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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8章 安抚金国
    \"太好了,岳将军获胜,我们胜利了!\"

    \"是不是很快就能回家乡了?\"

    大街上,商贩与百姓皆目光闪烁,满怀期待。

    \"该死的金国,终于要被驱逐了。\"

    顾天初到此界便见此景,心中感慨万千。

    然而,赵构显然要让众人失望了。

    宫内。

    赵构接过战报,神情复杂,随即安排传令兵休息。

    \"虽获大捷,但问题更为棘手。\"

    临安初定,赵构的心思已悄然转变。

    小胜时议和,保全南方便足矣;如今大捷,若激怒金国,后果堪忧。

    从头至尾,赵构从未真信岳飞可收复失地,北逃南渡的艰险早已耗尽他的胆魄。

    即便年少,他也惧怕失败,不敢轻举妄动。

    “速召众臣议事。”赵构沉思片刻,急忙下令。

    脑海中浮现出秦桧的身影,“盼他能安抚金国。”

    秦桧的身份众人皆知,他本是金国安插之人。

    逃归临安时,他已是金国核心人物,却称以杀敌脱身,更携家眷逃离,此说荒诞至极。

    起初,朝臣多有疑虑,但范宗尹与李回力荐,且赵构正欲与金国议和,秦桧的到来正合其意。

    在赵构眼中,只要秦桧能止战,他何惜一人?

    金銮殿上,群臣齐聚,商讨北伐事宜。

    有人欢欣鼓舞,有人忧虑重重。

    一些趋炎附势之人见赵构面沉似水,心中忐忑,暗生疑虑。

    赵构环视群臣,目光在秦桧身上稍作停留,问道:“鹏举此番北伐建功甚伟,该当如何处置?”

    “陛下,臣以为宜乘胜追击,恢复山河。”

    “臣附议。”

    主战派最为急切,纷纷表态,言辞激昂。

    “臣不敢苟同。北伐大军日耗钱粮无数,若一味强攻,恐我方先至困顿。不如暂固已得之地,徐图后进。”

    “臣亦附议。只要经营好现有疆域,北伐实非难事。”

    这是主和派的声音。

    在南宋,主和派绝非单一势力。

    主和派的妥协并非怯懦,而是审时度势。

    他们虽主张暂时议和,但长远来看,仍以北伐为目标,只是需待国力充盈之时。

    毕竟,赵构南渡之初,国库空虚,民力凋敝。

    战争拼的是财力、粮草与人口。

    贸然开战,极可能因后勤不足而败局尽显,甚至断送宋廷仅存的复兴希望,反使中原落入金人铁蹄之下。

    比如岳飞的支持者赵鼎,便是主和派的代表。

    主战与主和虽立场相异,却皆心系社稷,尚有底线。

    然而,秦桧等投降派却全无操守。

    他们卖国求荣,擅杀功臣,意图解散军备,甘为敌人走狗。

    赵构听罢两派意见,未表满意,目光转向秦桧。

    秦桧出列奏道:“陛下,臣以为应召岳将军班师回朝,以此役成果为条件,与金国议和。”

    “不可!若岳将军归来,岂非将已夺之地拱手还予金国?”

    “正是!陛下,这数年艰辛所得,绝不能轻言放弃!”

    秦桧发言后,立刻引发朝中主和与主战两派的激烈围攻,怒目相向。

    然而,他们都忽视了一点。

    只要赵构认可,决策再荒唐也可施行。

    他们所谓的老成谋国之策,终究无人问津。

    赵构摆手道:“爱卿此言甚合朕意。

    退兵既显诚意,亦彰我大宋大国风范。”

    赵鼎欲言又止,心中虽有不满,却难以出口。

    你如今半壁江山已失,还称什么上邦?不觉惭愧?

    赵构继续说道:“众卿莫急,我大宋若能轻易收复失地,日后重夺岂非轻而易举?”

    赵鼎闻言,几乎站立不稳。

    轻易二字何其轻率!

    多少百姓血汗,多少将士性命,竟被你一笔带过?

    万里河山皆浸鲜血,岂容如此轻描淡写?

    主战派与主和派无不脸色铁青。

    唯有投降派眼中泛起一丝喜色。

    “官家英明!”秦桧顺势奉承。

    此事在赵构推动下迅速落实,一道金牌飞速传至临安。

    临安顿时哗然。

    清晨还沉浸在大胜喜悦中,傍晚便听闻要归还失地,召回岳家军。

    “官家怎会如此决定?”

    “好不容易夺回的土地,为何又要归还?”

    “孩儿啊,你的牺牲岂非毫无意义?”

    许多阵亡将士家属痛哭流涕,绝望地望着皇宫。

    巡逻士兵虽见百姓议论,却未出言呵斥,内心涌起兔死狐悲之感。

    需知宋时虽对士人苛刻,却非绝对。

    乌台诗案便是明证。

    元丰二年,御史何正臣等人上表弹劾苏轼,指出他在湖州任职时的谢恩表文隐含对朝政的讥讽,并引用多篇诗文作为证据。

    此案起初由监察御史揭发,后在御史台狱中接受审理。

    据《汉书》记载,御史台内多柏树,数千只乌鸦栖息其上,因此御史台被称为“乌台”或“柏台”,此案件也因此得名“乌台诗案”。

    除了此事,因言获罪之事屡见不鲜。

    不过,相较大清,大宋的*情况要好一些。

    顾天坐在酒楼里,长叹起身:“果然不能对赵构抱有任何幻想。

    也罢,我既心怀慈悲,也要施行雷霆手段,否则岂不让恶徒猖獗?”

    话毕,他迈步踏入星河之中。

    寻得一块神材,融化炼制,片刻间,一盏长明灯便完成。

    长明灯有两种用途:一是用于除夕夜照明,二是置于君王墓道中照明。

    顾天炼制的是后者,这盏灯呈赤铜色,灯盏似莲花形,以天地怨气为燃料,怨气不散,灯火不熄。

    “将恶人的魂魄封入灯中,使之不死不灭,历经亿万年也无法解脱。”顾天凝视着长明灯,目光冰冷,“从此以后,此灯专为惩戒卖国、叛族等恶人设计,就称它为惩恶明灯吧。”

    话音刚落,明灯上的火焰骤然炽烈,无尽怨念汹涌而出,化作灯油,让灯火燃得更加旺盛。

    做完这一切,顾天返回临安,直接出现在皇宫。

    处理完政务,赵构感到天下太平,心情愉悦,哼起了小调。

    “官家,临安府新来一位歌女,歌喉美妙,是否召见?”一名太监上前问。

    赵构来了兴致:“真的吗?快让她进来让我看看!”

    太监刚准备行动,转身却见一白衣男子站在不远处,冷眼看着自己,吓得双腿发软。

    “有刺客!”

    顾天摇头:“不用喊了。”

    望向赵构,深深叹息:“朕已赐你机会,却见你辜负。

    赵构,你惧战偷生,只为私利,竟置百万将士性命于不顾,可知过错?”

    赵构脸色阴沉,怒斥:“大胆!你是何人,竟敢妄称朕位!”

    顾天冷哼:“朕位?比起你苟活于此的无能之辈,我更当得起此称谓。”

    赵构大喊:“来人!”

    然而四周寂静无声,恐惧涌上心头,双腿发颤。

    “你是谁?竟控制了宫内侍卫?”

    看到赵构惊恐的模样,顾天愈发厌恶,心念微动,夺其魂魄三成,投入惩恶长明灯。

    “啊……”

    一声惨嚎回荡,赵构重重摔倒,脸颊浮现一朵血红焰纹。

    他伸手触碰,瞬间缩回,似遭烈焰灼伤,手上的水泡清晰可见。

    “不,这是什么妖法!”

    “大仙慈悲,莫再施加酷刑!”

    赵构感觉身处火狱,痛楚难耐,却又无法解脱,煎熬无比。

    “既行恶事,便当承受。”顾天摇头,“若世人宽恕,怨火自灭;否则,纵使身陨,灵魂亦将永陷烈火。”

    其实,此话略有偏差。

    日后此界与诸天相连,他人的怨恨会侵袭赵构,想求解脱,恐极难。

    “啊……仙师饶命!”

    听到此言,赵构彻底绝望。

    别说等待世人怨恨平息,便是撑过三分钟,他也觉艰难。

    更何况,即便死亡,怨火仍会焚烧灵魂,实在令人绝望。

    赵构的话语,顾天充耳不闻,目光转向那名太监。

    太监早已吓得魂飞魄散,瘫倒在地,颤抖着哀求:“仙家饶命!我可没做过什么恶事啊!”

    顾天摇头叹息:“你既不懂通敌之术,连烈火焚身的资格都没有。”

    太监如释重负,低声嘟囔:“没资格也好。”

    目光扫过赵构,只见他蜷缩在地上痛苦呻吟,宛如一只被煮熟的虾子,脊背寒意顿生。

    再转身时,却发现来者已离去。

    赵构的惨叫渐远,随即听见整齐的脚步声,一群御林军闯入。

    见赵构在地上翻滚,太监靠在一旁,一名御林军立即举枪指向他。

    “拿下!”

    太监慌忙辩解:“诸位听我说,此事真的不是我干的!”

    御林军冷笑:“若非你所为,难不成还有别人?总不至于是陛下自己伤的自己吧!”

    “我真的没做啊!”

    太监哀号:“是有仙人显灵,说陛下有罪,这才……你们快扶陛下起来吧!”

    御林军狐疑:“竟有此事?”

    太监急道:“我哪有这种能力,问陛下便知。”

    听罢,御林军忙上前搀扶。

    然而刚触碰到赵构,就像碰到了炽热的炭火,迅速缩回。

    众人看向手掌,只见布满水泡,通红一片。

    “这……”

    “陛下身体似火焰,不可触碰!”

    片刻后,御医也被召至。

    “容老夫为陛下诊视。”

    御医满心不信:“说什么似火燃烧,人早该死了,岂能活命。”

    “咦……”

    心中正疑,下一瞬,探脉的手指迅疾缩回,低头一看,指尖赫然鼓起巨大的水泡。

    “怎会如此!”御医惊愕地瞪大双眼,难以置信地盯着受伤的手指。

    赵构望向对方,低声道:“若真像你说的这般炙热,人早就撑不住了。”御医低声嘟囔着,随即苦笑道:“陛下这般煎熬,怕是生不如死。”

    赵构发出痛苦的叫声,听了这话,他愤怒地瞪了御医一眼,但很快又被剧烈的疼痛占据全部思绪,再次凄厉喊叫。

    “御医,现在如何?”一位妃子忍不住问。

    御医摇摇头:“臣无能为力,诸位娘娘切勿靠近,以免伤及自身。”

    次日清晨,赵构因重疾缠身,传说遭受神明惩罚的消息在宫内迅速传播开来。

    同一时刻,秦府内。

    秦桧夫妇同样卧病在床,无法言语,直至下人闯入房间才发现他们的惨状。

    “大事不好,老爷和夫人也染上怪病,身子似被烈焰焚烧,触之即损,却又不死,这一定是……”

    一名仆人惊慌失措地跑出秦府,奔向街头。

    古人多信鬼神,这种涉及神罚之事谁敢轻易插手?

    只能跑至街巷,期望喧嚣的人群能冲淡邪气,保全性命。

    很快,秦桧的遭遇便为人所知。

    皇宫中众人不敢轻举妄动,而秦府则少了许多顾忌,尤其家仆四散逃逸后,百姓纷纷涌入府邸。

    “啊!好疼!这两人果真如置身火海,轻轻一碰便灼伤了我的手。”

    “傻瓜,快走!这是天谴,落在你身上可怎么办?呸呸呸,邪气太重!”

    一名妇人拉着不愿离去的丈夫离开。

    旁观者见状,急忙拉起家人撤退,唯恐有人贸然行事。

    一夜之间,临安城内人心浮动,人人自危。

    宫中,赵鼎等人看着龙床上的赵构,仅仅一天,他虽不断呻吟,却未进食饮水却不见虚弱,面色反而红润如常。

    “此事该如何应对?”赵鼎沉思,目光转向跪在一旁的太监,“那仙人既已降罪于官家,为何独你无恙?”

    太监哆嗦着答道:“回禀大人,那位仙人称小人并无通敌之举,故不受此责罚。”

    主和派与主战派大臣相视,想起秦桧等人的结局,恍然大悟。

    “原来如此,仙人不屑于那些卑躬屈膝之人。”赵鼎感慨,环顾群臣,“国不可一日无君,如今该当如何?”

    “赵大人慎言。”

    “是啊,陛下尚在,我们先处置政务,静候陛下康复。”

    赵鼎点头,内心却满是苦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