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恩微微挑眉，露出一丝惊讶的神色。
“啊，是啊。”他淡淡开口，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
毕竟，从出道到现在，他见过的粉丝太多了，怎么可能全都记得清楚？
就像老师面对一位突然来打招呼的学生时，脑子里一片空白。
不过，对方看起来的确有些眼熟，祝恩也没完全否认他们之前见过的可能性。
女孩轻笑：“果然，你不记得了。”
祝恩挠了挠后颈：“要是你提醒我一下，或许我能想起来。”
她摇摇头，笑容依旧温柔：“没关系啦，你们又不可能记得所有粉丝。”
祝恩嘴角不由勾起，心情意外地好了不少。看来这场签售，比他想象中顺利。
“对啊。”他低声应道，“那我们到底是在哪里见过？”
“你第一次签售的时候，”她回答道，“不过当时太快了，你可能不记得。”
“哦——”祝恩恍然，“原来你那时候也在啊？那岂不是很早就开始喜欢我了。”
女孩点点头。
“你叫什么名字？”祝恩问。
“米娅。”
“好。”祝恩一边喃喃记下，一边在她的专辑上签了名。
然而，就在这时，工作人员示意时间到，要她快点结束。
米娅的眼睛猛地睁大，急忙在包里翻找什么。
“请快点移动。”工作人员语气严厉。
祝恩却抬手拦下：“没关系。”
然后转向米娅，柔声问：“怎么了？”
“差点忘了给你这个。”她笑着拿出一样东西，“是我亲手做的，希望你能收下。”
祝恩接过，发现是个小挂件，仔细一看，竟然是个他本人的Q版摇头娃娃。
“这……是我吗？”他忍不住笑。
她点点头：“请一定要收下。”
祝恩笑了，把它郑重放进自己最喜欢的包里：“谢谢你。”
米娅笑着起身，走向了宋知盛的位置，还和他聊起了那个“祝恩挂件”。
而祝恩的笑容久久没散。
他其实很喜欢这种可爱的手工礼物。
不过，下一个粉丝显然也喜欢“可爱”。
“祝恩，可以做个猫咪撒娇的表情吗？”
祝恩挑眉：“抱歉？你刚刚说什么？”
粉丝立刻亮出一张照片，上面是另一位偶像强行装可爱，吐着舌头摆出猫咪的姿势，看起来十分别扭。
“Oh my god……”祝恩低声嘀咕。
果然，来了。
而且，这仅仅只是开始。
祝恩完全不明白，为什么K-pop粉丝总喜欢让一群成年男人卖萌。
但阿基拉的话又在他脑海里响起：
“他们可是全世界花钱最多的粉丝啊！连星星和土地都能买下来送我们。既然他们能花那么多钱，当然觉得能要求我们做任何事！”
想起这句话，祝恩只能无奈配合——当然，只要不过分，他还是会照做。
“请在这里画点什么吧。”另一个女孩伸出手臂，语气颤抖。
祝恩无奈地抿唇，在她手臂上画了个歪歪扭扭的小星星。
可惜她动得太快，他只画了三条边。
祝恩愣了愣：“等等——”
“太完美了！”女孩眼睛放光，笑得无比幸福，“我马上去把它纹在身上！”
祝恩差点没被吓到后退：“我觉得——”
“请快点移动。”工作人员打断，而她已经满脸喜悦地去了宋知盛那边。
祝恩望着她远去，低声嘀咕：“这三角星怎么看都像个奇怪的东西……算了，只要她开心就好。”
当然，遭遇“离谱粉丝”的可不止他。
“请把口水吐在这个标本瓶里吧。”一位粉丝对施询说，“我想和李再咏的混在一起，假装你们在接吻。”
幸好工作人员立刻出手，把她强行拖了出去。
但施询整个人明显僵硬，一脸阴影。
“我写了一首歌给你！”另一位粉丝羞涩地递给江仁，“我知道你喜欢创作，不介意你用我的歌词。”
江仁笑着接过，本来心里觉得挺甜的，结果一看歌词，整个人笑容直接僵住。
【取悦我，触碰我，把我变成你的玩偶。
我爱你勒住我脖子的样子。
如果可以，请掐死我。
吻我，给我一点点甜。】
江仁：……
而在他旁边，阿基拉也在煎熬。
“我觉得你是DAWN里唱得最好的人。”粉丝认真说道。
阿基拉笑着摇头：“那绝对是祝恩啦。不过，谢谢你，我很感激。”
“我说真的。”女孩坚持，“所以我想让你帮我听听我的声音。我准备参加龙鑫的选秀了，你能给我一些建议吗？”
“哦？最近有选秀？”阿基拉有些意外。
“对啊，两周后！到时候我就会是你的同事啦！”
阿基拉只好笑：“那你唱吧。”
女孩当场唱了起来，阿基拉拼命忍住想捂耳朵的冲动。唱完后，她满脸期待。
“怎么样？”她甜甜地问。
阿基拉的笑容僵硬到极点：“嗯……你真的在唱歌！绝对是在唱歌！”
至于能不能听……作为偶像，他绝不能说。
“我就知道你耳朵最好！”她激动道，“很快我就能和你见面啦！”
阿基拉只能苦笑，看着她转向祝恩。
签售继续，虽然还有些奇奇怪怪的要求，但至少没出大乱子。
可惜话说得太早了。
到了最后一排，一个女孩直接绕过其他成员，冲向宋知盛。
她猛地扑上桌子，抓住宋知盛的衣领，眼神癫狂。
“你怎么能丢下我！”
宋知盛瞪大了眼睛，一时间愣住。
“你怎么能丢下我和我们的孩子？你还是不是个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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