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蹲在马桶前，手里的通便器已经折腾了半小时，胳膊都酸了。
这破马桶三天两头堵，房东也不会弄，阿玄和阿武比我还糙，每次都得我亲自出马。
我一边捅着马桶，一边在心里骂骂咧咧：这要是在电影里，拯救世界的英雄哪有自己通马桶的？
\"主子！出大事了！\"
花花的意念冲进我脑子，吓得我手一抖，通便器\"扑通\"一声掉进马桶里，溅了我一脸水。
\"又怎么了？\"
我没好气地回应，抹了把脸上的水，
\"没看见我正忙着拯救马桶吗？这可是关系到我今晚能不能上厕所的大事！\"
\"军警出动了！特警队开始从十六个方向同时突袭那些毒窝！还有至少上千个警察往那一百多个交易点去了！\"
花花的意念激动得快变成交响乐了，
\"主子，咱们的情报准爆了！\"
我愣在原地，手里的通便器彻底掉进了马桶，这下好了，马桶彻底堵死了。
但此刻我的心情却出奇地好——看来，应该是行动开始了，这是我向老爷子汇报后的第三天傍晚！我的情报起作用了！
阿武冲进卫生间，差点踩到地上的水滑倒。
\"老板！刘老来电话了！\"
\"他说什么？\"
我赶紧站起来，心跳加速。
\"让我们今晚到明天都别出门！阿玄已经在准备三天的口粮了。\"
我擦了擦手上的水，心里涌上一股奇怪的感觉。
这是我第一次用自己的能力完成任务，而且看起来效果不错。
这种感觉...怎么说呢，就像第一次在股市里赚到钱，但比那强烈一百倍。
我走到客厅，一屁股坐在沙发上，脑子里乱糟糟的。
一方面，我兴奋得想跳起来——我李小二居然也能为国家做贡献了！
另一方面，又有点不真实感：就我这样的屌丝，真的能帮上忙？该不会是瞎猫碰上死耗子吧？
\"花花，\"
我在心里问道，
\"你确定情报都准确吗？\"
\"主子！咱们的小伙伴们可是24小时盯梢，连他们上厕所用了几张纸都数得清清楚楚！\"
我忍不住笑出声，但随即又陷入自我怀疑：万一行动出什么差错怎么办？万一有人受伤怎么办？我这种半吊子真的能担得起这个责任吗？
阿武端着杯水走过来：\"老板，您脸色不太好啊。\"
\"没事，\"
我摆摆手，
\"就是...有点不习惯。\"
\"不习惯什么？\"
\"不习惯...自己居然也能派上用场。\"
说完这话，我自己都觉得矫情，赶紧转移话题，
\"那个...马桶彻底堵死了，今晚咱们可能要去村外的公共厕所解决问题了。\"
阿武一脸懵逼：\"老板，您刚才还说派上用场什么的...\"
\"哎呀你听错了！\"
我赶紧打哈哈，
\"我是说马桶堵死了派不上用场了！\"
但心里那个小小的声音却在说：李小二啊李小二，你终于不是个废物了。虽然还是得自己通马桶，但至少...你也能做点有意义的事了。
这种感觉，真他娘的奇妙。
两天后，我正在厨房煮泡面，手机响了。
来电显示\"刘老爷子\"，我手一抖，整包调料都倒进了锅里。
\"喂...喂？\"
\"小二啊，干得漂亮！\"
老爷子的声音洪亮，震得我耳膜嗡嗡响，
\"按照你提供的情报，四个小时内已经把那些毒窝一网打尽了！\"
我手里的筷子\"啪嗒\"掉在地上。
四小时？这效率也太夸张了吧？我的情报居然这么准？
\"真...真的一个都没跑掉？\"
我结结巴巴地问，心脏跳得像是要冲出胸腔。
\"一个都没跑掉！\"
老爷子笑得像个孩子，
\"你小子这次立大功了！特警队都说情报精准得像是装了GpS！\"
我双腿发软，不得不扶着灶台才没跪下去。
锅里的泡面已经煮成了糊糊，但我完全顾不上这些了。
\"老爷子...\"
我咽了口唾沫，声音轻得像是自言自语，
\"我这是不是也算...有用了？\"
电话那头安静了下来，我甚至能听见老爷子沉重的呼吸声，这沉默持续了足足五秒。
\"傻小子，\"
老爷子的声音变得特别温柔，
\"你一直都有用。现在只是把你的价值具象化了而已。\"
我张了张嘴，却发不出声音。
眼眶莫名其妙就湿了。
妈的，这老爷子什么时候学会说这么煽情的话了？
\"小二？还在听吗？\"
\"在...在呢。\"
我使劲吸了吸鼻子，
\"就是...锅里的泡面糊了...\"
老爷子哈哈大笑：\"别吃泡面了！等着，我让人给你送点好吃的去！\"
挂断电话，我像个木头人一样站在厨房里。
阿武走过来，小心翼翼地拍了拍我的肩膀。
\"老板，您没事吧？\"
\"没事，\"
我摇摇头，嘴角却控制不住地上扬，
\"就是有点...不真实。\"
这种感觉越来越奇怪了。
我李小二，一个靠蟑螂当眼线的宅男，居然真的帮警方破了大案？
这剧情要是写成小说，读者肯定得骂太扯淡！
\"花花，\"
我在心里呼唤，
\"听见了吗？咱们成功了！\"
\"主子！我就说咱们是最强情报组！蟑螂特工队天下第一！\"
我忍不住笑出声，笑着笑着眼泪就下来了。
原来被认可的感觉这么好，好到让人想哭。
原来我李小二，真的不是个废物。
阿武一脸担忧地看着我：\"老板，您又哭又笑的...要不要叫个医生？\"
\"叫个屁！\"
我抹了把脸，
\"去，把冰箱里那瓶最贵的可乐拿来！今天咱们庆祝！\"
虽然还是有些想不通自己怎么就突然\"有用\"了，但管他呢！
至少今天，我要好好享受这份成就感。
毕竟，连刘老爷子都说我\"立大功\"了不是？
又过了两天，我正在刷牙，门铃响了。
我叼着牙刷去开门，差点把泡沫喷出来——刘玉婷和上官博士站在门口。
刘玉婷和上官博士站在门口，一个穿着淡粉色连衣裙，一个穿着黑色的连衣裙，像从漫画里走出来的少女和御姐。
\"小、小二...\"
刘玉婷看到我手里的牙刷，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你这是...在？\"
我赶紧把牙刷藏在身后：\"那个...我才刚起床...\"
上官博士嘴角微微上扬：\"小二同志，我们是不是来得不是时候？\"
\"不不不！\"
我手忙脚乱地把她们让进屋，
\"你们先坐，我去洗个手！\"
冲进洗手间，我对着镜子抓狂：\"卧槽！李小二你这个傻逼！第一次见两个美女一起来，你特么拿着个牙刷去开门？！\"
洗了三遍手，我才战战兢兢地回到客厅。
刘玉婷已经自来熟地坐在沙发上啃苹果了，上官博士则站在书架前，正在翻看我那本《果树的嫁接护理》。
\"小二，\"
刘玉婷眨着大眼睛，
\"我想你了！前几天在北京做体检，无聊死了！\"
我怀疑自己听错了什么：\"啊？想、想我？\"
\"对啊！\"
她晃着两条白嫩的小腿，
\"直播间的观众都说想看你跟蟑螂互动了！\"
哦，原来是想这个。
我偷偷松了口气，又莫名有点失落。
上官博士合上书，轻咳一声：\"小二同志，其实我是受刘老委托...\"
我立刻紧张起来：\"是不是又要体检？我最近真的没乱用能力！\"
\"不是。\"
她抿了抿嘴，从公文包里掏出一个信封，
\"这是给你的奖励。\"
我接过信封，打开一看——一张支票，上面写着.00。
\"个、十、百、千、万...\"
我掰着手指头数零，数到第六个的时候腿一软，直接跪地上了。
刘玉婷笑得前仰后合：\"小二你至于吗！\"
上官博士赶紧扶我起来：\"因为你不是军警系统的人，没法给你授勋，所以...\"
\"所以直接给钱？\"
我死死攥着支票，生怕它飞了，
\"这也太实在了吧！\"
刘玉婷凑过来，身上的香水味让我头晕目眩：\"小二，你打算怎么花这笔钱啊？\"
\"我、我...\"
我结结巴巴地说，
\"先换个马桶？\"
两个女人同时笑出声。
上官博士摇摇头：\"小二同志，你还是这么...特别。\"
我挠挠头，想到一个问题：\"上官博士，你专程来就为了给我送支票？\"
她的脸红了：\"这个...其实...\"
刘玉婷插嘴道：\"博士姐姐说她想见见你！\"
\"玉婷！\"
上官博士的脸更红了，
\"我、我只是来确认一下你的身体状况！\"
我看着她通红的脸，福至心灵：\"博士，你该不会是...\"
\"不是！\"
她打断我，
\"绝对不是因为想跟你...那个...\"
\"哪个？\"
我一脸懵逼。
\"就是...繁殖...\"
她的声音越来越小。
刘玉婷的苹果掉在了地上。
我张大了嘴：\"等等！博士你误会了！我没这么想啊！\"
上官博士捂着脸：\"我知道！都是玉婷乱说！\"
刘玉婷一脸无辜：\"我什么都没说啊！\"
场面一度十分尴尬。
最后还是我打破了沉默：\"那个...要不我请你们吃饭？\"
\"好啊！\"
刘玉婷立刻跳起来，
\"我要吃小龙虾！\"
上官博士整理了一下裙子，恢复了专业表情：\"小二同志，你的身体确实需要补充大量蛋白质。\"
我看了看手里的支票：\"走！今天咱们吃最贵的小龙虾！管够！\"
走在去饭店的路上，刘玉婷蹦蹦跳跳地走在前面，上官博士则一直低着头。
我偷偷瞄了她一眼，发现她的耳根还是红的。
\"博士，\"
我小声说，
\"刚才的事...\"
\"忘掉它！\"
她咬牙切齿地说，
\"否则下次体检我给你抽十管血！\"
我立刻闭嘴，但心里却在想：原来博士也有这么可爱的一面啊...
\"嗝~\"
刘玉婷打了个响亮的饱嗝，面前的小龙虾壳已经堆成了小山。
她意犹未尽地舔着手指：\"小二，再来十斤蒜蓉的！\"
我目瞪口呆地看着她：\"姑奶奶，这都第五盆了！你胃里是装了个黑洞吗？\"
上官博士优雅地擦了擦嘴角，轻咳一声：\"小二同志，另外...\"
\"您说！\"
博士温柔地看着我：\"刘老希望你搬出城中村，找个更安全的地方。\"
\"搬出去？\"
我手里的龙虾钳子\"啪嗒\"掉在桌上，
\"我在双阳路住得好好的！\"
刘玉婷趁机把我碗里的龙虾肉夹走：\"好什么好！你那破房子，卫生间的门把都掉了！\"
\"那是...那是特色！\"
我梗着脖子辩解，
\"再说了，楼下小卖部的煎饼果子...\"
\"天天吃煎饼果子也不嫌腻！\"
刘玉婷翻了个白眼。
我掰着手指头数：\"还有李叔的修车铺、张哥的水果摊、村口的老王烧烤...\"
上官博士插话：\"你卧室的墙皮掉得能当早餐麦片了。\"
\"那是...那是...\"
我支支吾吾半天，
\"那是为了给花花它们磨牙用！\"
刘玉婷噗嗤笑出声：\"得了吧！你就是舍不得你那帮蟑螂兄弟！\"
我涨红了脸：\"它们现在是我的家人！\"
上官博士无奈地摇头：\"小二，新房子给您准备了专门的'虫虫公寓'。\"
\"真的？\"
我眼睛一亮，随即又蔫了，
\"可是...我和村里的赵大爷约好了下周决战紫禁之巅...\"
刘玉婷凑过来，神秘兮兮地说：\"新小区有24小时营业的棋牌室哦~\"
\"那...那...\"
我还在垂死挣扎，
\"我阳台上刚种的葱怎么办！都长到三寸高了！\"
上官博士扶额：\"可以移植到新家的空中花园。\"
\"空中花园？！\"
我声音都变调了，
\"等等！你们该不会给我准备了什么豪宅吧？\"
刘玉婷眨眨眼：\"也就两百多平的小复式啦~带私人影院和恒温泳池~\"
我\"咕咚\"咽了口口水：\"那...那我的破电动车...\"
\"你现在的那辆大SUV应该够用。\"
上官博士淡定地说。
博士拍了拍我的手：\"小二，考虑到你的特殊能力，这里确实不够安全。\"
\"安全？\"
我指着窗外，
\"这条街谁不认识我？\"
刘玉婷凑过来，眨巴着大眼睛：\"小二～新房子可以给你装个超大浴缸哦～\"
我咽了咽口水：\"浴、浴缸有什么好的...\"
\"还可以养更多小动物～\"
她继续诱惑道。
上官博士补充：\"最重要的是，新住处会有专门的实验室，方便我定期为你检查身体。\"
\"......\"
我沉默了三秒，拍桌而起，
\"老板！再加二十斤蒜蓉小龙虾！吃完就搬家！\"
刘玉婷欢呼着举起可乐：\"这才对嘛！干杯！\"
我小声嘀咕：\"不过得先回去跟花花它们开个员工大会...\"
博士笑着点头，
\"是该告诉它们的！\"
\"等等！那个...马桶刷能带走吗？跟了我快两年了...\"
刘玉婷扶额：\"小二！你真是没救了！\"
坐在刘玉婷的车里，我有些紧张。
\"咱们这是去哪儿啊？\"
\"到了你就知道。\"
她神秘地笑了笑。
当车子驶入那片联排别墅区时，我的下巴差点掉到膝盖上。
\"这...这是要我看这里的房子？\"
上官博士的车停在一栋端头别墅前：\"就是这栋。\"
钥匙递到我手里的时候，我有点不敢接。
\"这...这得多少钱啊...\"
\"原价三千万，刘老帮你打了个一折。\"
\"多少？！\"
我的声音都劈叉了。
\"三百万。\"
她淡定地说，
\"你的奖金足够了。\"
推开别墅大门的那一刻，我像刘姥姥进了大观园——全智能装修，上下三层，八个房间，每层90平，还有一个通风地下室。
\"这...这也太奢侈了...\"
我摸着智能中控屏，像在摸什么圣物。
阿武在客厅里转圈：\"老板！安保设备齐全！\"
阿玄检查着厨房：\"这灶台能同时炒八个菜！\"
刘玉婷笑眯眯地看着我：\"怎么样？满意吗？\"
我想起一个重要问题：\"等等，我的蟑螂军团住哪里？\"
上官博士笑了：\"刘老说了，给你准备了专门的'昆虫研究室'。\"
地下室那个二十平米的恒温恒湿房间让我彻底服气了。
晚上，躺在三米宽的大床上，我给刘老爷子打电话。
\"老爷子，这房子太棒了，就是...\"
\"就是什么？\"
\"就是马桶太大了，我担心我的蟑螂会掉进去...\"
电话那头传来老爷子爽朗的笑声：\"你小子！赶紧适应有钱人的生活吧！\"
挂断电话，我望着天花板发呆，就像做梦一样。
我一个城中村的穷小子，有了自己的别墅，还有了能帮助别人的能力。
\"主子...\"
花花的意念小心翼翼地传来，
\"我们能去参观新家吗？\"
\"去吧去吧，\"
我挥挥手，
\"小心别掉马桶里。\"
我听到它们欢快地爬向各个房间的动静，忍不住笑了。
这可能就是人们常说的\"幸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