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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1章 血的洗礼!(二)
    晚餐时的快乐让大家都沉浸其中,白天的疲惫似乎都缓解了很多。

    晚餐后,刘玉婷上楼洗澡的同时,张叔又安排了一次药浴,我和他们六人都欣然接受!

    药浴池里蒸腾着草药的雾气,我们七个人分别泡在淡绿色的药液中。

    阿玄靠在桶边,整个身体已经红成熟透的大虾,

    "张叔安排的药浴效果很好。"

    阿武搅动着水面漂浮的药包:"确实,肌肉酸痛至少减轻了八成。"

    "按照这个恢复速度,"

    阿玄转向我,

    "对于你来说,现在应该已经完全恢复了。"

    白凤拨开黏在脸上的头发:"我们几个也恢复了大半。"

    阿龙从旁边传来低沉的声音:"药浴后再来场对抗训练,效果会更好。"

    我抹了把脸上的水珠:"晚上还练?"

    "你身体特殊。"

    阿玄的视线落在我肩膀上已经完全消退的淤青,

    "恢复速度至少是我们的十倍以上。"

    青鸾从水下冒出来,甩了甩湿漉漉的短发:"早上最后十分钟,你已经能抗住我们几乎全力的攻击了。"

    阿虎搓着胳膊上的旧伤疤:"说实话,我从没见过进步这么快的。"

    "怎么样?小二同志,"

    白凤趴在桶边,对我眨了眨眼,

    "要不要试试夜训?"

    我沉默地看着水面漂浮的草药。

    阿玄说的没错,我现在确实感觉浑身充满力量,早上的疲惫感已经完全消失。

    "你们确定都恢复好了?"

    我抬头扫视六人。

    阿武捶了下胸口:"足够再揍你三小时。"

    阿龙捏了捏拳头,关节发出咔咔声:"我还能出早上的八成力。"

    我注视着对面六张被热气熏红的脸,手指无意识地划过水面漂浮的当归切片。

    "我在考虑的是,"

    手指停在一片浮起的黄芪上,

    "夜训会不会影响你们接下来的恢复状态?"

    水珠顺着我的手腕滑落,滴在水面上形成细小的涟漪。

    阿玄的背肌在雾气中若隐若现,他用手抹了把脸:"作为职业特种兵,"

    水珠从他刚毅的下巴滴落,

    "我们经常连续作战48小时以上。"

    他的左肩胛骨上,一道十公分长的旧伤疤在热气中泛红。

    白凤将湿发挽到耳后,露出耳廓上一道细小的缺口:"而且,现在只是对你进行训练,"

    她的指尖轻点水面,

    "我们的消耗不会有那么大。"

    她直视着我的眼睛,

    "当然,目前是这样。"

    嘴角微微上扬,

    "你的进步太快,后面不好说!"

    青鸾从水下抬起手臂,水线顺着她线条分明的小臂滑落:"主要是,"

    她甩了甩短发,水珠溅在阿虎脸上,

    "我也想再看看你的极限恢复能力。"

    她右腕内侧的蜘蛛纹身在蒸汽中若隐若现。

    我深吸一口气,药草的苦涩顺着气管蔓延到肺部。

    "好。"

    我的手掌轻拍在水面上,激起一片水花,

    "不过我有个条件。"

    六个人的身体同时微微前倾,水面因此晃动。

    阿武的纹身在水波中扭曲变形。

    "如果你们的身体支撑不住时,"

    我的视线依次扫过他们身上的伤疤——阿龙肋部的弹孔痕迹、阿玄锁骨下的刀伤,

    "一定要及时结束!"

    手指无意识地攥紧了桶边的大理石,

    "因为,第一,"

    我的指甲在石面上留下几道白痕,

    "我不想你们受伤太重。"

    喉结滚动了一下,

    "第二,你们是我的兄弟姐妹。"

    阿武的笑声震得水面颤动,他拍打水面的动作让药液溅到三米外:"成交!"

    他右臂上的弹痕在动作间时隐时现。

    阿玄的瞳孔在蒸汽中微微收缩:"你能认可我们,"

    他的声音比平时低沉,

    "我很高兴。"

    他一拳砸在水面上,

    "但是!"

    水花溅到我脸上,

    "在训练场上时,我们不需要你放水!"

    白凤站起身,水线从她的短裤上哗啦啦流下:"我去拿训练服。"

    她左脚踝上有个电子监控环闪着蓝光,听玉婷说过,那是某次任务白凤在负伤后,强制要求她佩戴的。

    阿龙站起时带起水浪,他两米多的身躯投下的阴影笼罩着我:"小二,"

    水珠从他剃光的头顶滚落,

    "二十分钟后,我们在训练场集合。"

    青鸾踏出浴池的水声格外清脆,虽然穿着长袖背心,但紧贴身体的布料勾勒出流畅的肌肉线条:"我去和张叔,"

    她拧着衣角的水,

    "再多准备些功能性饮料。"

    她后腰上若隐若现的条形码标记随着动作扭曲。

    阿虎的手掌重重落在我肩上,旧伤增生的组织硌得我生疼:"小子,"

    他的声音很柔和,

    "你越来越有我们特种兵的样子了。"

    他转身时,脊椎上的弹片伤痕像一串丑陋的高端项链。

    水面逐渐恢复平静,倒映着我紧握的拳头,药液渗透进每个毛孔,在皮下形成灼热的网络。

    我也起来了,蒸汽模糊了镜面,但镜中人的眼神比任何时候都要清晰。

    我正在调整护腕松紧度时,房门被推开。

    刘玉婷穿着毛绒拖鞋站在门口,发梢还滴着水,显然刚洗完澡就赶过来了。

    她的睡衣领口歪斜着,露出半边锁骨,脸上带着明显的不满。

    "张叔说今晚你们还要练习?"

    她走到我面前,手指揪住我训练服的袖口,

    "为什么不多休息会?"

    我抬头对上她有些泛红的眼眶:"我不能辜负他们六个的好意。"

    伸手轻轻拂开黏在她额前的湿发,

    "他们在这方面才是专业的,我得听他们的。"

    刘玉婷的嘴唇抿成一条线,她的手指无意识地在我训练服上划着圈,那是她思考时的小动作。

    "我需要快速成长起来。"

    我握住她微凉的手,掌心触到她指尖的薄茧,

    "这样,我既能好好完成接下来的任务,"

    手指穿过她的指缝,

    "又能在以后保护好你和上官,你们都是我最重要的人。"

    刘玉婷扑进我怀里,额头重重撞在我胸口,湿漉漉的头发蹭得我下巴发痒。

    我能感觉到她胸腔的震动:"嗯,嗯嗯!"

    她的声音闷在我的训练服里,

    "我相信你,我和上官姐姐都相信你!"

    她的手臂环住我的腰,我轻轻拍着她的后背,透过训练服能感受到她加速的心跳。

    "只是,"

    她仰起脸,鼻尖红红的,

    "你要保护好自己。"

    手指戳着我心口的位置,

    "虽然你的恢复能力很变态,但是我们会心疼!"

    我安静地搂着她,感受着她逐渐平稳的呼吸。

    窗外传来训练场器械碰撞的声音,但此刻这个温暖的怀抱才是世界的中心。

    "放心,"

    我抚平她睡衣裙摆的褶皱,

    "再过两天,就是他们受伤了。"

    看到她瞪圆的眼睛,我赶紧补充,

    "当然,我会注意的。"

    拇指擦过她眼角的湿意,

    "我也不想伤到他们,只是拳脚无眼,"

    无奈地耸肩,

    "难免都会受伤。"

    她踮起脚尖,在我唇上轻啄一下:"去吧。"

    她退后两步,揉了揉眼睛,

    "我一会也过去。"

    转身时拖鞋在地板上发出啪嗒声,

    "记住!"

    她在门口回头,

    "不要逞强!"

    我调整好护齿,向训练场走去,心脏在胸腔里有力地跳动,那里现在装着双份的牵挂和双份的力量!

    我推开铁栅门的瞬间,金属铰链发出刺耳的吱呀声。

    裸露的皮肤立刻泛起细密的鸡皮疙瘩,这不是夜风带来的凉意,空气中的寒意像无形的刀刃,顺着我的脊椎缓缓上爬。

    张叔站在场地边缘的阴影里,月光照在他挺直的背脊上,银灰色的鬓角纹丝不动。

    他的目光平视前方,双手交叠置于腹前,连呼吸的起伏都难以察觉。

    那姿态不像管家,更像站在阵亡将士陵园前的卫兵。

    六道身影在场地中央以战术队形展开。

    阿玄站在最前端,迷彩训练服在灯光下呈现出诡异的灰绿色。

    他的眼神比白天更加锐利,虹膜反射着冷光。

    阿武一反常态地沉默,指节上的绷带在握拳时发出细微的摩擦声。

    白凤的飞刀在指间静止不动,刀刃不再像白天那样随意翻转,而是保持着一个精确的进攻角度。

    青鸾的站位比往常靠前半米,这是她准备使用致命技的前兆。

    阿龙的机械义眼切换成夜视模式,发出微弱的红光。

    阿虎正在缓慢地左右晃动脖颈,颈椎发出令人牙酸的咔哒声。

    似乎地面上的橡胶颗粒都在他们脚下轻微颤动,没有交谈,没有热身,六个人保持着绝对的静默。

    这种沉默比任何战前叫嚣都更具压迫感,这是真正经历过生死之人的沉默。

    我呼出的白气在灯光下迅速消散。

    手指下意识地摸向训练服口袋,里面空空如也,没有手机,没有钥匙,没有任何会分散注意力的物品。

    正如阿玄所说,这不是训练,而是模拟真实战场的生存考验。

    脚边的草叶上凝结着细小的霜晶。

    这不是气温降低导致的自然现象,而是六人释放的杀气在物理层面的具象化。

    他们的每一次呼吸,每一个眼神,都在重新定义这片空间的规则。

    我缓缓拉开格斗架势,肌肉纤维在皮肤下如钢丝般绞紧。

    视网膜上的血管微微扩张,将六人的每个微动作都捕捉得清清楚楚,我把眼睛切换成了夜视模式,这样,不论是有光照的地方还是有阴影的地方都不会有任何区别。

    耳膜因为过度紧张而嗡嗡作响,连自己的心跳声都显得震耳欲聋。

    张叔的身影在我的余光中模糊成一道剪影。

    此刻的训练场已经剥离了所有温情的外衣,暴露出最残酷的本质,要么突破极限,要么被极限碾碎。

    生或死,就在接下来的每一秒里真实上演。

    动起来了,他们六个人以一种玄而又玄的节奏动起来了。

    阿玄的左脚前踏半步,橡胶地面被作战靴碾出尖锐的摩擦声。

    阿武的右拳划破空气,指节绷带与气流摩擦发出嘶响。

    白凤的飞刀脱手而出,刀刃切割空气产生高频震颤。

    我的瞳孔急剧收缩。

    视网膜捕捉到六人进攻轨迹的刹那,小腿肌肉纤维瞬间爆发。

    左脚掌蹬地的反作用力将身体向右前方弹射,避开首波合围。

    阿龙的铁拳上的指虎擦过我的左肩,训练服布料撕裂的声音清晰可闻。

    右耳后方传来气流扰动。

    我低头,青鸾的战术靴从头顶掠过,带起的风压刮得头皮发麻。

    我的左臂本能地上抬,挡住阿虎从侧面袭来的肘击,尺骨与肘关节碰撞的闷响在训练场回荡。

    反击的瞬间,我的右肋露出破绽,白凤的第二把飞刀精准命中,刀尖刺入皮下三毫米。

    温热的血液顺着肋弓流到腰带,浸湿了训练服内衬。

    血腥味在鼻腔内扩散,刺激着肾上腺素进一步飙升。

    阿玄的鞭腿接踵而至,胫骨与我的格挡臂骨相撞,冲击波沿着骨骼传导至牙床。

    唾液腺在震动下分泌加速,铁锈味在口腔蔓延。

    后撤步尚未完成,阿武的摆拳已经轰向我的太阳穴。

    偏头闪避的幅度差了两公分,颧骨承受了余劲,面部皮肤在冲击下撕裂。

    血液流进右眼,我的视野染上了暗红色,视网膜上的血滴使阿龙的身影分裂成了三个重影。

    我凭借肌肉记忆矮身突进,前额狠狠撞在阿龙鼻梁上,软骨断裂的脆响伴随着喷溅的鼻血,在探照灯下形成细密的血雾。

    阿虎的扫腿趁机袭来,我借阿龙胸口的反作用力后跃,但右小腿仍被擦中。

    表层肌肉在冲击下剧烈震颤,运动神经发出尖锐痛觉信号。

    落地时足弓缓冲不足,踝关节韧带发出危险预警。

    青鸾的剪刀腿从视觉死角袭来,千钧一发之际,我拧腰转体,她的膝撞擦过肾脏位置,在训练服上留下半月形擦痕。

    我反击时的肘击打中她锁骨,骨传导的震动通过接触点反馈到我的尺神经。

    白凤的第三把飞刀破空而来,我抓起地上的橡胶颗粒扬向她的面部,干扰投掷精度。

    刀锋偏离原定轨迹,扎入阿武左肩三角肌,他闷哼一声,血液迅速浸透迷彩布料。

    阿玄的战术匕首也出鞘了,虽然是未开刃的训练用具,但尖端依然能在压强下刺破我的皮肤。

    我侧身闪避,刀刃在腰侧划出十五公分长的血线。剧痛刺激下,右腿旋风般扫出,鞋跟命中阿玄持刀手腕,腕骨错位的声响被四周的喘息声掩盖。

    阿龙的血滴在地面形成不规则图案,他机械义眼的红光忽明忽暗,右摆拳带着风声袭来。

    我双掌交叠格挡,冲击力推着脚底在橡胶垫上滑退一米,足跟摩擦产生的高温透过鞋底灼烧皮肤。

    阿武的血液滴在我后颈,温热粘稠,他的锁技从背后袭来,我顺势前滚翻,利用体重将他甩过肩头。他的后背重重砸地,肺叶中的空气从齿缝间挤出。

    青鸾的指甲在我左臂留下五道血痕,我抓住她手腕施压,迫使她手背血管凸起,她屈膝顶向我腹股沟,我抬腿格挡,胫骨相撞的震动传导至骨盆。

    白凤的第四把飞刀钉入我大腿外侧,肌肉条件反射收缩,将刀身挤出两公分。

    血液顺着裤管流进作战靴,袜子的纤维吸饱液体后开始变得粘糊沉重。

    阿玄的匕首再次袭来,我徒手抓住刀刃,掌心的皮肤被锯齿状训练刃割裂。

    血液润滑使金属更容易滑动,但我死死攥住不放。右膝连续三次撞击他胃部,直到他吐出酸水。

    阿虎的右钩拳击中我下颌,牙齿咬破舌面,血液与唾液混合着从嘴角溢出。

    我的左勾拳回敬在他太阳穴,他眼球瞬间充血,虹膜周围泛起网状血丝。

    刘玉婷的身影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场地边缘。

    她的摄像机取景器反射着冷光,镜头伸缩的机械声在战斗间隙异常清晰。

    阿龙的机械义眼发出电量不足的警报声,他的左直拳被我闪避,右膝随即顶上。

    我用手肘下砸他的髌骨,骨裂声被他的咆哮掩盖。他的额头撞向我鼻梁,我偏头避开,用前额反撞他颧骨,两次骨裂声几乎同时响起。

    阿武的血液在地面形成小型水洼,他的扫腿带着粘稠的血浆声袭来。

    我跃起躲避,空中转身时被青鸾的鞭腿抽中侧腹。肋骨承受的冲击传导至胸腔,心脏在受压下产生短暂心悸。

    白凤的飞刀耗尽。

    她抽出战术短棍加入近战,棍身砸在我肩胛骨上。斜方肌瞬间痉挛,我反手抓住短棍,将她拉入肘击范围,右肘击中她胸骨下端,她踉跄后退时踩到血泊滑倒。

    阿玄的匕首终于脱手,我的掌心血滴在橡胶垫上形成放射状图案。

    他改用军用格斗术,拇指瞄准我的眼窝。

    我咬住他的拇指根部,犬齿刺穿真皮层直到触碰指骨。

    阿虎的耳道流出少量血液,他的抱摔被我化解,转而使用地面技,我的膝盖顶住他喉结,他眼球凸出的同时,指甲陷入我小腿伤口。

    青鸾的战术腰带松脱,她用它绞住我的颈部,我用手掌垫在喉结处缓冲。

    她的右膝连续撞击我脊椎,直到我后蹬腿踢中她骨盆。

    训练场的灯光在血雾中形成丁达尔效应。

    每个动作都带着粘稠的血液拖尾,每次呼吸都混合着铁锈味的白气。

    刘玉婷的摄像机仍在运转,取景框里映出七个血人的残酷芭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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