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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7章 哪来的野娃,听不懂人话是吧?
    鹘鹰在天上飞,狼王在地上跑。

    王大庆紧跟其后。

    大约直线奔跑三百米,肉眼便能看到一团黑呼呼的东西靠着岩石边。

    他放慢脚步,举着毛瑟枪,随时准备射击。

    又走了五十米,那黑团渐渐清晰。

    原来是因为四周松树遮挡光线,物体才显得发黑,实际上是一头棕毛根根分明的野生动物。

    “还真是走运,让小马给说准了,真就有熊瞎子出没。”

    王大庆闻到空气中一直存在的异味,终于与眼前野物对上了号。

    他随即屏住呼吸,手持毛瑟枪,小心翼翼地在红松林间移动,尽量不发出脚步声,同时也做好随时进空间躲避的准备。毕竟棕熊和老虎并称东北山林之王,战斗力不容小觑。

    鹘鹰会飞,自然无虞。他想招呼狼王配合自己步调,才发现狼王动作比对付野兔还随意。

    他狐疑,难道棕熊已经死了?

    但问题是,他并没有闻到明显的血腥味。

    不管如何,基于对狼王的不信任,王大庆在距离三十米的位置停了下来,观察并仔细倾听棕熊是否有呼吸声。

    这时,狼王竟直接冲到棕熊身前呜呜叫,毫无畏惧之意。

    鹘鹰更狠,干脆落在熊背上啼叫。

    王大庆见状,意识到自己过于谨慎,于是放松下来走近。

    来到近前,他先环视一圈。

    雪地上有零星血迹,还有一些浅浅的脚印,但属于什么动物,他暂时不做判断。种种痕迹表明,那些痕迹至少是昨天凌晨留下的。

    他转过身审视棕熊。

    这头熊趴在地上,像是在洞里睡觉一样,表面看不出伤痕,目测将近两百斤,刚成年不久。

    王大庆把枪挂在肩上,让鹘鹰飞开,弯腰掀动熊身。

    “砰。”

    他没费多少力气,便将棕熊翻了个身。

    熊腹部赫然有几道被爪子撕开的血痕,但此刻已经冻住。

    王大庆蹲下仔细比对,脸色顿时一变,赶忙从空间仓库中取出仅存的一只虎爪。

    棕熊腹部的爪痕虽然略细,但印痕与虎爪极为相似。

    “我去,不愧是原大寨公社狩猎区,几十年难得一见的熊虎大战都能碰上。”

    王大庆一边感慨,一边把虎爪收回空间。

    鹘鹰和狼王则在旁边叫个不停。

    “好好好,感谢你们的发现。”王大庆笑着把两小收进灵泉空间,并各奖励了三斤泡过温泉、撒了盐巴的野猪鲜肉。

    随后,他也把棕熊收入空间。

    他又仔细查看了雪地上的脚印,能分辨出有老虎的,也有豺的。

    “熊跟老虎打架,年纪小吃了亏。老虎胜了,结果十几只豺狗想捡漏,老虎暴怒,一群乱斗胜负难分。熊因失血加上气温过低死掉了……”

    王大庆舍不得花钱买语言包请狼王翻译鹘鹰描述,只能靠自己不负责地瞎猜。

    现场没有见到老虎和豺,也抓不住,搞清楚细节没意义。

    随后,他空手原路返回。

    一路走走停停,顺便抓了不少活的野兔、山鸡、野鸭。

    一小时后回到出发点附近。

    他从空间中取出棕熊,放上简易担架准备拖行。

    马国宝和张平吃过午饭,还给他留了一只烤好的山鸡。

    一看到这头大棕熊,两人都吓得说不出话来。

    “捡的。”王大庆没隐瞒来龙去脉,连带不负责任的推断也一并讲了。

    马国宝先回过神:“幸好是捡的,不然你一个人没陷阱没帮手干翻一头成年公熊,那也太吓人了。”

    “是的,是的。”张平机械式地点头。

    王大庆耸耸肩,走过去抓起烤鸡坐在岩石上,“你们谁会取熊胆?动手吧。”

    “没经验。”

    “第一次见熊。”

    马国宝和张平神情紧张,异口同声摇头。

    “那我吃完再动手。”王大庆说。

    “哥,我觉得我们应该把熊拉回铁钩屯,当众取胆,免得他们不承认。”马国宝提议。

    张平点头:“对啊,那可是实打实的五百块,我在生产队干十年都不一定有。”

    王大庆不介意。大人物要是不要,他还能拿去县里的药铺卖。

    等吃饱喝足,三人准备下山。

    马国宝和张平把箩筐里的野兔等小猎物卸下来,放到担架上,一人拉一根绳子。

    王大庆则负责带路。

    因为这一路只是赶路没停顿,下午三点左右他们就顺利抵达张家屯山脚。

    此时,屯里大多数人都进山了,加上室外寒冷,村中几乎没人走动,自然也没人注意到他们拖了一头熊。

    王大庆把牛车取回,准备赶往铁钩屯。

    “哥,现在时间不早,我俩还带着三箩筐野味,几百斤重,牛儿拉着太吃力,到铁钩屯估计天就黑了。我建议你独自拉着棕熊先走,我和张平慢慢赶过去。”马国宝建议。

    “小马哥说得对。”张平赞同。

    王大庆觉得也合理,于是点头答应。

    为了避免路上生事耽误交货,马国宝还特意用他们用来防风的棉被盖住棕熊。

    王大庆表扬了几句,然后与二人分开,独自赶牛前往铁钩屯。

    他不急不躁,也没赶牛加速。

    几里路,一小时后抵达铁钩屯。

    打谷场上空荡荡,相关登记人员都缩在大队办公室里取暖。

    王大庆把牛车停在门口,大声喊:“人呢?”

    过了一会儿,门帘掀开,探出一个脑袋,斜眼扫了牛板车一眼,又瞥了眼被棉被盖得鼓鼓的担架。

    “咋了?”他问。

    “大队书记在吗?我来交货了。”王大庆说道。

    “嗯?”那人挑眉打量,噗嗤笑出声,“交什么货?”

    “今天打的啥就交啥呗。”王大庆不动声色。

    “你是几号区域的?”

    “七号。”

    “村支书有事出去了,你等会儿吧。”对方语气冷淡。

    铁钩公社哪怕山货再多,熊虎这种猛兽几月也难遇一次,像王大庆这种选了资源最差区域、年纪又轻、连猎犬都没带的人,根本没人相信他真打到熊。

    王大庆看穿他心思,原本想掀开棉被让他们看清楚,但又从对方厌恶冷漠的眼神和语气中,品出了另一层味道。

    他试探着问:“其他区域已经有人打到熊了?”

    “不清楚,你等村支书回来自己问。”对方说完就要把头缩回去。

    “哥,这话啥意思?”王大庆盯着他问。

    “啥意思?”那人不耐烦地从屋内跳出来,“你说啥意思?”

    王大庆依旧淡定:“不是我问你哥吗?”

    “哪来的野娃,听不懂人话是吧?”对方声音骤然拔高。

    边上房间立刻窜出几个脸上横肉的汉子,一个个满脸不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