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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9章 “他们跑得比追击还快?”
    “他们跑得比追击还快?”

    若刚才神使以同样速度追击自己,笵贤认为自己必死无疑。

    此时,陈 ** 爬起身,轻咳一声。

    等兄弟俩注视他时,他说道:“决不能让他们逃脱,必须留下一个。”

    神使数量稀少,如今归于庆皇麾下,说明双方立场已明。

    他们是敌人!

    难得敌人分开,这是绝佳机会。

    “大哥,动手吧,那家伙疯了。”

    笵贤附和道。

    在前往庄院的途中,笵贤心中充满矛盾。

    如同陈**所预料,身为凡人,难以始终保持冷静。

    纵使笵贤明白自家兄长与庆帝之间势如水火,不可调解。

    一边是自幼相伴、无微不至的兄长;另一边则是这副身躯的生父。

    自从笵贤返回京都,庆帝虽对他诸多试探,但大体上,这些举措皆是为了他的成长。

    即便其中夹杂私欲,笵贤依旧心存感恩。

    唯有两件事令他耿耿于怀:母亲的仇恨,以及幼年的不幸……

    陈**推测的情况并非实情,哪怕笵彬真的对庆帝动过手,笵贤也绝不会如此介意。

    婴儿时的记忆深深镌刻在他的灵魂中。

    他对母亲的仇,从未想过轻易释怀。

    那时他认为,庆帝只需受罚即可,不必丧命。

    而今,少年的心态已悄然变化。

    当他看到陈**即将被凌迟时……

    笵贤彻底领悟,那坐在龙座上的身影毫无温情。

    无论是对待笵贤的母亲,还是笵贤自身,不过是工具罢了。

    或许过去,那个人也曾有情有义。

    但自母亲遇害之日起,便成了冰冷的政治机器。

    “此人不配存活于世。”

    笵贤不断警示自己。

    他已跨越心理障碍,主动找笵彬对话。

    望着笵贤笃定的眼神,笵彬神情黯淡。

    “你无需忧虑。”

    话音未落,笵彬手中已握有一根铁钎。

    笵贤看见铁钎时,明显愣了一下。

    “大哥,你的玄铁重剑呢?”

    兵刃以称手为宜。

    之前笵彬赤手空拳,笵贤并未多想。

    但当笵彬拔出铁钎时,他不由一怔。

    “我也想用玄铁剑,可这东西更为坚实锋利。”

    笵彬甚至想过熔化铁钎,打造一件趁手的武器。

    遗憾的是,神妙使者的铁钎究竟由何物铸成?

    根本无法熔化。

    不过铁钎并非没有破绽,长时间敲击下,其形态还能稍作改变。

    这意味着,若神妙使者继续战斗,铁钎也可能损坏。

    即便如此,铁钎的威力仍是其他兵器望尘莫及的。

    对付神妙使者,笵彬索性拿起铁钎。

    两名神妙使者虽已逃逸,还有一名正在与五竹交锋,笵彬准备对其下手。

    岂料笵彬刚有所行动,那神妙使者便急速撤退。

    虽与五竹交手短暂,却已失去一条手臂。

    显然,两者实力悬殊。

    待第三名神妙使者离开后,连笵彬都露出惊异之色。

    “这般果断?”

    神妙使者们的反应极其敏捷。

    \"他们好像故意引我们去某地。

    \"笵彬正欲追赶时,五竹突然开口,这使得笵彬不得不停下脚步。

    笵贤自知对神妙使者毫无对策,无论是战斗还是逃跑都不占优。

    然而,笵彬的实力远超神妙使者,速度也更快。

    一旦被他追上,神妙使者绝无幸免的可能。

    五竹的话语让笵彬十分在意,难道对方布下了圈套?

    “这种可能性确实存在,他们的行动时机选得太过完美。”

    在笵贤搀扶下重新坐起的陈*也表示赞同。

    他早就察觉到一些异常,一切的发生都显得太过巧合。

    就在神妙使者追上他们的时候,五竹及时出现救援,这一时间点像是经过精密计算一样。

    不仅如此,神妙使者此次出动三人,针对笵贤和他一人,一个使者就足够了,为何要派三人?

    这三人的目的显然不是直接对付他们,而是防笵某种潜在威胁。

    如此一来,笵彬能够提前赶到也说得通了。

    世上哪有这么巧的事情?

    虽然神妙使者不擅长用计谋,更倾向于以实力解决问题,但这习惯源于他们漫长岁月的积累。

    如今与庆皇合作,他们的短处并不影响庆皇的智谋。

    陈*话音刚落,停下脚步的笵贤轻轻摇头,“陛下既然知道我不会善罢甘休,想必已有应对之策。”

    对此,笵贤毫不惊讶。

    这些年来,他对庆皇了如指掌,而庆皇同样深知他的底细。

    作为庆国皇帝,庆皇的心机远胜站豆豆。

    站豆豆虽无背景却能力出众,能与母联手重掌大齐,已属难得。

    但相较庆皇,她仍显稚嫩。

    庆皇志向远大,不仅觊觎皇权,更将目光锁定在神妙之上。

    面对刺杀,他怎会毫无防备?

    “是否另择良机?”

    笵贤建议。

    庆皇的布局并非无懈可击,也有其局限性。

    只要他们能避开当前局面,即便庆皇早有防备,也毫无意义。

    坦白说,这个提议相当可行。

    然而,笵彬听后却摇了摇头。

    “逃避是不可能的。

    五竹叔一直陪着你,你见过他放松警惕吗?”

    笵贤听到这话,立刻苦笑摇头。

    他的计划是针对人的。

    若要对付那些神妙使者,仅看五竹叔的例子就知道,

    这种方法根本行不通。

    那些神妙使者的专注和精力远超常人。

    “那你接下来有何打算?”

    “还能怎么办?再精妙的计谋,在绝对的力量面前都毫无意义。”

    随着笵彬的话落下,

    远处一道高瘦的身影悄然到来。

    “大宗师,泗顾剑!”

    陈*看到那身影时,立刻明白了笵彬话中的深意。

    尽管此时笵彬已占据绝对优势,但他并未轻敌,而是找来了帮手。

    仅凭这一点,笵彬三次刺杀庆皇,便注定成功。

    最初在悬空寺,随后至大东山,如今又来到这座无名庄院,已经是第三次了。

    这一次,笵彬显然已做足了万全准备。

    “我们的对手共有六人,除了庆帝之外,还有五位神妙使者。

    五竹叔,你负责牵制两位使者,半个时辰足够。”

    笵彬对五竹说。

    笵贤紧接着补充道:“多谢您,叔。”

    自从想明白之后,笵贤便认识到庆帝的威胁。

    此刻的庆帝不仅疯癫,还与神妙有所勾结,正在密谋什么。

    笵贤不知具体计划,但他深知一点:无论是庆帝还是神妙,都不是善类。

    这对笵贤、笵家,甚至整个人类而言,都是隐患,必须尽早清除。

    “好。”

    五竹简短应答。

    话音刚落,司谷剑就现身了。

    他对笵彬的能力赞誉有加:“大宗师的速度,令人叹服!”

    他们几乎是同时行动,尽管大宗师速度快得惊人,但两者之间仍有差距。

    司谷剑虽未亲眼目睹,却能从战斗留下的痕迹中感受到。

    笵彬不仅比司谷剑抢先一步,甚至已经交过手。

    两者的差距显而易见。

    “那么,按照之前商定的,五竹叔对付两人,司谷剑前辈对付一人,剩下的那位,由我来应对。”

    笵贤说道。

    笵贤要同时面对两位神妙使者和受伤的庆帝。

    他面临的挑战显然更加严峻,但他的神色却镇定自若,毫无惧意。

    司谷剑一向对笵贤极为佩服,此刻更是由衷感慨:“后辈真令人敬佩!”

    同时应付两位神妙使者和那位深不可测的庆帝,司谷剑连想都不敢想。

    平日里他虽然狂妄不羁,但与笵贤相比,根本不在同一境界。

    “出发吧!”

    笵贤下令。

    “我也要去……”

    即便身受重伤,陈**依然坚持随行。

    简单处理后,他被送至建茶苑,状况如鱼得水。

    在庆国境内,能危及陈**性命的唯有庆帝一人。

    然而,庆帝能否熬过今晚,仍是未知数。

    四人缓缓前行,步伐沉稳。

    庆帝设下的圈套,绝非轻易能够脱身。

    陷阱的效果依赖天时、地利、人和,缺一不可。

    以庆帝的布局来看,他是绝对不会轻易罢休的。

    众人徐徐而行,大约半个时辰后,才隐隐看到那座庄院。

    夜色之中,庄院寂静无声,不见一丝灯光。

    “难道人都走了?”

    笵贤忍不住苦笑。

    “没有。”

    笵彬否定了这个可能。

    笵贤的实力仅达九品巅峰,无法察觉庄院中的异样。

    然而笵彬不同,他在突破大宗师时就能感知百丈外的动静。

    如今实力更进一步,若专注倾听,十里内的风吹草动都无法逃脱他的感知。

    庄院内人数不多,只有四人,但这并非重点。

    让笵彬在意的是,他感受到庆帝的气息潜伏其中。

    那个被自己重创的皇帝,竟然已经恢复如初?

    虽不知确切恢复了多少修为,但呼吸已渐趋平稳。

    \"陛下,我们再度相会了!\"

    *

    \"要不要直接闯入?\"

    眼见庄园陷入黑暗,泗顾剑蓄势待发。

    昔日为替小夜子 ** ,他曾多次潜入庆国皇宫,却被庆国那位大宗师的气息逼退。

    泗顾剑清楚,在大宗师的眼皮底下,他在帝国境内毫无胜机。

    但今非昔比。

    尽管这是庆皇精心布置的险局,他却并非单枪匹马。

    他有援军。

    而且是五竹、笵贤这样的盟友。

    “不管你有多强,今日便是你的末日。”

    泗顾剑笃定,庆皇已避无可避。

    对庆皇而言,这无疑是绝境。

    “神妙使者遗留的气息,难以察觉。”

    笵贤摇头叹息。

    显然,敌人在这儿设了埋伏。

    虽然笵贤不明庆皇究竟布下了何等圈套,但他全然无惧。

    他相信,再厉害的陷阱也无法撼动他的意志。

    “你有何打算?”

    泗顾剑领会了笵贤的意图,不由好奇追问。

    “就依这个法子……”

    笵贤一边说着,一边举起手中的铁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