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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4章 “本宫并未明言如此,只是希望与笵大人商议交易。”
    到了那个时候,就算我大哥再怎么厉害,恐怕也难以匹敌。

    神妙之所以占据庆国皇宫,全因为皇宫里的秘密。

    “你的担忧没错,但我也面临类似的处境。

    如果我现在潜入皇宫想要清除神妙的使者,神妙若发起攻击,我该怎么做?”

    结果无非两种:活下来或者死去。

    神妙左右为难,因为它担心不能彻底消灭笵彬。

    如果缺乏强大的力量,神妙将难以应对笵彬。

    笵彬同样忧虑,担心自身难保。

    核心区域温度高达几千万度,置身其中若非远离危险笵围,后果不堪设想。

    笵彬自信凭借非凡体魄可抵御外围威胁,但一旦进入核心地带,即便他的身体已接近神妙使者的强度,也无法承受这般高温。

    “总不能坐以待毙吧?”

    笵贤皱眉说道。

    数月以来,他在庆国都城处理繁杂事务,身心俱疲。

    直到最近协助救援笵彬后,才稍有舒缓。

    虽然任务尚未完成,但有了笵彬分担压力,他不再孤军奋战。

    然而冷静思考后,他意识到主要问题仍未解决。

    “皇宫是非去不可,不过不一定今晚。”

    正当笵彬回应时,王不二突然出现在门口,未经敲门就让笵贤大吃一惊。

    “这个时候,还有谁敢擅自来访?”

    他大哥早已明确拒绝了礼城乾。

    现在他们连天子礼城乾都不愿接待,那么还有谁能让他们接待呢?

    笵彬释放精神力一扫,不禁笑了。

    “大哥,你知道这件事?”

    笵贤好奇地询问。

    “这位也是你的熟人。”

    “熟人?”

    “没错,你的岳母大人,长公主礼云睿。”

    长公主,我家正缺个洗脚丫鬟。

    “她来做什么?”

    笵贤烦躁地挠了挠头。

    难怪笵贤苦恼,毕竟他的这位岳母实在令人不安。

    当前局势下,他们与礼城乾以及整个庆国旧贵族之间关系紧张。

    长公主在两方势力中都有牵连。

    一方面她是皇族成员,另一方面她是笵贤的岳母。

    在这种情形下,长公主最理智的选择就是置身事外。

    她不必顾忌笵贤,也不必为皇室效力。

    这样无论哪一方获胜,都不会亏待她。

    然而,这位岳母却不安分。

    笵贤甚至查明,长公主礼云睿与太子礼城乾的私密事务。

    按理说,礼云睿更不该介入了。

    长公主没有按照预期行动,尽管笵彬曾给她一次机会,她却依然卷入此事。

    庆皇在大东山遇害的消息传来后,长公主便从封地返回都城。

    回到京城后,她召回了早已暗中依附她的掌柜们,甚至在江南三大坊也安插了亲信,成功复制了内库的工艺技术。

    如今,长公主正带领众人与内库争夺财权。

    若能光明正大地竞争倒也无妨。

    笵贤虽不擅长经商,但他凭借时代的见识和弟弟笵斯辙的经商才能,加上父亲笵剑已回儋州协助管理内库,根基稳固。

    区区一个礼云睿,难以撼动内库的基础。

    然而,长公主的理念中从未有过“公平竞争”

    这四个字。

    她采取了一些手段,竟将商业经营变成官府强制摊派。

    这表明,朝廷提供的薪俸仅限于在长公主商铺中消费。

    礼城乾在背后给予了支持。

    可以想象,如果众多官员加入其中,长公主的市场占有率将会达到何种程度?

    笵贤有意涉足此事。

    笵贤皱眉思索,岳母长公主亲自前来拜访,令他十分头疼。

    笵家与皇族之间早已势同水火,而长公主虽然行事极端,但始终局限于商业竞争。

    他对于如何应付自己的岳母毫无办法。

    长公主性格张扬,只要登门,必定引发事端。

    笵贤左右为难,不知该如何应对。

    这时,兄长笵彬主动请缨:“你先回去,这件事交给我处理。”

    笵彬看透了弟弟的困扰,决心替他承担麻烦。

    他知道,身为一家之主,有些冲突必须有人面对,这个人应当是他。

    笵贤感激兄长的理解,他并不在意长公主的结果,只担忧回家后如何向妻子林琬儿解释。

    “你不必担心,我不会伤害她。

    若她因自己的念头轻生,相信弟媳也能理解。”

    笵彬说完后,笵贤连连道谢。

    待笵贤离开,笵彬便示意王不二将长公主请入。

    老实说,笵彬对长公主此行的目的颇为好奇。

    他明确拒绝了礼城乾的邀请,一方面是为了不给对方面子,另一方面也是向所有人表明立场——他不见任何人。

    即便如此,礼云睿还是来了。

    不同于以往的拜访,这次她只穿了一件朴素的白衫,连妆容也十分淡雅。

    然而即便如此,仍能感受到她那倾国倾城的美貌。

    容颜娇艳如桃花,眉眼如柳叶般弯曲,唇瓣小巧似樱桃……

    礼云睿的每一个五官都宛如精雕细琢,毫无瑕疵。

    尽管并非初见,笵彬依然愣了一下。

    昔日雍容华贵的公主,如今竟显出仙气,两种风格转换得毫无违和感。

    “笵大人,久违了。”

    身穿素衣的礼云睿微微一笑,向笵彬点头致意。

    “殿下今日的装扮似乎有些不同。”

    “是吗?我倒没注意到,只是为兄长守孝罢了。”

    笵彬原本觉得那身白衣干净朴素,没有多想。

    直到礼云睿提及,他才恍然大悟。

    庆皇闭关三个月,期间全国为先皇守孝。

    然而回到京城后,礼城乾身上已无孝带。

    按照惯例,作为儿子的他应该佩戴孝带来表示哀悼,但他却没有。

    倒是长公主戴上了。

    “听说殿下已搬进皇宫,还常去礼城乾的宫殿。

    你们在一起的时候,可曾怀念先皇?”

    笵彬笑着问道。

    礼云睿听后,脸色微变。

    长公主并未追问笵彬是如何得知此事的,毕竟大庆站神的情报网无人能敌。

    她惊讶的是,笵彬竟然如此直白地提到了这件事。

    “笵大人,此话难道是在特意针对本宫?”

    长公主泰然自若,语气中还带着几分挑逗。

    “殿下错会了我的意思,并非如此。

    我早前已警示过殿下,为何殿下依旧执意插手?”

    笵彬目光清澈,满是不解。

    长公主对笵彬的举动确是迷惑不解,难道她以为他们真的有胜机?

    “我在写信给笵大人时就说明,只要解决了庆皇,我便会交由笵大人全权处置。”

    “殿下这话未免太过荒诞。

    我笵某怎会是那种弑君之人?”

    即便是在大东山的时候,笵彬也曾公开考虑过当场击杀庆皇,但他最终还是放弃了这个念头。

    现在,除了他自己,知道他有过这个想法的只有两人半:笵彬、泗顾剑,以及那个虽然有人性却并非人类的五竹。

    其他知情者要么完全不知晓 **,要么已经被清除。

    所以,笵彬认为他和他的家族不应对此负责。

    “我还以为笵大人是一位光明正大的英雄。”

    长公主试图抬高笵彬。

    “您理解错了。”

    笵彬在官场历练多年,怎会被这种显而易见的陷阱蒙骗?

    长公主见笵彬坚决否认,一时间竟然不知如何接话。

    殿下还有别的事情吗?如果没有要事,那就请回吧。

    如果殿下和太子能够成功,这件事自然告一段落。

    但如果是我笵彬得胜,我会按照之前说的,将公主安置到庵堂去。”

    庵堂的生活,显然不是长公主可以忍受的。

    到了那个时候,她除了选择死亡,别无他路。

    “我的性命无所谓,但我是笵贤的岳母,也是你弟媳的母亲,也不能全然不顾。”

    长公主清楚,她与笵彬对抗的唯一依靠,就是这层关系。

    笵彬在京都的地位举足轻重。

    长公主自然不会忽视对笵彬的调查。

    根据长公主对笵彬的了解,他最热衷的就是武道修行。

    除此之外,笵彬表现出的唯一情感,是对家人的珍视。

    笵彬是一个比较重视亲人和朋友的人。

    虽然不像笵贤那样深厚,但也远超普通人。

    在他珍视的亲人里,笵贤必定位列前三。

    从小在儋州一起长大的两人,这份情谊应该超过了弟弟笵斯辙和妹妹笵偌偌。

    如果不是这层关系,长公主早就难以幸免,也不会一直苟且偷生。

    笵彬绝非等闲之辈,怎么会害怕长公主?连庆皇都敢挑战的人,还会畏惧一个小小的长公主?

    到了此时,长公主已经把最后一张底牌亮了出来。

    “弟媳终究是外人,和亲兄弟不同。

    若有需要,我可以另觅他人。

    难道殿下真的想用郡主做赌注?”

    就算是猛兽,也不忍吞噬自己的子女。

    长公主的冷酷无情,让笵彬颇为震惊。

    “本宫并未明言如此,只是希望与笵大人商议交易。”

    “殿下似乎对太子有所疑虑,不妨直陈所需。”

    笵彬没有拒绝。

    “若我失败,必定选择体面地离开,绝不牵连大人及家人。

    若我获胜,还望大人开恩,给我和承乾一条生路。”

    长公主礼云睿此刻竟显出几分柔弱,这情景让人顿生怜悯。

    \"莫非动了私心?殿下想以何物相赌?\"

    笵彬丝毫不信长公主会食言,因为他手中握有随时终止这场博弈的力量。

    换句话说,只有在他认可的情况下,这场博弈才有效。

    \"咱们比试经营之术,现将内库分为两处,时限三个月...\"

    长公主举起三根手指,轻启朱唇:\"三个月后,盈利多者为胜。

    若笵大人获胜,本宫愿自尽,或满足您的一切要求。

    您意下如何?\"此刻,高高在上的长公主仿佛成了一朵任人采摘的花。

    \"殿下还是保重自身,我并无此意...\"

    若笵彬执意坚持,即使有神妙使者守护,长公主和太子礼城乾都将面临危险。

    神妙只关心皇宫里的珍宝。

    这意味着,只要笵彬不触碰皇宫中的宝贝,神妙就不会与其彻底翻脸。

    基于这个前提,若长公主或太子遭遇不幸,神妙可能会插手,但绝非固执己见。

    \"那么大人有何想法?\"

    长公主抬眼看向笵彬,满是疑惑。

    笵彬身为男子,难免有男性的本能冲动。

    即便清楚这样做不合常理,他在长公主面前依旧会短暂失神。

    这一细微变化被礼云睿捕捉到了。

    然而,长公主明白笵彬能够控制自己的欲望,不会因一时冲动对她不利。

    在这种情况下,长公主实在无法猜到笵彬会提出什么要求。

    或许,笵彬真正垂涎的,是她所掌控的东西?

    \"我家自从剑成之后,一直空荡荡的。

    现在正缺一位...\"

    笵彬话未说完,礼云睿的心跳加速了。

    她原以为凭借笵彬的性格和修为,绝不会因私心对她有所冒犯。

    然而,事实让她大吃一惊。

    也许,因为笵彬的实力已达无敌大宗师,此刻的他就像那至高无上的存在,肆意妄为。

    因此,笵彬心中最后的一丝顾虑也消失了。

    长公主虽然内心复杂,却又隐隐期待。

    她痴迷于庆皇,甚至对像太子礼城乾这样的人也有好感。

    但这并不意味着她对其他人的兴趣就减弱了。

    尤其是对方是独一无二的无敌大宗师,连神妙都对他敬畏三分的男人。

    与这样的强者相处,对长公主来说也不是不能接受。

    当长公主思绪繁杂时,笵彬的声音适时响起:

    \"我府里还需要一名侍奉洗脚的婢女,殿下聪明伶俐,定能胜任。

    \"

    侍奉洗脚的婢女显然不是正室夫人之位!

    礼云睿猛然站起,美丽的脸上泛起羞愤的红晕。

    \"你...\"

    \"你知道吗?我是琬儿的亲生母亲!\"

    长公主于笵彬而言,地位如浮云般虚无。

    她深知唯有借助另一重身份,方能对他有所影响。

    \"长公主殿下,莫非真愿令爱知晓这一切?笵某自会为殿下保密……\"

    权势遮天的笵家一族!

    \"你……\"

    长公主自居高位多年,从未遭遇这般屈辱。

    她原欲拂袖而去。

    然内心明白,此时离开则目标难成。

    长公主强压怒火,对笵彬言道:\"好!本宫应允便是。

    \"

    话音未落,礼云睿翩然转身,步出笵府。

    待长公主离去,笵彬始开口:\"出来罢。

    \"

    静谧小院中,忽闻一阵尴尬咳声,随之笵贤现身。

    青年满面羞愧:\"大哥……\"

    \"你皆听到了,你这岳母大人,用心委实良苦啊。

    \"

    \"莫非真要让她侍奉于你?\"

    这般场景,过于荒诞,笵贤不愿细思。

    \"莫不是心疼了?\"

    长公主殿下不该承受如此苛责,但笵彬依旧不解其目的所在。

    即便笵彬未曾归返, ** 仍有悬念留存。

    而今笵彬既回,长公主胜算几近渺茫。

    她特意前来送人头之举,令笵贤百思不得其解。

    长公主虽看似癫狂,行事鲁莽,却绝非愚钝之人。

    她可做损人不利己之事,但从不做注定亏本的买卖。

    \"你难道未察觉?咱家这位殿下与太子均在拖延时间。

    \"

    \"此话怎讲?\"

    笵贤双目圆睁,满是不信。

    太子宁可装作胆怯之辈,亦一心拖延时日,这段时日并不长久,顶多半年,甚至仅三四个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