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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3章 先毒后杀
    无数支浸过延胡索毒液的箭矢破空而去。

    百兽只要中箭,无不失去行动能力,变成待宰羔羊。

    眼见着野兽在减少。

    张武啪啪抽自己d 脸,太佩服了!

    这是人脑子能想出来的战策吗?

    这才用时多久,就干掉了兽群一大半的精英。

    简直胜过千军万马!

    就在张武以为胜券在握时,突然,一只不知何时藏匿的母狮,在陈平安身侧的岩石后面一跃而起。

    突袭!

    直扑陈平安。

    \"百夫长小心!\"张武的视线正好看到,大吃一惊。

    他以为狮子都被杀了呢,居然还有一只。

    不愧是狮子岭,狮子真多。

    正要举刀上去拦截。

    陈平安已经转身,手中梭镖电射而出。

    噗!

    母狮跃起的角度,正好是头上尾下的倾斜角度,梭镖以快速绝伦的速度和准度,从其咽喉插入,狠狠刺入它的心脏。

    母狮落地时,已经死的不能再死了。

    陈平安抽出梭镖,风淡云轻地继续关注着战场。

    似乎早就知道这只狮子的埋伏。

    张武和看到的队员,都直眼了。

    他们知道少年百夫长很厉害,但,这也太厉害了吧?

    这可是大狮子……

    接下来的最后战斗 ,短暂而迅速。

    几百只野兽,无一只逃脱。

    没死的,都被陈平安下令就地处死,他又不开动物园。

    此次战斗结束,满载凯旋而归。

    但北所也付出了三十多人受伤的代价。

    却没死人。

    “无一死亡,简直堪称奇迹!百夫长,你真是我们的福星!”张武有感而发。

    很多队员深以为然。

    在他们看来,百夫长厉害是厉害,但也有运气加身!

    陈平安笑笑,没说什么。

    队伍需要信仰,有信仰才有凝聚力。

    他不介意自己成为北所的信仰!

    猎物太多,现在天气渐暖,很多地面已经没有了积雪,拉着爬犁很费劲。

    分了好几批,才全部运回去。

    营地内,全员动手,宰杀野兽,剥皮,清洗下水,割肉,制作腊肉。

    还有一些猎物被运往镇里,换取所需。

    陈平安准备购买一些推车,马车和马,还要开辟一条通往镇里的道路,否则以后的运输会成问题。

    本来如此收获,该高兴,甚至庆祝,但,四旗的几乎全员覆灭,让所有人都高兴不起来。

    他们不知道百夫长为什么还不为四旗兄弟报仇。

    晚上,孙吉实在是受不了一波一波队员的骚扰,来到陈平安的住处,准备询问是不是百夫长把四队的事情给忘了,还是另有安排。队员们可等不及了。

    可是,百夫长的屋里没人。

    整个营地里都没找到。

    他询问巡逻的守门的,都没发现百夫长离开。

    孙吉脸色变了,一个念头升起,挥之不去。

    百夫长不会自己去狮子岭百户所了?

    “全员集合!”孙吉当机立断,准备去支援百夫长。

    百夫长可是北所的灵魂,绝不能出事。

    此时,陈平安已经穿过峡谷,踏入了狮子岭。

    一路躲避野兽。

    狮子岭,平原多,山少。

    春风彻骨,夜晚的气温很低。

    白天融化的积雪,晚上就冻上了,很光滑,不小心就会滑倒。

    夜风很大,狮子岭百户所营地内。

    陈平安蹲伏在狮子岭百夫长冯三虎的帐篷外。

    此时的他,一块黑布挡住鼻子和嘴。

    黑布内包着捣烂的还魂草。

    而此时,整个营地内飘荡着灰色的烟雾。

    空气中还弥漫着延胡索草药的味道。

    那些守卫和巡逻队全部倒在地上,昏迷不醒。

    陈平安手握猎刀,眼底映着营地内一堆堆篝火跳动的光芒。

    那些篝火里被他扔进去不少延胡索……

    此时,帐篷里传来哄笑,混着污言秽语。

    \"冯爷这招驱虎吞狼,真是妙啊!”

    “是啊,北所那群蠢货,此刻应该还在和野兽拼命呢。\"

    \"听说他们死了九个人?\"

    “都死了最好,到时候他们开垦的良田,就是我们狮子岭百户所的!”

    “喝酒,庆祝我们计划成功!”

    酒碗碰撞声中,冯三虎的破锣嗓子格外刺耳:\"一个小崽子居然坐上了百夫长,天大的笑话。我就是想看看,他到底是靠着关系上来的,还是真有本事!\"

    “百夫长,这不明摆着吗?”

    “就是,肯定和牛录衙门关系不一般嘛!”

    “肯定如此,否则怎么可能十二岁就当了百夫长。”

    “冯爷,你知道是什么没关系吗?可别太硬,我们吃不了兜着走。”

    众人七嘴八舌。

    冯三虎的麻子脸,因酒精作用好像猴屁股,不屑道:“怕什么?我们背后的人更硬。小崽子能有什么关系?无非是他娘与佐领大人睡了……回头,我们编个山歌,让整个和乐府都知道……”

    众人哈哈大笑……

    就在此刻,门帘突然被掀开。

    寒风裹着药香灌入的刹那,十二双醉眼对上一双淬了冰的双眸。

    \"接着说。\"陈平安提着猎刀,轻声道,\"我就是北所百夫长,陈平安。我想听!\"

    帐篷里死寂了一瞬。

    \"啪!\"一个满脸横肉的什长拍案而起,\"小杂种,你,好胆色——\"

    他抄起身边的砍刀,一步踏前,露出狞笑:“但,你就是个棒槌!”

    一个人就敢到他们营地来,还公然露面,不是棒槌是什么?

    冯爷在这里,此时不表现,何时表现?

    在座的几乎都是和他一样想法。

    都抄起各自兵刃,刹那间围住陈平安。

    冯三虎戏谑地看着陈平安:“本来下一个目标就是杀你,你却送上门来了!”

    很果断地一挥手:“杀了他!”

    帐篷内空间有限,十一个人不可能一起上,施展不开。

    四个人,包括第一个站起来的那个人,恶狠狠杀向陈平安。

    他们并没有喊人,这么多人要是没信心把这个小孩儿剁成肉泥,那还混个屁呀?

    他们也闻到了草药香,但没在意。

    在山里,花香草香药香很正常。

    他们也感觉晕乎乎的,但都认为是喝了酒的缘故。

    陈平安抬手,猎刀在油灯下闪烁着寒芒……

    身形突然一闪,一刀接一刀挥出。

    角度刁钻,声东击西!

    五人头突然飞起。

    贯穿咽喉的噗嗤声,与躯体倒地的闷响同时炸开。

    喷溅的血柱,染红了地面和整张酒桌。

    人头还没落地,陈平安已经扑向其他惊愕的人。

    惊呼,惨叫声,片刻停止。

    帐篷内,只剩下冯三虎一人,已经吓得面无血色。

    一股黄汤顺着双腿流下。

    “来……”他刚要喊人,滴血的猎刀已经架在了他的脖子上。

    刀上的血流进了了他的脖领里。

    冯三虎的叫声戛然而止,浑身发抖。

    他是彻底恐惧了!

    酒醉是彻底醒了!

    但怎么感觉还是晕乎乎的。

    陈平安平静地问:\"刚才是谁要编山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