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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2章 决定与天庭、佛门决裂
    瞬息,面前现出二人。

    法海沉眉:“敢问二位施主身份?”

    许仙:“许仙便是。”

    白素贞:“白素贞!”

    许仙唇角含笑:“莫非大师非为我二人而来?说来天庭佛门确是煞费苦心,仅一宝物便布下诸多阴谋。”

    法海震惊:“你们…已知晓?”

    稍加思索,又觉合乎情理。

    “理当如此,二位修行精进,恐已达天仙境界,能窥得天机。

    然你们须知,所对者乃天庭与灵山,抗拒无益。”

    法海此言,既是劝服许仙、白素贞,亦是在鼓舞自身。

    初见二人,法海即知难以匹敌。

    尤其白素贞,本是蛇妖,却未觉丝毫妖气,仿若常人。

    这般收敛气息,唯有一种可能——白素贞修为远胜于己。

    至于许仙,虽气势稍逊,却仍令他感到致命威胁。

    许仙的崛起让法海感到难以置信,按他的了解,许仙此前并无特别之处,可短短时日便超越了他数百年的修为,变化实在太过迅猛。

    白素贞询问:\"许师弟,你动手还是我来?\"

    许仙微笑回应:\"我来试试。\"

    话音刚落,手中已握有一柄宝剑,正是白素贞当初赠予的那把。

    在许仙操控之下,此剑牵引天地之力,数百条黄金法则交织其上,散发出令人胆寒的气息。

    法海手持禅杖,目光微凝:\"好厉害的法宝,不知许施主的师父是谁,或许世尊与那位前辈有过交情!\"

    许仙朗声大笑:\"佛法难道就是这样欺弱怕强?\"

    长剑挥出,直指法海。

    法海见言语劝阻无用,举杖相迎。

    嗤

    一声轻响,法海耗费数百年炼制的禅杖瞬间断裂,毫无阻碍地被长剑劈开。

    法海脸色骤变,急忙调动法力催动金钵,钵中佛光闪耀,迎向长剑。

    当

    又是一声脆响,金钵同样碎裂。

    唯一的不同是,金钵由摩诃迦叶赐下,威力远超法海自炼的禅杖,但结果依旧未变。

    法海心中冰凉,意识到两件法宝均未能阻挡长剑,眼见剑气逼近,危机感袭来,毫不犹豫地激活了念珠。

    轰隆

    一声巨响,天际显现出一尊金色佛陀虚影,笼罩方圆数千里。

    正是摩诃迦叶。

    佛陀俯视下方,神情严肃。

    法海无法判断许仙与白素贞的实力,但他能察觉到。

    已达天仙巅峰,拥有金仙级别的战力!

    这种实力即便在灵山也是顶尖存在,令摩诃迦叶心生不安。

    灵山似将遭遇大劫,摩诃迦叶心中暗惊,许仙与白素贞不过棋盘上的卒子,非幕后之人。

    短暂一瞬,他思绪万千,行动迅速。

    然而,分身欲传信给本体,却发现无论怎样都无法送出,这令他深感疑惑。

    按理说,分身与本体之间的联系不该如此轻易被阻断。

    但此刻,天地间似有莫大力量横亘,彻底隔绝了他的联系,深入推演竟无果,无奈之下只得作罢。

    目光转向下方,许仙已挥剑袭来,他急忙集中精神应对。

    瞬间,他的化身挟持法海,朝灵山飞遁,身形化作长虹,于天际引发云爆,短短片刻便掠过百里。

    对常人而言,这样的速度堪称神速,但在许仙和白素贞面前,却显得缓慢至极。

    察觉自身动作受阻,迦叶面色骤变,急忙提醒法海逃走,同时转身迎战许仙。

    刹那间,菩萨法相显现,迦叶拈花一笑,浩瀚之力随之涌动。

    这股力量仿佛凌驾世间万物之上。

    许仙愤然:“大胆僧人,竟敢动用度化之力。”

    剑锋荡起无尽剑气,清脆法则音震醒混沌初开的生灵。

    ……

    剑光劈下,迦叶化身如金像般龟裂。

    “速取其金身信仰。”白素贞提醒。

    许仙点头,青云浮现,将化身收入内天地。

    白素贞持白色飘带,法海被缚其后。

    “若非师姐,他怕已逃脱。”许仙说。

    “你的实力足矣困住他。”白素贞摇头,“我只是谨慎罢了。”

    许仙微笑不语。

    以武入道,遁术神妙,灵山亦可瞬至,法海怎敌?

    “师姐,如何处置法海?”

    “带回交予师父定夺。”

    两人从未杀人,更无法痛下杀手。

    回飞仙武馆,小青急问安危。

    “我有何事?”白素贞笑答。

    说着话,牵着法海走到顾天面前。

    白素贞把事情的前因后果讲述了一遍,随后问道:“还请师尊裁决。”

    顾天点点头:“法海与你前世有杀生之仇,幸得许仙相救才得以逃脱。既然你自己不愿取他性命,那么为师便将他拘禁三百年,让他服侍劳役。你可有异议?”

    白素贞摇头:“一切听从师尊安排。”

    话音刚落,发现敖言等人已不见踪影。

    白素贞问:“师尊,敖言师兄他们已经离开了吗?”

    顾天点头:“大战在即,他们各自返回龙宫筹备去了。”

    听罢,白素贞又问:“师尊,那咱们是否也该准备一番?”

    小青兴致勃勃地说:“我认识不少朋友,可以请他们来帮忙。”

    顾天摆摆手,笑着说道:“小青呀,你倒是个惹事精,遇到好事不先想着他们,一打仗就想拉他们下水。

    凭他们那点本事,连观战都可能有危险,何必让他们置身险地呢?”

    白素贞训斥道:“是啊,小青,你虽然出于好意,想在朋友面前炫耀一番。

    但对于他们而言,这可是生死存亡的大劫啊。”

    小青有些羞愧:“师尊,姐姐,是小青考虑不周了。”

    顾天宽慰道:“此事不必挂怀,你还年轻,日后慢慢就会变得谨慎细致。”

    小青眼睛一亮,连连点头:“嗯,多谢师尊。”

    西海。

    敖婧带领众人飞速赶到西海,随即潜入其中,朝龙宫方向而去。

    出发时,敖战等人极不情愿,回来时却昂首阔步,仿佛打了胜仗一般,尾巴都翘了起来。

    敖战笑道:“咱们也算是凯旋而归了吧,不知道父王看到我们会不会惊讶得瞪大眼睛。”

    敖婧没好气地回应:“还是别吓父王的好,如今我们的实力早已超过父王,再这样张扬,成何体统?”

    敖战无语道:“那岂不是跟穿着华丽衣服却在夜间行走一样,毫无意义?”

    敖婧无奈道:“你想逞威风的话,多击败几个菩萨佛陀不就行了。”

    敖战听后,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我已经迫不及待了,等战斗开始,我要让天下人都知道,我们龙族重新崛起了。”

    “大哥说得对,我们龙族忍辱负重这么多年,现在该展现我们的实力了。”

    说着话,众人已抵达龙宫。

    虾兵蟹将见气质焕然一新的龙子龙女,立刻恭敬行礼,心中满是期待。

    敖婧突然开口:“不知敖言表弟在东海的进展如何?”

    敖战摆手:“不必担忧,表弟如今的修为,东海还有谁能与他匹敌?”

    话音未落,便传来一阵爽朗的笑声。

    敖坤缓步走近,满意地点头,“我儿我女果然学有所成,气质大变,有了几分高人的风采。

    不过,你们怎会如此快回来?莫非是惹恼了那位仙人,被逐了出来?”

    敖婧无语道:“父亲说什么呢,我们是学成归来探望您的。”

    敖坤愣了一下,“学成归来?这才过去一个多月啊。”

    敖婧笑着回应:“可以算一个月,也可以说是好几年呢,兄长们,给你们的父亲展示一下吧。”

    念头一动,一股磅礴的气息弥漫开来,震动得整个龙宫微微颤动。

    敖战大笑,“我还以为妹妹变得如此沉稳,原来是藏拙呢。”

    随即,他也将自己的气势完全释放出来。

    其余八位龙子同样露出得意的笑容,纷纷展现出自己的气势。

    不过,由于大战尚未开启,这股气势仅限于西海范围内,未曾外泄。

    敖坤神情微凝,片刻后摆手道:“孩子们快收敛气息,再这样下去,连虾兵蟹将都要被吓得魂飞魄散了。”

    众人依言行事。

    敖坤迎众人入内,谈及学艺之事,皆畅所欲言,其乐融融。

    敖坤听罢,心潮澎湃,难以自持。

    “上仙恩泽深重,敖坤终生难忘。”敖坤向苏杭深深一拜,眼含热泪,“不曾想几个不成材的子女已超越我辈,西海复兴有望矣。”

    不仅是敖坤,连西海的虾兵蟹将、蚌精之属皆喜笑颜开。

    毕竟,龙族愈强,则水族愈安。

    否则,区区一仙便可肆意欺压水族,岂非令水族终日惶恐?

    得知子女学艺有成,敖坤设宴庆祝。

    席间。

    敖婧忽言:“父亲,佛门与天庭意图害我师妹,我们已决定与天庭、佛门决裂。”

    啪!

    敖坤手中酒杯落地,人亦随之跌落椅上,龙冠歪斜,急呼:“你们疯了吗?天庭与灵山高手如云。”

    敖战满不在乎道:“父王何必如此胆怯?我等师兄妹万余人,实力非凡,更有师尊在侧,天庭灵山未必不可一战。”

    敖婧附和:“父亲,龙族衰落已久,该振作一番了。这般被人轻视的日子,女儿实在厌倦。”

    “父亲,我们有何惧?”

    敖坤稍定神思,权衡再三,方稳坐。

    “你师父有何打算?”

    敖婧微笑:“师尊法力无边,仅月余便育出万余名天仙巅峰高手,还需何等谋划?天庭、灵山高手加身,亦不过师尊指尖之力。”

    敖坤无奈:“你们对上仙如此信任。罢了,既如此,我敖坤便随你们搏一场。此乃西海宝库令牌,宴毕自行取宝备战。”

    敖言带着复杂的心情返回东海。

    相比敖战那边的热闹,他的归来毫无动静,就连虾兵蟹将也对他爱理不理。

    若是在过去,敖言定会愤懑不已。

    如今,他已实力超群,心性早已转变,对此毫不在意。

    他直接回到那荒凉的宫殿。

    殿内寂静无声,不见侍女,亦无守卫。

    这里似被世人遗弃之地。

    敖言面无波澜地步入其中,竟感到莫名熟悉。

    来到大殿中央,他仰头一看,见一灵牌静静立于那里。

    他缓步上前,拾起灵牌,拂去尘埃,目光渐湿。

    “娘,您安心,当年被夺走的一切我必取回。

    龙后之位本该属于您,谁也抢不走。”

    对着灵牌诉说一阵,敖言将其归位,稍作镇定,便走向龙后寝宫。

    “敖言太子,前方为龙后寝宫,请止步。”

    行进间,两虾兵横枪拦路。

    敖言冷颜,仿若未觉:“让道,否则杀无赦。”

    平日他虽温文有礼,但回到东海,想起母子的不幸遭遇,满腔怨恨难消。

    再说,东海从未对他施以善意。

    在他的记忆里,龙宫不过是偏僻之所,充斥冷漠与冰寒,还有母亲临终时的痛楚面容。

    这种回忆纠缠他数百年,即便修为增长,也填补不了内心的空虚。

    虾兵错愕:“大胆,太子速退,休怪我不讲情面。”

    敖言目若利刃,凝视二人:“死。”

    下一瞬,二人身形骤然崩解,融入海水不见踪影,唯有两柄长枪坠地,发出清脆声响。

    这番动静引来更多虾兵蟹将。

    整齐的步伐踏响,数千甲士已将四周围堵得密不透风。

    敖言未停步,缓步前行,对眼前之敌毫无惧色。

    “敖言太子,速回尚不算晚,否则四海之内,你再无容身之所。”

    蟹将高喊,长枪泛着寒光,杀意毕露。

    “站住!”

    “止步!”

    其他虾兵蟹将亦厉声警告,神情严峻,手中兵刃泛起凌厉锋芒,弥漫着逼人气息。

    敖言巍然不动,步步向前,似无视众人存在。

    虾兵蟹将面露难色,节节后退。

    这些虾兵蟹将不过是龙宫守卫,纵使敖言不受宠,但他终究是龙族血脉,无龙王令下,无人敢贸然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