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真是给你脸了!”疤蛇速度最快,冲到男人面前,怒吼了声,一脚踹翻男人面前的桌子。
辣火锅汤底、滚烫的食材、杯盘碗碟全都浇在男人和他女伴身上。
烫得两人跟杀猪似的,哇哇直叫。
男人刚想挣扎着爬起来,疤砂钵大的拳头带着风声来到。
“砰!”
一记上勾拳,鼻梁骨断裂的声音清晰可闻!
男人惨叫,鼻血眼泪糊了满脸,直接被打懵了!
你踏马有病啊!老子就是嘴贱了几句,要不要这样打?
至于她的女伴,被吓的手脚并用,尖叫着往远处爬。
还没等男人搞清楚情况,秦峰从侧面窜上来,没管地上尖叫的女人,飞快跑过去蹲在男人身边,一把揪住男人的头发,用劲把他的脑袋往地上砸。
好家伙,西瓜熟了,
“呃啊!!!”
男人又是一声凄厉的惨嚎,嘴里的牙混着血沫喷了出来,整个人进气多出气少的样子。
互殴过程快如闪电,都没到两分钟。
手法凶残暴烈!
周围的客人全都吓傻了,皆发出惊呼,有的女客人甚至捂住了眼睛,胆小的手都在抖。
餐厅里的服务人员更是脸色惨白,躲的远远的,没有一个敢上去阻拦。
男人被打得毫无还手之力,瘫在地上哼哼唧唧,都这样了,嘴里还在含糊不清地威胁,
“你你们敢打我,我舅舅我舅舅是公安局局长!”
巩沙听到男人的话,眉毛一挑,慢悠悠地走到男人面前。
手里捻着几根烧烤的铁签,签身上还有不少辣椒粉在,看的人心里发怵。
“公安局有人?”巩沙淡淡的问,听的人毛骨悚然
“老子最讨厌的就是公安局,特别是江城的公安局!你想叫谁啊?”
他可没忘记,越哥来了江城就被当地的公安整,他和江城公安,不共戴天!迟早噶他们的蛋!
男人听着巩沙平静的话,心里咯噔一下。
不对劲!
为什么这帮农民工的气势这么强,为什么自己都说有人了,对方还有恃无恐?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还没等他想明白,他看到巩沙又向他走近一步,手中的铁签离他越来越近。
他惊恐地看着巩沙,看着铁签,似乎预感到了什么,拼命想往后缩,
“你你想干什么,别过来别过来!”
巩沙没再给他说话的机会。
眼神一厉,左手抓住男人胡乱挥舞的手,死死按在满是红油的地板上。
下一秒,左手握着铁签,没有任何犹豫,用尽全身的力气,狠狠扎了下去。
“噗嗤!”
铁器扎进皮肉,是肌肉和软骨被刺穿的声音!
小指粗的铁签,洞穿了男人的手掌心,将男人的手钉死在地板上!
“啊啊啊啊啊啊!!!我的手!我的手啊!”
短暂的死寂后,男人叫出了不像人类能发出的惨叫。
他趴在地上,浑身剧烈抽搐,眼珠突起,几乎要昏死过去。
每次要熬不住的时候,又被巨大的疼痛刺激清醒。
血汩汩地往外冒,混着地上的红油,刺激着伤口。
没一会,手和地板就红得吓人,看着还挺艺术。
整个三层餐厅安静极了,围观的客人连呼吸都放轻了不少,有几个胆小的已经开始干呕,嘴巴鼓动了几下,面色难看的咽回去。
万一发出声音被打怎么办?反正顺手的事。
现在只有三个动手,没看到抽雪茄的年轻男人背后,还有三十几个壮汉嘛!
呵呵,靶子都不够分。
大家是来吃火锅的,不是来被涮的。
地上那个浓妆艳抹的女伴,已经被吓瘫了。
巩沙扭头对她龇牙笑,女人身子一抖,身下流出一滩腥臊的液体,居然直接失禁了!
他嫌弃的皱眉,真不经玩,没意思。
不远处,大理石柱后,经理亲眼目睹了全过程,吓得双腿一软,沿着大理石柱滑下去!
死死捂着嘴,才没让自己叫出声,额头上全是冷汗,心脏跳得快要从嗓子里蹦出来!
疯子!这群人简直是疯子!
而他!刚刚居然敢瞧不起这群疯子,还得罪了疯子头头!
他想起之前心里不踏实,特地给老板打电话汇报。
老板听完黑卡的样子,差点把他吼聋。
这是他第一次听到老板疯了似的咆哮,
“你踏马的大煞笔!那是百夫长黑卡!全国都没几张,持有黑卡的人,在江城能横着走!”
“你他妈敢给老子得罪这种人物,是不是想死啊?不想干就给我滚!别连累老子!”
“你给我记住,他就是要拆了会所,你也得笑着给他递锤子,把他当祖宗供起来,出了半点差错,你和我都得完蛋!听到没有!”
然后电话就被挂了
真龙,项越是实打实的真龙!
他紧赶慢赶,好不容易找到项越想赔罪,哪怕跪下来都可以。
谁知道还没走到项越面前,这踏马真龙的龙子龙孙怎么和人打起来了!还这么狠?
经理恨不得再给自己几个大耳刮子!真踏马好事一点赶不上,吃屎尽赶上热乎的。
现在上去,是不是新仇旧恨一起算,连他一起揍?
他看了看自己的胖手,心跳又快了几分。
项越这边,就像什么都没发生一样,翘着二郎腿,悠闲的抽着雪茄,偶尔还端起茶杯喝两口。
橘水村的小伙子们眼睛都不敢眨,死死盯着巩沙三人。
不是?就被笑了几句,下手这么狠?
咱们不是正义之师吗?怎么感觉越哥才是大反派?
他们看着男人手上不停涌出来的血,心里越发担心,打成这样,警察来了肯定会抓人。
何勇和二柱交换了一下眼神,同时迈步,向项越走。
一道身影飞过,只见拴子零帧起步,两步跑到项越面前,然后,
“砰!”
膝盖狠狠砸在地板上,拴子抬头,仰望项越,严肃道,
“越哥,打的太狠了,一会警察来了,就说是俺干的,蹲几年就蹲几年,等俺出来,越哥再带俺去买真链子!”
说完,他跪着转向,看着何勇和二柱,磕了个头,
“勇子,柱子,俺爹就托付给你们了!”
何勇、二柱停下脚步,愣在原地不好,被抢先了!!!
你踏马怎么连坐牢都抢!我们还想把爹托付给你呢!
巩沙、疤蛇饶有兴趣的看着拴子,好家伙,小东西有眼力见,路一下就走宽了。
就冲这几句话,以后小队长里肯定有他一个!好处少不了!
项越“”
孩子心眼是实在,就是大脑太直。
打个把人而已,多大点事?谁敢动他项越的人?
项阎王的名号白叫的?
项越没急着拉拴子起来,只是悠闲的抽了几口雪茄,将烟头按灭在烟灰缸里。
这才起身,整理了一下浴袍。
看向茫然的小伙子们,问道,
“都吃饱了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