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端午安康番外(小哥乐风 cp 向)与无关,不喜勿入,谨慎观看
    晨光漫进房间,乐风睁眼,睫毛轻颤,眼底还凝着未散的倦意。

    他侧身躺着,银白短发凌乱地散在枕上,与冷灰的床单几乎融为一体。

    冷白的皮肤在晨光下近乎透明,唯独眼尾残留着一抹浅红,像是被指尖蹭过的痕迹。

    喉咙干涩发紧,他闭了闭眼,伸手去够床头的水杯。

    水温刚好,不烫不凉,显然是有人算准了时间放的。

    他仰头灌下一大口,喉结滚动,凉水滑过灼热的咽喉,总算缓解了几分不适。

    放下杯子,他缓了缓神,身体深处泛起的酸软让他皱了皱眉。意识彻底清醒的瞬间,昨夜的记忆翻涌而上。

    乐风抿了抿唇,没让自己想太多。

    他撑起身,伸了个懒腰,t恤下摆随着动作卷起,露出一截窄瘦的腰腹。

    肌肉线条紧实漂亮,却在腰窝上方赫然烙着两道青紫指痕,像是被人狠狠掐握过,在冷白的皮肤上显得格外刺眼。

    床单平整,连褶皱都被仔细抚平。他身上带着沐浴后的淡香,发尾微湿,某个姓张的“狂徒”倒是收拾得很周到。

    可再周到的善后也掩盖不了事实。

    他刚一动身,腰腿间蛰伏的酸软就骤然苏醒,顺着脊椎攀上来,激得他指尖一颤。

    乐风无声蹙眉,修长的手指抵住后腰,指节微微发白。

    ……张起灵昨晚确实过分了。

    他抿唇,喉结轻滚,把翻涌的回忆和身体的抗议一起压下去,赤脚踩上微凉的地板,准备去浴室。

    刚迈两步,房门“咔哒”一声轻响。

    张起灵高大的身影立在门口,一手拎着冒热气的粥和包子,显然是早市刚回。

    藏蓝外套敞着,露出里面紧贴胸膛的黑色工字背心。

    晨间巡山的薄汗浸湿了背心边缘,紧实的胸腹轮廓在湿透的布料下若隐若现,汗珠顺着起伏的线条滑落。

    乐风扶着腰的手瞬间僵住。

    空气凝滞。

    他抬眼,睡意未消的眼尾还泛着红,正对上张起灵黑沉的目光。

    那目光像带着山间的冷冽和未褪的野性,沉沉落在他身上:微乱的发丝、眼尾的红痕、敞露的腰肢,以及……那两道刺眼的青紫指痕。

    沉默在蔓延。

    昨夜疯狂的余温,和今晨清醒的对视,在这一刻轰然相撞。

    乐风偏头错开视线,绷紧腰背让自己走得自然些,喉结微动,却始终没看张起灵一眼。

    张起灵把早餐搁在桌上,声音低而清晰:“里面也清理过了。”

    乐风脚步一滞,指节在身侧微微收紧,下一秒突然加快脚步,甩上浴室门。

    冷水哗地冲下来。他撑着洗手台,指节发白,水流顺着紧绷的下颌线往下淌,在瓷砖上溅开细碎的水花。

    镜面映出一张清绝的脸,偏被红肿的唇染上艳色。

    脖颈蔓延的吻痕像落梅,从锁骨一路烧到衣领深处。

    乐风垂眸,一把扯开上衣,腰腹、胸口、甚至小臂内侧,全是青红交错的咬痕指印,在冷白皮肤上灼人眼目。

    昨夜零碎的画面猛地刺进脑海。

    水汽氤氲的镜前……自己失神的瞳孔……还有滚烫的……

    更烦的是,他哭了!

    指骨骤然捏紧。

    “哐——!”

    蛛网炸裂的镜面里,映出他发红的眼眶。

    热水劈头浇下。

    他发狠地搓着皮肤,直到那片刺目的红痕下透出更深的红。

    浴室门突然被暴力拽开。

    张起灵的身影撞进蒸腾水雾里,视线扫过碎裂的镜面,最后钉在乐风泛红的皮肤上,他正发狠地搓着那些痕迹,像是要把皮肉都剐下一层。

    水珠顺着乐风发红的眼睫往下坠。

    他抬头看了张起灵一眼,又很快别过脸去,喉结动了动。

    张起灵突然迈步向前,一把扣住他手腕。力道不重,却不容挣脱。

    花洒的水还在流。

    热气模糊了两人对视的视线。

    乐风看着他暗沉的眼神,忽然挣了一下:“松手。”

    张起灵却突然松开钳制,反手扯掉了自己的背心。

    布料擦过腰腹时带起细微的风声,接着是皮带金属扣的轻响。

    乐风猛地后退,脊背撞上瓷砖:“你......!”

    “洗澡。”张起灵一把将人拽回来,带着薄茧的掌心贴住他后腰,“不做。”

    水汽蒸腾间,乐风浑身发软,几乎整个人的重量都倚在张起灵臂弯里。

    他挣了挣想退开,却被那只手牢牢锢住腰身。

    滚烫的呼吸突然贴上颈侧。张起灵低头埋进他颈窝,声音闷在肌肤相贴处:“...你不愿意?”

    热气呵得乐风耳根发麻。

    两个活过百年的人,早该对情爱之事心知肚明。若真不愿,他怎会容这人近身?

    可即便让步至此...昨夜那般抵死纠缠的架势,现在倒来问他愿不愿意?

    乐风闭了闭眼,水珠顺着颤抖的睫毛滚落。

    到底是谁在欺负谁?

    “没有。”

    张起灵的动作顿了顿,他直起身,拇指蹭过乐风湿漉漉的下唇,突然低头含住那片柔软。

    这个吻很轻,像片雪花落在唇上。

    乐风睫毛颤了颤,突然想起他们的第一次,那时张起灵为了个玩命的计划跟他翻脸,两人在房里打得天昏地暗。

    拳脚相向间不知怎么就到了床上,张起灵突然咬住他的唇。

    他当时胜负欲上头,反客为主地啃回去,哪是接吻,分明是两头野兽在撕咬。

    “可以。”张起灵突然哑着嗓子说,鼻尖蹭着他渗血的唇角。

    乐风还没反应过来,就被翻了个身。

    他起初抵死不愿,可张起灵太狡猾,动作温柔得像在对待易碎品,等他卸了力才露出獠牙。

    乐风骨子里傲,对情事起初懵懂,尝到甜头便主动缠着再来。

    谁知张起灵得寸进尺,次次都踩着他底线折腾,像昨夜那般......

    “乐风。”

    张起灵忽然开口:“情到深处…”指腹重重碾过腰窝青紫,“本就不由人。”

    “我已经在控制了。”

    乐风瞳孔骤缩,热水呛进气管。

    这他爹的叫控制?!

    乐风开始单方面对张起灵实施冷处理。

    吴邪和胖子敏锐地嗅到这对“老夫老妻”之间的火药味。

    两人挤在廊檐下,借着剥花生的动作交换眼色,小声嘀咕着,胖子刚想说“是不是小哥太……”,就被吴邪用手肘捅了捅腰眼。

    “哎哟我操——“

    话音未落,一桶冒着寒气的井水“咣当”砸在他们脚边上。

    乐风面无表情地站在三步开外,水珠溅湿了胖子的裤脚。

    两人顿时像被掐住脖子的鹌鹑。

    胖子僵着脖子往吴邪身后缩,吴邪则假装对地上的蚂蚁洞产生了浓厚兴趣。

    乐风拎着水桶转身就走,木桶在青石板上拖出一道湿痕。

    屋檐下的阴影里,张起灵静立如松,目光如影随形地黏在乐风背上。

    吴邪叹了口气,搬起板凳凑到乐风身边。清水漫过碧绿的粽叶,他试探着开口:“你和小哥...”

    乐风手指一用力,粽叶“刺啦”裂成两半。

    “咳...”吴邪缩了缩脖子,声音压得更低:“那什么...夫妻没有隔夜仇,床头吵架床尾和,小哥他本来就不爱说话...”

    乐风突然抬眼,绿眸眸子在阳光下像深潭碧水。

    吴邪喉结一滚,剩下的话全卡在了嗓子眼。

    “我们不动口。”乐风把碎叶扔进水里,溅起的水花打湿了吴邪的衣襟,“我们动手。”

    顿了顿,又补了一句:“床塌了。”

    吴邪嘴角一抽,眼看乐风起身要走,慌忙跟着站起来。

    “砰!”

    两人额头狠狠相撞。

    吴邪眼前一黑,踉跄着向后栽去,被乐风一把攥住后衣领。

    慌乱间他本能抓住对方前襟,纯白t恤被猛地扯开,斑驳的吻痕从锁骨一路蔓延到胸口,在阳光下艳丽得刺眼。

    吴邪的呼吸滞住了。

    不是,小哥……干的?

    一道阴影突然横插进两人之间。

    张起灵不知何时已经站在咫尺之距,周身气压低得吓人。

    乐风头也不回地转身就走。

    吴邪僵在原地,对上张起灵黑沉的眼睛,突然福至心灵地读懂了某种警告。

    今年的端午,似乎格外寒凉。

    咸甜粽的争端以对半妥协告终。

    入夜的西湖,水面浮沉着碎银般的月光。两条乌篷船,隔开三丈墨色的湖水。

    胖子划桨的“哗啦”声,一下下捣碎寂静,吴邪干涩的笑语被水波推过来,显得有些远。

    乐风倚着船舷,侧影清峭,他垂着眼,目光落在船舷边那盏孤灯晃动的影子。

    张起灵的视线落在乐风后颈未消的齿痕上。

    两条水痕在墨色湖面划出越来越宽的裂口。

    毫无征兆地,张起灵动了。

    他上前扣住乐风手腕,将人带进廊柱的暗影里。

    月光卡在两人之间的缝隙。

    乐风撞进张起灵深不见底的眸子里。

    沉默在狭小的空间里蔓延、发酵,带着未消的寒气和更深的、难以言喻的暗涌。

    就在张起灵喉结微动,似乎要开口的瞬间,乐风薄唇轻启,低低的声音像羽毛拂过冰面:

    “端午安康。”

    四个字,清冷简短。却像有奇异的魔力,瞬间将那湖面上被船划开的、心口被无形撕扯的裂口,无声地弥合、填满。

    张起灵紧抿的唇角,极其细微地向上勾起一个几乎看不见的弧度。

    “嗯。”

    乐风刚要转身,手腕突然被温热的掌心圈住。

    张起灵将他轻推进廊柱的阴影里,沾着夜露的唇贴上来。

    这个吻很柔,带着小心翼翼的安抚意味。

    就在张起灵后撤的瞬间,乐风忽然踮起脚尖追过去,手指插进对方后颈的黑发里,将未尽的气息全数堵回交融的唇齿间。

    月光从檐角漏下来,照亮两人紧贴的鼻尖,和乐风悄悄弯起的眼尾。

    分开时张起灵忽然用鼻尖蹭了蹭他泛红的脸颊,低声问:“还气?”

    乐风把发烫的额头抵在他肩窝,藏起翘起的嘴角:“粽子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