”

    自然地,站在前头的小弟又被徐江踢了几脚,可无人吭声。

    “爹,是我让他们别说的。”

    徐雷急忙解释。

    内心却在盘算如何开口。

    过去无论要钱还是要物,一句话的事。

    但现在 ** 矛盾了。

    别看徐江凶狠, ** 不安,徐雷却从未杀人。

    若说完全不慌,那是假话。

    “坐下,跟爹详细说,是谁胆大包天,敢伤我儿子!”

    徐江强压怒火,把徐雷按在沙发上,自己蹲下柔声询问。

    语气虽平静,脸上肌肉却不停颤动。

    只有了解他的人知道,此刻他已怒到极限。

    “我也不认得。”

    徐雷思索后老实回答。

    “什么?打你的人你都不知是谁?你是不是……”

    徐江差点出口责骂,中途才意识到不是下属,而是亲生儿子。

    “或许是白江波的人吧。”

    徐雷整理了一下思路,缓缓开口。

    记忆中,那鱼塘的主人似乎还来讨过债,这逻辑虽然不太通顺,但他清楚地记得对方提起过这件事。

    后来发生了命案,所有人都顾不上这些细节了。

    “白!江!波!”

    徐江一字一顿地说完,随即转向徐雷,“你到底怎么招惹他的?”

    “我知道你一直觊觎那个沙场……”

    徐雷详细讲述了他与白江波之间的恩怨。

    事情大致是这样的,他知道徐江一直在追求沙场,却找不到合适的机会。

    于是他便动起了歪心思……

    徐江再也控制不住愤怒,立刻就要去找白江波理论,却被徐雷拦住了。

    “爸,我错了……”

    “什么?”

    徐江突然停下脚步,难以置信地看着自己的儿子,“你是不是杀了白江波?”

    在他眼中,徐雷完全不像大哥的儿子,平日里老实本分,甚至有些胆小。

    怎么可能会做出这种事情?

    徐江一时之间竟不知是该高兴还是生气。

    高兴儿子终于变得果断了?还是生气在这种敏感时期还出了人命。

    “不……不是白江波。”

    徐雷勉强镇定下来。

    “不是白江波,那究竟是谁?”

    徐江被激怒了,声音都颤抖起来,“儿子,你倒是说清楚,怎么回事?为什么这么冲动?”

    徐雷从未见过父亲对自己发这么大的火,加之内心恐惧,便将整件事情和盘托出。

    “是在南郊,池塘边?”

    徐江打断了他的话。

    这地方听着有些耳熟,他很快反应过来——这不是今天从总局出来时听说的案件吗!

    他差点当场气晕过去。

    离开时他还信誓旦旦地说着大话,现在不会是自己儿子干的吧?

    事实证明,确实是自己儿子所为!

    “你们去电鱼了?”

    徐江语气冰冷。

    徐雷默默点头。

    “那个人也一起去的?”

    徐雷再次点头,小心翼翼地说:“应该是意外。”

    他以为徐江的情绪已经平复,没想到却迎来了更大的风暴。

    “你到底是不是我儿子?居然去电鱼!”

    “连家里的正事都不管,就知道瞎折腾,喝Ad钙奶长大的吧?”

    “你可是大哥的儿子,就不能有点担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