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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6章 番外 告白
    时曼见到宋宴时,他已经把自己捯饬好了。

    一身运动服,头发软塌塌盖住眉眼,藏住了锋利,气质清爽的还真有点男大的意思了。

    时曼上下打量他,咦了声:“图灵说你在浴室里嗷嗷大哭,我瞅你眼睛也不红啊,图灵!图灵呢!”

    “说好的猛男落泪呢?”

    白瞎她等半天热闹。

    图灵不但不做声,还不露面,估计是怕被暗杀。

    宋宴往沙发上一靠,大逆不道的丢给时曼一个白眼,“我现场给您表演一个嚎啕大哭,老板亲自哄吗?”

    时曼打了个寒颤,“打住,过于暧昧了,不符合咱俩的上下级身份。”

    宋宴肩膀抽动了两下,给气笑了。

    时曼信步走过去,踢了他小腿一脚,“边上挪点,你绝世大屁股吗,一个人要占三个人的位置。”

    宋宴无语地往旁边挪,忍不住怼:“我突然怀念起刚和你认识那会儿了,至少你还装一装。”

    “有你装?”时曼吐槽:“那么多读者骂你油,你是一个字也瞧不见啊。”

    宋顾问支着下巴,从容不迫:“如何呢,那又怎。”

    时曼啧了声,坐在另一边,翘着二郎腿葛优摊,“大战胜利,你们一个个的醒来后不365°螺旋飞天庆祝,怎么都给我挤出这死样子,整得我都怀疑咱们到底是赢了,还是输了,现在是在阎王殿里团建。”

    宋宴语气半死不活,“做了个噩梦。”

    时曼瞥向他:“你也梦到残酷童年了啊……”

    宋宴没吭声。

    时曼也不吭声了。

    一分钟的无声沉默后。

    宋宴:“我卖个惨,你考虑下谈恋爱的事?”

    时曼:“看你这么惨,扣你的工资还给你。”

    “………”

    时曼:“算了,你还是更适合吃苦。”

    宋宴:“行,那先结工资。”

    “刚刚还谈感情,转头就要钱?宋顾问你这算盘打得挺响啊?”

    “爱情和金钱,总得抓一头吧?我像是会白给的人设?”

    时曼一脸晦气。

    宋宴一脸嫌弃。

    不知道谁先没憋住,漏出一声笑。

    “说真的,我不理解,你咋就对我起了这等‘大逆不道’的歹心的?”时曼堂堂正正的询问。

    宋宴见她是真好奇,坦荡清白的让暧昧细菌退避三舍。

    他也是无语,说话又多了几分阴阳怪气:“时老板还有不配得感不成?”

    “那不可能,”时曼一扬下巴,“我这么优秀,被人喜欢怎么了?”

    “那不就得了。”宋宴下意识摸裤兜,空的。

    时曼顺手甩过去一包华子。

    宋宴利落接过,点了一支,却没抽,夹在指间任它缓缓地烧。

    时曼点评:“有点装过头了。”

    宋宴白她一眼,冷不丁冒出一句:“我是在考虑要不要把你名字写烟上,吸烟刻肺。”

    时曼头皮都麻了,她捂住脸,痛苦的瘫倒,“可以了,打住吧!停下互相伤害,咱们还是好队友!”

    宋宴毒计得逞,这会儿是真笑出声了。

    当了这么久的牛马,可算是让他找到点反击的招数了。

    “一开始,大概是因为觉得你像是我的同类吧。”

    宋宴淡淡道:“你那会儿也像个披着人皮的鬼似的,表面装的像个正常人,其实对谁都防备,除了牛奶。”

    “后面是好奇,好奇你那些本事哪里来的,好奇净土。”

    时曼点头:“果然你当初还是有不臣之心的。”

    宋宴斜睨她一眼:“你见过狼不跟随头狼,反而跟随哈士奇的嘛?”

    时曼:“我录音了,等浩子醒了,我就放过他听,你这是指名道姓骂他和弟弟。”

    宋宴表情一言难尽。

    时曼:“然后呢?”

    宋宴:“……你真当听故事呢,还追问上了?”

    时曼:“嗐,都出生入死这么多回了,这点事儿算啥,反正我又不会和你谈恋爱,我又不尴尬。再说你脸皮也厚,你也不会尴尬。”

    宋宴嘴角抽搐,他的确不尴尬,他顶多想和她干一架。

    “还有什么然后,然后就是媚眼抛给瞎子看。”

    “时曼,我喜欢你。”

    时曼狂甩鸡皮疙瘩:“别突然这么认真,我差点咯噔又咯噔。”

    宋宴嗤笑一声:“你咯噔什么咯噔,我喜欢你关你什么事情,我自个儿喜欢就行了。”

    他懒洋洋的,直到烟快烧尽,才慢条斯理吸了最后一口。

    “其实我也不太懂喜欢是什么。或许只是喜欢在你面前不用装正常人,可以放心大胆当个疯子。”

    “也或许是,喜欢着你的时候,我反而觉得自己像个正常人。”

    “总而言之,我的喜欢很自我,也很功利。你没对我产生那种荷尔蒙骚动,说明你眼睛没瞎,很有识人之明。”

    时曼啪啪鼓掌:“不愧是你,老宋。自我剖析都这么深刻刁钻且狠毒。”

    “怎么,”宋宴挑眉,“现在眼瞎了?”

    “我现在强的可怕,”时曼感慨,“要我眼瞎,有点难度。”说完她自己先笑了,近墨者黑,她果然也被带得有点癫。

    他们是一起出生入死的好伙伴,非要把这份感情归类到某一种固定类别上,反而是看轻了这份情谊。

    “咱们都活下来了。”她说。

    “是啊,”他应道,“活下来了。”

    “之后有什么打算?继续跟郝老爷子学种地?”

    “不学了。”宋宴摇头:“准备当个让人恨得牙痒又干不掉的富贵闲人,所以,请时老板赶紧结算我的工资和奖金,助力我的梦想。”

    时曼起身就走,没听到他说的话似的,嘴里念叨着:“牛奶也不知道跑哪儿去了,这小崽子,肯定是去报复老刘了,不成不成,我得去救老刘的狗命。”

    “时!曼!”宋宴的声音带着杀气。

    “大逆不道!叫老板!”

    宋宴几步追上,出其不意地给她来个锁喉,胳膊卡住她脖子,另一手握拳猛钻她太阳穴。

    “发不发工资!给不给奖金!”

    “咳!宋宴——你丫的——大逆不道……犯上作乱!果然你当初拿治疗针剂扎我脖子是公报私仇!”

    宋顾问:当牛马的,谁不想暴揍老板。

    果然,他还是不懂爱。

    但他很懂恨!

    让老板爱上太困难,但让老板恨上,简直不要太容易!

    ha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