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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0章 麒麟劫 Ⅳ
    门板砸在墙上的巨响撕裂了满室旖旎。

    张怀生反应极快,翻身将族长护在身下,锦被一裹,遮住所有可能泄露的春光。可一缕银丝仍悬在族长唇边,在月光下泛着湿漉漉的光。

    被突然拽回躯壳的老板尚未回神,就被沉重的身躯压得陷入床榻。腰间铁臂箍得他肋骨生疼,本能驱使着他曲膝猛击对方腹部,一个利落的反剪将人按在身下。

    看清楚人时,他微微一怔。

    张怀生?

    而这具身体正涌上古怪的热潮。下腹烧灼,胸口剧烈起伏,视线对上那双湿漉漉的眼睛时,一股强烈的欲望几乎要冲破理智。压制的手臂不自觉地松了几分。

    张怀生盯着他,喉结滚动,随后转头看向门口的张起灵,脸色臭的一批,眸中满是欲求不满的怒意,他直接起身抱住族长的身体,挡住张起灵的视线。

    随后低头看向老板,用眼神询问:族长呢?

    老板皱紧眉头,完全没有搞清楚状况,只觉得口干舌燥,脸色冰的一批:怎么回事?

    怀生燥的不行,尤其是对上族长这张脸。

    中衣大敞,腰带凌乱地半悬腰间,乌发如瀑散落,薄唇被吮得红肿,苍白脖颈上红梅点点,喉结处还印着浅浅牙痕,眼尾泛红,眸中水光潋滟?

    张起灵的身影逆着月光立在门口,眸色沉得骇人,他紧紧握住黑金古刀,视线一寸寸碾过族长的身体:

    被扯开的衣领下斑驳的红痕。

    缠在腰间的、属于别人的手指。

    还有……族长唇上未干的湿痕。

    情欲燥热使族长身上麒麟文身缓缓浮现,一直蔓延到脖子。

    空气骤然降至冰点,张起灵的眼神彻底暗了。

    老板感觉有股热意从小腹蔓延,躁动的厉害,而后突然感到一阵寒意,他转头就对上少年的眼神,他看见张起灵的眼睛黑得疹人,里面翻涌着他从未见过的情绪。

    有种暴风雪前一刻的平静感,第一次,老板感受到前所未有的危机。

    “族长。”张起灵的声音比雪还冷,视线落在张怀生敞开的衣领,床榻下到处是凌乱的衣衫。面无表情的一张脸上,带着刺骨的寒意。

    他抬脚朝两人走去,动作不急不缓,古刀出鞘,猛的朝张怀生攻去,一点不留余地。

    张怀生猛地掀被而起,雪白的鹅绒漫天炸开。但黑金古刀比他更快—刀锋擦着喉结划过,带出一线血珠。

    两人身影交错,刀光凛冽,招招致命。

    张怀生本以为可以在经验上压制张起灵,却不曾想这人强的可怕,几乎全方位碾压,而且他像一头被激怒的野兽,每一刀都带着撕碎猎物的狠厉。

    老板皱眉,身体的燥热仍未消退,而更让他烦躁的是——

    张起灵的刀,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狠。

    在黑金古刀劈向张怀生手臂时,汹涌的情绪直接席卷全身,连衣服都不穿好,迅速挡在张怀生身前,抬脚就踹向黑金古刀,刀身震颤,连带着虎口都开始麻痹。

    张起灵在看清来人的刹那,手腕几不可察地一颤。

    他急收刀势,目光落在族长泛红的足尖时,所有的失控与疯狂瞬间凝固。再抬眼时,眼底闪过一丝几不可察的波动。

    少年紧抿着唇,一动不动站在原地。

    老板伸手系好腰带,眉毛紧皱,他还是没搞明白是怎么回事,张怀生和张瑞山到底做什么了,让他身体这么奇怪,还把一向脾气好的张映诺气成这样。

    三人脸色都不怎么好看。

    一个是欲求不满的怀生,一个是被强制收拾烂摊子的老板,一个是……有种捉奸在床气到失控,变成河豚的闷葫芦。

    场面一度失控。

    系统空间内,张瑞山紧紧握着拳头,和系统A631大眼瞪小眼。

    两个人的事,硬生生把五个人弄得都不好受。

    “文身仪式。”张起灵的声音哑得可怕,“您忘了。”

    老板微微一顿,成人庆典后就是麒麟文身,所以他是因为这个,才气的不受控制?

    他回头看向张怀生:你们到底做什么了?

    张怀生扯着衣领,冷笑一声:自己猜。

    老板刚要再问,腕间突然传来不容抗拒的力道。

    张起灵冷着脸将他扯到自己身边,捡起地上的狐裘大衣披在他身上,随后直接抱起他,大步流星的往外走。

    “草!别忘了你是谁!”张怀生的怒吼声从身后传来。

    少年脚步未停,月光将他轮廓镀得锋利如刀。怀里的老板抬头望去,只见那双总是平静的眼睛里,此刻竟翻涌着更深的暗潮。

    他蹙眉挣扎,却发现箍在腰间的手臂如铁铸般,越挣越紧。

    “松手。”

    张起灵不说话。

    老板神情一冷,直接抬腿勾住他的脖子,狠狠下压。

    张起灵的回应是收紧了臂弯。玄铁般的指节陷进腿窝软肉,在月光下泛着冷白的青筋。

    两人对峙片刻,终究是老板反压成功,直接逼着人往后倾倒。

    张起灵神色不变,顺着他的力靠在了柱子上,目光平静地看着自己身上的人。

    不知何时,两人的姿势变成对面拥抱的样子,少年勾着他的腿窝,往自己腰间上放,老板眸中带着冷意,低头对向他的眼睛。

    这样的姿势更加羞耻。

    青年直接掐住他的脖子,压低声音:“放手。”

    掐在颈间的指节越是发狠,腰后被箍的力道就越重。

    缺氧让少年眼尾泛起薄红,偏偏那对黑瞳仍沉静如古井,倒映着身上人炸毛的模样。

    死都不放。

    “你…”老板气极反笑,忽然俯身逼近,鼻尖相抵时,吐息化作霜刃:“真当我不敢杀你?”

    话音未落,转角传来脚步声。

    向来从容的大祭司浑身僵住。手指蜷缩又松开,最终自暴自弃地把脸埋进少年肩窝。张起灵顺势用兜帽罩住他。

    他最恨被人挟制,此刻却像被捏住后颈的雪豹,浑身傲骨都化作无处着力的羞愤。

    族人只见族长抱着团雪貂似的斗篷经过,他也不会知道,那截露在斗篷外的、泛红的脚踝,是大祭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