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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2章 你妈妈是个什么样的人?
    南溪心里流过一阵暖流。

    “徐大哥,我知道,我以后受委屈了一定来找你,你今晚喝了不少,赶紧回去吧……让他们给你煮碗醒酒汤喝……”

    “额,额没……没有喝多,我还能喝呢……下次,下次看我不虐他丫的……让他狂……”

    “跟一个醉鬼说那么多干嘛?走了。”

    见两人还依依惜别上了,盛恩逸二话不说,直接把南溪拉上了车。

    看都没多看徐丰年一眼。

    这家伙明明打赌输了,还厚着脸皮要当南溪的哥。

    呵!

    谁给他的脸?

    就算他真是……

    盛恩逸眼眸一暗,就算真是,他也不配。

    他们全家都不配。

    *

    回去的车上。

    盛恩逸总是忍不住频频低头描绘南溪的五官。

    更是不只一次地去轻抚她的眉眼。

    南溪刚开始以为小少爷喝多了,就算行为异常一点,她也能接受。

    但几次三番之后,眼尾都被他磨红了,终于忍不住,开口问道:“吃饭时你就总盯着我看,我脸上是有花吗?”

    盛恩逸伸手在她脸颊上一刮,笑说:“花儿哪有你好看?”

    南溪顿时乐了,“那我这么好看,你为什么还不从了我?”

    “啊!!!”

    南溪捂着脑门,怒道:“你怎么又敲我脑门,要是把我敲傻了,我下半辈子就赖定你了。”

    盛恩逸看她的眼神,有几丝复杂,“行,真傻了,就赖着吧。”

    如果她真是徐四叔的孩子。

    别说赖着,他能把她捧到天上去。

    南溪疑惑地看了他好久,“你不对劲,你今天真的很不对劲。”

    顿了顿,又小心翼翼问道:“是下午出什么事了吗?”

    “没事。”盛恩逸摇头。

    很多事现在还不能确定,只是他一时头脑发热的臆想而已。

    他不可能说出来扰乱南溪的生活。

    南溪蹙眉,“逸哥哥,如果真有什么事,你也可以跟我说说。”

    “虽然我不一定能帮你,但两个人想办法,总比一个人多一点思路。”

    他公司遇到的那几个技术难点,她请教几个权威教授后,已经快摸到一点门槛了。

    等她再多琢磨琢磨,如果可以的话,她打算下学期申请一个课题。

    到时邀请众多大神同学一起研究,说不定可以研究出一点什么。

    但这些都还只是预想中,南溪现在也不会说出来。

    盛恩逸又点点她脑门,“好好的皱什么眉?你现在的任务是把自己的课业学扎实,别的少琢磨。”

    “你说是不是?未来的大科学家。”

    祁峰自从知道南溪的专业后,就经常在他面前明里暗里地提醒他。

    “南溪未来是要当大科学家的人,你可别扼杀她的天赋和才能……”

    “你年长她那么多,万事多包容她一些……”

    “她还小,你可别欺负她……”

    “她的学业本来就很重,时间又不够用,你别那么不懂事,还跟她闹别扭,让她难堪……”

    盛恩逸有时都有点哭笑不得。

    外人大概不清楚,他们两人里面,看似他占上风。

    实则一直是南溪在步步紧逼他。

    时常狼狈不堪,时常被欺负的那人,也是他。

    一听大科学家,南溪就羞耻得脚趾抓地。

    外婆平时这么说她就够了。

    后来,祁峰也这么说他。

    再后来,那几个保镖哥哥也经常这么戏称她。

    现在,连盛恩逸都这么说了?

    “打住,打住,千万别这么说,你们这是在捧杀我,我会骄傲的好吧。”

    “不,不是捧杀。”

    想到徐四叔在科研上的天分和成就,盛恩逸的眼神格外复杂。

    “南溪,我们都认为你可以,你将来一定是很厉害的大科学家。”

    如果你真是徐四叔的孩子。

    那就更顺理成章了。

    因为这是遗传。

    是从你外曾祖父和外曾祖母那一辈儿,就延续下来的天赋和悟性。

    南溪哪里知道他在想什么,脸上顿时笑成一朵花,“真的啊,你真的这么认为?”

    别人的打趣,南溪可能听听就过了。

    但盛恩逸不一样。

    她特别在乎盛恩逸怎么看自己?

    “嗯,我没骗你,我是真看好你。”盛恩逸又着重强调了一遍。

    之后回去的一路上,南溪脸上的笑都没有落下来过。

    叽叽喳喳跟他分享下午骑马的感受。

    “我觉得在徐大哥这里骑马,没有在我们老家骑得爽。”

    “这里的场地太小了,我不知道你有没有体验过那种不戴马鞍骑在马背上,然后在草原上飞奔,风迎面吹过来的感觉……”

    “那一刻,你跟马是融为一体的,跟大自然也是融为一体的……”

    说起老家,南溪的表情更加眉飞色舞。

    除了小孩子总是骂她灾星,不爱跟她玩以外,其实村里大多上了年纪的爷爷奶奶,对她都是很好的。

    她在那片大山里,度过了漫长又快乐的童年。

    那种与大山为伍,与动物为伍的日子,是无数个城里孩子根本体验不到的极致快乐。

    见她高兴,盛恩逸也开心。

    把人搂在怀里,细细感受她此刻的小确幸。

    “跟我说说,你妈妈是个什么样的人?”

    “我妈妈?”

    南溪一顿,嘴角平直了几分,“我妈妈离开的时候,我还很小,我对她的记忆不多。”

    “你妈妈是哪一年离开的?”盛恩逸状似无意地问。

    南溪想了想,“是我三岁那年的六月,我记得当时刚过儿童节没两天。”

    “她怎么走的?”盛恩逸又问。

    南溪咬了咬唇,“失足落水。”

    她后来无数次回忆那晚妈妈的话,更加确信妈妈是故意寻死。

    但村里人都认为是清晨河边石头湿滑,妈妈腿脚不便,所以才失足落水。

    毕竟,在村里人眼里,妈妈是个非常孝顺善良的人。

    她不可能故意让年迈的父母再次经历白发人送黑发人的痛苦。

    也不可能丢下年幼的孩子不管。

    那是压在她身上的责任。

    而她,从来不是一个逃避和懦弱的人。

    所以,妈妈到底为了什么要去寻死?

    这是南溪想了很多年,也没有得到答案的疑问。

    “那是草原上的鲜花盛开得最茂盛的季节,山里人每年都会在6-8月,从四面八方汇集到夏季草场上,一起耍坝子。”

    “我们搭帐篷,唱歌,跳舞,赛马……集体办婚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