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那个小哥的走路姿势有点像企鹅，要不要让花糖去他裤腿里溜达一圈？】
我正在用意识和老白交流，这货最近观察人类上瘾，连人家走路姿势都要点评。
刘玉婷和上官在沙发那边头碰头说悄悄话，两个姑娘脸蛋一个比一个红，得，肯定是在讨论我作为种马或者种猪的话题。
\"......所以我觉得别墅三楼那个朝南的房间最好，\"
刘玉婷的声音压得极低，但我还是能听见，
\"采光好，离主卧也近......\"
上官红着脸点头：\"婴儿房确实要离主卧近些......不过我觉得楼梯转角那个更大，以后可以放两张小床......\"
我的耳朵立刻竖了起来，我去，怎么连婴儿房都开始聊了，上官啊，你是有多想当妈啊？
\"两张？\"
刘玉婷的声音高了八度，又赶紧压低，
\"你想得也太远了吧！\"
\"哎呀，反正早晚的事嘛......\"
上官的手指绞在一起，
\"而且，我们俩都很正常，我生一个，你也生一个......\"
我的脸开始发烫。
这两个女人居然在讨论这个！
\"而且啊，\"
刘玉婷来了精神，凑到上官耳边，但我还是能听见，
\"我觉得每周二四六归我，一三五归你，周日让他休息......\"
\"不行！\"
上官急得直摇头，
\"这样太规律了，会被他摸清套路......要随机分配......\"
我的眼角开始抽搐。
这是在讨论排班表吗？
\"那......\"
刘玉婷咬着嘴唇，
\"要不按项目来？公司忙的时候归我，实验室忙的时候归你？\"
\"不好不好，\"
上官摆摆手，
\"这样会有空窗期......我觉得应该按......\"
\"停！\"
我终于忍不住了，
\"你们聊什么呢这么开心？\"
刘玉婷对我不屑地摆摆手：\"女生的话题你少打听！\"
上官赶紧补充：\"我们在讨论......嗯......养宠物的事！\"
\"对对对！\"
刘玉婷点头如捣蒜，
\"在讨论养几只猫比较合适！\"
我眯起眼睛：\"哦？那为什么要分周二周四？猫还要轮班？\"
两个姑娘的脸顿时红得像煮熟的螃蟹。
\"那个......\"
刘玉婷支支吾吾，
\"是给猫铲屎的排班表......\"
\"没错！\"
上官一本正经地点头，
\"养猫要注意卫生管理......\"
我忍着笑：\"那为什么要分公司忙和实验室忙的时候？\"
\"因为......\"
刘玉婷眼珠一转，
\"因为猫会想主人嘛！工作忙的时候要有人陪它们玩！\"
老白在我脑子里笑到打滚：【主子，她们编故事的能力比您差远了！】
这时刘玉婷的手机响了，她如获大赦般跳起来接电话：\"喂？妈？......好的好的，我们马上过去......\"
挂掉电话，她长舒一口气：\"叔公临时召集董事会，让我们现在就去公司。\"
\"得嘞，\"
我站起身，故意拖长音调，
\"我去准备一下——毕竟要当好种马...不对，当好男朋友嘛。\"
我的手机在这时候响了，来电显示陆占军。
我按下接听键，电话那头传来他浑厚的嗓音：\"小二，下午两点半，王菲公司开董事会，你继续装刘玉婷男朋友出席。\"
\"陆占军说的也是这事。换装，出发！看我给你继续表演什么叫专业纨绔。\"
我捋了捋并不存在的刘海。
中午吃完饭，我开着那辆骚包的红色法拉利带着刘玉婷到了王氏集团大门口。
车子一个漂亮的甩尾漂移，轮胎在地面擦出刺耳的声响，吓得门口保安老张差点把哨子吹爆。
\"李！慕！白！\"
刘玉婷死死抓着安全带，
\"你要是敢把我新买的裙子蹭脏了...\"
\"放心宝贝，\"
我潇洒地摘下墨镜，上面镶着的水钻在阳光下闪闪发亮，阿武特别喜欢这个水钻，阿玄则吐槽我俩的审美是掉沟里的！
\"我这技术，闭着眼都能停进...\"
话没说完，车头\"砰\"地擦到了路沿石。
刘玉婷的白眼都快翻到后脑勺去了。
我整了整身上那件印满LV老花的上衣，又摸了摸Gucci的腰带，最后甩了甩劳力士的手表。
很好，今天这身行头，完美诠释了什么叫\"行走的奢侈品目录\"。
走进大堂，前台的的小姐姐正在补妆，胸前鼓鼓囊囊的，把林小雨三个字的工牌显得特别突出！
嘿，资料里有！
据说，这位号称\"王氏集团门面担当\"的小姐姐，平时见惯了各路精英富豪，早就练就了一身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的本事。
\"副董事长好...\"
她条件反射地扬起职业微笑，目光移到我身上时，那笑容凝固在了脸上。
我能清晰地看到她瞳孔地震的全过程——先是疑惑，再是震惊，最后变成了\"这是哪来的暴发户\"的嫌弃。
\"这位是...\"
她的声音有些发抖。
刘玉婷亲昵地挽住我的胳膊，声音甜得能滴出蜜来：\"我男朋友。\"
那一刻，我仿佛听到了\"咔嚓\"一声——那是林小雨三观碎裂的声音。
她的脖子机械地跟着我们转动，但身体其他部位就像被施了定身术，连手指都还保持着拿粉饼的姿势。
我凑近前台，露出一个自认为迷人的微笑：\"小姐姐，你口红的色号真好看。\"
林小雨的嘴唇颤抖着，眼神在我和刘玉婷之间来回切换，内心oS简直要冲破天际：【副董事长居然找了个...这...这...这穿得跟圣诞树一样的男人？！我的天！集团里那些青年才俊要是知道了得集体跳楼！等等...他刚才是不是夸我口红了？不对不对，重点错了...】
\"慕白！\"
刘玉婷拽着我往电梯走，
\"别调戏我员工！\"
我回头冲林小雨眨眨眼：\"改天一起讨论美妆啊~\"
电梯门关上的瞬间，我看到林小雨终于回过神来，手忙脚乱地掏出手机，估计是要在闺蜜群里疯狂吐槽。
老白的意念在我脑子里笑得打滚：【主子，您这杀伤力，比杀虫剂还管用！】
刘玉婷掐了我一把：\"你能不能正经点！\"
\"我很正经啊，\"
我无辜地摊手，
\"我这是在帮你测试员工的应变能力。你看她刚才那表情，跟见了外星人似的...\"
\"那是因为你确实像个外星来的暴发户！\"
刘玉婷扶额叹气。
电梯里，我对着反光的墙壁整理发型，心想：这一身行头，应该足够让那些董事会的老人家血压升高了吧？完美！
我拍拍外套内袋，里面传来细微的窸窣声。
这个特制内袋有微型通风系统，现在装着我的蟑螂特工队。
刚出电梯，老白就已经顺着通风管道往会议室爬了，刀锋藏在公文包夹层，药师在我袖口待命。
\"主子，会议室有盆绿植，我打算在那儿建个临时据点。\"
花糖的意念传过来。
\"你们随意就行，但是要注意隐蔽，别被任何人看见你们。\"
我在脑子里回复。
边走刘玉婷边轻掐我胳膊：\"小二，等会儿你别太夸张。\"
\"放心，我保证只比平时浮夸百分之两百。\"
会议室门口，王国良正在和几个董事说话。
老头一身西装熨得跟纸板似的挺括，头发梳得苍蝇站上去都得打滑，手里还装模作样地拿着份文件——我打赌他连标题都没看完。
\"玉婷，这位是？\"
老头看见我们，眉头皱得能夹死苍蝇，那嫌弃的眼神从我镶钻的墨镜一路扫到脚上的限量版球鞋，最后定格在我脖子上那条能闪瞎狗眼的金链子上。
刘玉婷笑得那叫一个甜：\"叔公，这是我男朋友李慕白。\"
我一边掏手机一边打量着这位\"叔公\"。
表面上看就是个普通老头，但那双眼睛——嚯，藏得深啊！
眼珠子转得比赌场里的轮盘还快，嘴角挂着笑，眼神却冷得像停尸房。
我手机游戏的音效不错：\"这游戏的开发商完全不是人，太难了，这让我怎么充值？你们继续聊不用管我。\"
王国良的嘴角抽搐两下，他手里那份文件被捏得咯吱响，我猜他八成在想象那是我的脖子。
\"我们待会要开董事会...\"
他说这话时，眼睛一直盯着我的手机，好像手机就是个定时炸弹。
\"知道知道，你们开你们的。\"
我一屁股坐在刘玉婷旁边的真皮座椅上，把椅子转来转去，
\"我就陪女朋友来玩玩。\"
我装作玩手机，实则透过墨镜继续观察王国良。
这老狐狸表面气得冒烟，但眼神里闪过一丝算计——他在试探我！
那副暴跳如雷的样子，三分真七分演。
啧啧，三个字：藏得真深！
刘玉婷在桌下踩了我一脚，我\"嗷\"地一嗓子，把正在喝水的王国良吓得呛到。
老头一边咳嗽一边瞪我，眼神里的信息是：这哪来的智障？
\"叔公您慢点喝，\"
我贴心地把纸巾盒推过去，
\"年纪大了容易呛着。\"
王国良的脸色顿时精彩得像调色盘，从白到红再到青。
我敢打赌，要不是顾及形象，他早就抄起文件夹砸过来了。
老白在我脑子里疯狂鼓掌：【主子，气人这块您真是专业的！】
会议室里的气氛正被我搅和得有些剑拔弩张时，大门被推开了。
王菲迈着稳健的步伐走进来，一身利落的职业套装，气场强得所有人都赶紧闭嘴。
我从座位上弹起来，三步并作两步蹿到她面前：\"阿姨，您来了！我今天厚着脸皮跟着玉婷来学习学习，希望您别介意！\"
王菲那双锐利的眼睛在我身上扫了一圈，嘴角微微上扬。
她伸手拍了拍我的肩膀，力道不轻不重，却让我感觉肩胛骨都有些发麻：\"欢迎欢迎，待会你别打瞌睡就行！\"
这话听着平常，但我分明看到她冲我使了个意味深长的眼色。
那眼神翻译过来就是：臭小子，给我把眼睛睁大点，好好盯着这群老狐狸！
我立刻会意，夸张地敬了个礼：\"阿姨放心！我保证全程精神抖擞，连眼皮都不带眨一下！\"
说完还故意冲王国良那边挤眉弄眼。
王菲差点没绷住笑出来，赶紧用咳嗽掩饰：\"咳咳...那就好。毕竟...\"
她意有所指地环视会议室，
\"今天的会议内容...很值得认真学习呢。\"
我注意到她说\"认真学习\"四个字时，目光在一个秃头身上多停留了0.5秒。
好家伙，这是明示啊！
\"明白明白！\"
我搓着手，故意提高音量，
\"我最爱学习了！特别是看别人怎么...\"
我故意拖长音调，
\"...怎么表演。\"
王国良手里的钢笔\"啪\"地掉在桌上，王菲警告地瞪了我一眼，但眼底分明带着笑意。
我挠着头回到座位，刘玉婷在桌下狠狠掐了我一把：\"你跟我妈打什么哑谜呢？\"
\"嘘——你妈让我...\"
我朝四周努努嘴，
\"...好好'学习'。\"
刘玉婷恍然大悟，
\"那你待会低调点啊！\"
\"放心，\"
我整了整骚包的西装领子，
\"我这人最低调了。\"
老白在我脑子里吐槽：【主子，您对'低调'这个词是不是有什么误解？】
花糖在我脑子里举手！程序员举手！雷达刀锋举手！
王菲已经在主位坐下，她敲了敲话筒：\"既然人都到齐了，那我们开始吧。\"
说着又瞥了我一眼，
\"希望大家都能...集中注意力。\"
会议开始了，王国良首先开场。
他先简单地向在座的各位董事说明了这次会议的主题，就是如何进一步扩张集团在海外的金融布局。
然后，他清了清嗓子，打开了投影仪。
屏幕上跳出几张花花绿绿的图表，那配色丑得让我眼睛疼。
\"各位同仁，\"
老头子的声音还是挺有中气的，比菜市场吆喝的小贩也不遑多让，
\"集团未来三年的战略重点，我觉得应该放在东南亚和欧洲市场的金融布局上！\"
他挥舞着激光笔，红点在东南亚地图上跳来跳去：\"越南、柬埔寨、泰国、老挝，这些新兴市场的金融监管就像筛子！\"
说完可能意识到说漏嘴了，赶紧改口，
\"我是说...这些市场的机遇就像...像...\"
\"像筛子里的米，一捞一大把？\"
我小声接话，刘玉婷在桌下狠狠踩了我一脚。
王国良瞪了我一眼，继续唾沫横飞：\"特别是柬埔寨的西哈努克港，我们已经谈妥了一家当地银行...\"
我眯起眼睛。
西哈努克港？
这两天听阿玄给我普及的一些金融知识里，那不是出了名的洗钱天堂吗？
老白在我脑子里尖叫：【主子！这老狐狸就差把'我要洗钱'四个字写在脑门上了！】
投影切换到欧洲板块，王国良的激光笔在塞浦路斯和马耳他之间来回跳动：\"这两个岛国的税收政策...咳咳...我是说金融环境非常友好...\"
我差点笑出声。
塞浦路斯和马耳他？
又是两个洗钱圣地！
这老家伙选地方的眼光倒是很\"专业\"啊！
表面上，这些投资计划看起来光鲜亮丽——东南亚经济腾飞，欧洲市场缺乏内生动力需要外来和尚去念经。
要是不知情的人听了，准得夸王国良高瞻远瞩。
但结合陆占军给我的情报，这就是在给黑钱找洗衣房！
我用余光偷瞄王菲和刘玉婷。
王菲正慢条斯理地品着茶，脸上看不出半点波澜；刘玉婷则专注地在笔记本上写写画画，在认真记录。
啧啧，这母女俩稳的一匹。
我假装玩手机，实则通过意识联系藏在通风管里的花糖：\"花糖，待会找机会重点检查王国良的公文包，特别是关于西哈努克港和塞浦路斯的文件！\"
老白的意念开始汇报：\"主子，财务总监，就是那个秃头，刚才给王国兴发了条短信。\"
有意思。
我调整坐姿，装作百无聊赖地东张西望，把在场所有人的微表情尽收眼底。
王国栋在听到\"柬埔寨\"时明显坐直了身子；财务总监则一直神经质地转着钢笔...
\"...所以，我提议先期投入50亿...\"
王国良的这句话把我拉回现实。
50亿？
我差点从椅子上滑下去。
这老家伙胃口不小啊！
我偷偷瞄向王菲，只见她依然气定神闲地喝着茶，但指节已经微微泛白——看来这笔数目连她都惊到了。
刘玉婷举手发问：\"叔公，能具体说说这50亿的资金来源吗？\"
听见刘玉婷的话，王国良的假笑在脸上僵了一秒。
得，好戏，逐渐开场了！
没等王国良回答刘玉婷，王菲说话了，
\"集团事务能够不断往前发展和推进，这是好事。\"
接着她朝王国良摆摆手，示意他先坐下，
\"在大家开始讨论之前，我先说两点，第一，待会财务先汇报下目前集团的财务情况和海外布局需要的资金体量。第二，我以前和在座的各位通过气，以后是玉婷接我的班，所以，这个事情交给她来和你们进行讨论！\"
接下来，集团财务总监开始汇报财务数据，这些东西，唉，怎么说呢，我只能听得明白数字，但却搞不清楚数字背后的东西，百无聊赖中，我打了个惊天动地的哈欠。
王国兴瞪过来的眼神像要在我身上烧出两个洞，王国栋则一直用打量待宰肥羊的眼神瞄我。
王国兴你个老登，前天跟踪你丫的，结果只目睹了你的一分二十五秒的\"辉煌\"，你等着，小爷我后面再收拾你！
\"根据目前现金流，海外扩张计划需要...\"
财务总监正说到关键处。
\"你们啊，我觉得不如把钱投给我女朋友开奶茶店算了。\"
我插嘴道，
\"现在年轻人就爱喝这个，而且现金流还不小呢！投资不大，见效却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