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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5章 送我一件寿衣
    “还打吗?”

    在隐匿法阵里,血芽子与赤黑商议道。

    最大变数的老者,此刻已然苏醒,回想到之前老者说给他们找骨头。

    这潜意识,是不是想要他俩变成骨头,早死早超生?

    “赌一把吗?”赤黑问道。

    “怎么赌?”

    “赢了,晋升化神,输了,从头再来。”

    赤黑目光寒冷,传承之地的耻辱必须报,那些知情者也必须死。

    修为到了元婴圆满,现在很难再有进展,唯一的办法,就是冲击化神,只有这样才能肆无忌惮的做任何事情。

    血芽子有些担忧的问道:“那兔子,该怎么处理?”

    “它巴不得我们内讧,然后当黄雀。”

    赤黑望着浮在半空中的彼得兔,现在明面上最大的劲敌就是它,“接下来往死里拼,你现在的修为还不够。”

    血芽子点头,拳头攥得死死的。

    他也猜出了赤黑想要报复的心理,平白丢失这么多层境界,没点脾气那是假的。

    “要让尸傀花出手吗!”

    “全部底牌抛出,一有不对头,血遁跑路。”

    赤黑痛下决心,这一仗必须打痛快了,心中的那口怨气才能排出,“机不可失时不再来,现在的条件很难在有了!”

    血芽子呼出一口浊气,他盘坐着双手快速结印,开始让尸傀花苏醒,飞快奔赴战场。

    赤黑也不磨叽,让魂人积攒法力,趁机会抓紧提升境界。

    栖云兽州,万籁俱寂。

    镇守各处的四品灵兽,发现异象,大量的人马攒头前行,灵兽犹豫片刻,决心放行。

    现在还不是它们出手的时候,必须忍住!

    吼?

    还有这么多修士,怎么它们先前没发现,金猊子是不是反水了?

    面对质问,金猊子兽语骂道:“你丫的癫么,它们都不在栖云兽州内藏着,我闻个寂寞啊!”

    “吼!”

    四品灵兽当即拿出一些战利品搪塞给金猊子,意思意思一下。

    它们将见闻成语接龙似的,传给下一只灵兽,传着传着便传到了彼得兔的兔脑子里。

    彼得兔没有感到惊讶,要是这两货这么好解决,它也不至于拖到现在。

    接下来嘛,就看癫公怎么处理了。

    它最多只能再杀几个元婴,就没戏唱了...

    “父亲!”

    以为要死了的洛青瑶抱着洛慕痛哭,这一刻,她特别痛恨自己无能,还拖累他人,要是修为再高一些,也不会成为别人的把柄了。

    药晨扭动站起身子,来到何轶身旁,询问道:“现在该如何?”

    “我们得时刻准备撤。”

    何轶感到有些棘手,这种场面,他貌似还是无法左右,跟落风城被灵兽攻城一样,尽管两次的道友不同,可结果还是一样。

    看似这一次元婴修士多了几个,但无济于事,战力并不高。

    这里元婴中期都抬不起头,更别说元婴初期的药晨、黄札、余图力...

    “他们各自停手,好像都在准备什么。”

    韩根硕在一旁说道,很是赞同何轶的说法,“书德棋、楚天阔他们都不在,我们是主动卷进来的。”

    沉默是后半夜的主题曲。

    要是他们当时不来东荒山,是不是就不会有此糟糕情况?

    同样抱有该想法的还有殿长,他带着弟子们成功与朴耀廉等人汇合一体,但各自为营。

    在一千年前,尘夫子有恩于归一宗,现如今他的传承者出世,归一宗在如何也要护他的传承者一程山水。

    可到现在嘛,传承者是谁,毫无音讯...

    “传承者是谁?”

    无奈下,殿长又问起,“我归一宗只想报尘夫子一恩,护他一程山水,不求回报!”

    “我!”

    甄巅跳起来说道,“我想知道,你咋知道,我是第一千零一代天师传承者的?”

    总算是有人回应他了,殿长排除万难的走到甄巅先前,“请问有何信物证明你是传承者?”

    “信物啊...”

    甄巅有些犯难了,他身上只有一些美女味的丸子,还有一些毛,该如何向对方证明他是传承者?

    要不当场开始超度那些多鬼人?

    “你确定你是传承者?”

    殿长没有看不起老人的意思,但现在不得不怀疑甄巅,“你这年纪有点老啊,寿元还不多的样子...”

    “年纪?”

    甄巅打量了自己上下,忽然想起经常睡床,忘记了一件很重要的事,他向前抓住殿长的手,摇着说道:“我这是刚从棺材里爬出来遛弯,忘穿寿衣了。”

    “要不,你送我一件寿衣。”

    “对了,我用花色款的,这样显得我年轻。”

    殿长甩开了甄巅的手,嫌弃的走开,遇到了脑子有坑还进水的老者,“晦气,给你好脸色,还戳我油?”

    朴耀廉想不出,这老者哪来的能耐让鬼修忌惮?

    瞧这模样,就是个疯掉的糟老头子呀。

    在场的修士们,皆有同感,那话说得不晦气都得晦气了,我辈修士,那个不是朝气蓬勃,朝气阳光?

    害!

    就当他们什么都不知道吧。

    他人老了?

    不过是把年轻时偷的懒,都揉成皱纹贴脸上了。

    甄巅摇摇头,人到晚年,最怕的不是老去,而是把一颗本该温暖的心搁浅。

    他推开站着说话不腰疼的修士,主动走向外边,成功的撞向了东墙,气得他跺脚喊道:“谁把门给关了?怕我脑子里的小妖精溜出去撒野?”

    闻言道的朴耀廉,自然想起了搜魂而来的记忆。

    他传音给其他宗主们,几人开了一道缺口。

    甄巅正式踏出了灵盾里,一脚踩在粘稠的血糊里,他双目清澈,没有什么太大的变化,唯一的不喜,就是蛋白质有点多。

    还有点想反胃...

    白屠夫想啃噬甄巅的皮肉,但本能却让它们畏惧。

    别上,这是你丫的天敌。

    那什么,让他走好了,反正这还有吃的。

    暗中观察的赤黑,震惊不已,白屠夫怎么没有去噬咬老者,这没道理啊!

    同样感到震惊的还有朴耀廉等人,这老者强得离谱?

    殿长更是咂舌,这脸怎么这么疼?

    彼得兔自天上飞落,离地三尺,笑眯眯的望着甄巅。

    众人以为着兔子要下狠手,却听到了它说:“癫公,不继续跟虫子甜蜜约会了?”

    此话一出,颠覆了不少人的认知。

    有些人震惊不到五品的灵兽竟会开口说人话,更有些人震惊甄巅与彼得兔相识。

    刹那间,关于老者的身份又多了一层迷雾。

    血芽子和赤黑两人咬牙切齿,真相到底是什么!

    啊!

    抓狂的神情展露无遗,理智告诉他们,还得再忍忍,等大军到了,一切掌握就会尽在他们手中。

    “虫儿说我呼噜比它鸣唱难听,先撤了。”

    甄巅抬起黏糊的脚,他问道:“我的棺材床呢?”

    “额...”

    好像光即兴发挥放符箓,棺材床它给一并炸了,彼得兔一拍脑门,“那什么...我马上给你去找一个。”

    说完,它迅速消失,再回来时,多了一口崭新的棺材。

    甄巅有点费力的爬上悬浮棺材上,非常爱干净的把鞋子和裤子脱了,下半身在夜风中格外的凉快,他心想这绝对中不了暑。

    彼得兔在一边看得尴尬,只好从储物袋里取了一大堆衣服。

    “吃烧烤不?”

    甄巅穿好衣服后,决定深夜放毒,“我肚子饿了。”

    “正有此意。”

    “那就驾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