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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章 我还以为你是条硬汉呢
    除非能找到个既能让人玩得尽兴又不被打扰的地儿。

    曹光皱起眉头,哪儿有这样的好事?

    “光哥。”

    神沙跑得飞快,在曹光身后站定,喘得上气不接下气地说:“有……”

    缓过劲来,他赶紧说:“有个姓郭的先生过来喝酒,说认识您。”

    “嗯。”

    曹光拍了拍陈耀庆的肩膀:“咱再合计合计,这事必须得搞起来。”

    “你经验丰富,好好琢磨琢磨。”

    “明白。”

    陈耀庆说:“我再去打听打听。”

    郭先生就是那个之前帮曹光借钱的大款亲戚,虽然远了点,但有点本事。

    他借给曹光五百万,到现在还没还呢。

    酒吧吧台旁边,郭先生身后站着个小康,他没喝酒。

    这儿也就是个小场子,虽然干净安静,但他想不想尝尝这儿的酒呢?

    “郭先生,不好意思,不好意思。”

    曹光笑着走进酒吧,身后阿虎手里提着一瓶酒——拉菲!就是上次郭先生送他的那瓶!

    “本该是我去登门拜访,怎能劳烦您大驾光临呢?”

    “闲着也是闲着,就过来瞅瞅。”

    郭先生从衣襟里掏出一根雪茄,问道:“来一根不?”

    曹光摆摆手:“雪茄味太冲,我不太适应。”

    “那咱就开酒。”

    “这儿的酒也就一般般,毕竟是小地方嘛。”

    曹光笑了笑说:“郭先生的酒才是上等货,正好配这氛围。”

    郭先生把雪茄塞回兜里,“酒嘛,越陈越香,搁了这么久,味确实醇厚。”

    这酒自然是顶级的,郭先生买的拉菲正宗得很。

    曹光抿了一口,夸赞道:“还是郭先生有品位。”

    “我们这种大老粗,就像牛嚼牡丹,不懂得欣赏。”

    郭先生很有风度,这酒原本是他送人的,现在又拿回来一起享用,他当然明白其中的意味,当年的交情已经淡了许多,他估摸着下一步……

    果然,曹光从兜里掏出一张支票,七百万,“多亏了郭先生之前的帮忙,我才过得如此顺畅。”

    “这多出的一百万就当是红包,别介意。”

    “曹先生真是体贴入微。”

    郭先生对这点钱并不在意,多一百万少一百万对他来说无足轻重,“小康,收起来吧。”

    郭先生瞧他出手阔绰,既然之前的关系断了,那现在就得重新建立合作,于是直截了当地说:“曹先生,我们公司打算在鲗鱼涌开发项目,到时候还得仰仗您的支持。”

    鲗鱼涌那边空地不少,但最适合开发的地块……

    曹光问道:“是太古道那边吧?”

    “对。”

    郭先生不禁对他刮目相看,这小子发展得快,脑子也灵光,“那地方已经很成熟了。”

    “没问题。”

    曹光爽快地答应了。

    做人得讲情义,要是没有郭先生当初那五百万的资助,他当时也没法硬着头皮接下《英雄本色》那样的项目,“我会安排人配合。”

    郭先生心里乐开了花,这笔生意比他预想的顺利得多,他还准备了一套疏通关系的人脉,没想到曹光这么痛快,这让他有点不好意思,觉得自己多想了。

    郭先生知道曹光今非昔比,不能再像以前那样占他便宜,便说:“曹先生,我这儿还有笔生意,不知道您感不感兴趣。”

    “做人得讲诚信,我相信郭先生不会坑我。”

    曹光笑着说:“郭先生提的事,我当然感兴趣。”

    “好!”

    郭先生站起身来说:“恒升银行的坏账快超标了,他们需要人帮忙处理。”

    “这个忙我帮你牵上线,明天让你的人去对接就行。”

    冷声虽然不能参与张家的生意,但张任龙也没少给他零花钱。

    从小到大,冷声就是个玩乐高手,不仅爱玩还会找乐子,而且特别喜欢**,够狠,特别是他的台球技术,那叫一个出神入化,人称“化功大师”。

    在筲其湾的一个台球场里,冷声正在清台,围观的人群发出一阵阵惊叹。

    冷声喝了不少酒,人越多他反而越嗨,就爱这种被大家围着的感觉。

    他挥杆动作迅猛,像是鞭子一样,把台球桌上的球一个个打进洞里,全清!

    “怎么样,废物?”

    冷声得意洋洋地拎起球杆:“掏钱吧。”

    娅飞的脸色嘿得像锅底,扔出一沓钱,完了,这个月的生活费泡汤了。

    大飞还没把车改装完,就跑到台球厅来显摆显摆,毕竟他“十三太保”的名号还在呢,老待家里多无聊。

    “再来一局!”

    娅飞不服气,输人不输阵,他好歹也是“十三太保”的一员,怎么能被一个花花公子给比下去了?

    “娅飞哥。”

    耀文拉住娅飞,对冷声说:“哥们,你今晚够风光了,差不多得了。”

    冷声几乎杆杆都清台,确实厉害。

    但他就没想过要收手,直接把钱揣兜里,还怪声怪气地说:“不至于吧?”

    “就赢这么点,小意思啦。”

    “你该不会说筲其湾输不起吧?”

    “滚!你说什么?找死呢?”

    娅飞火了,这家伙竟敢这么挑衅他,胆子肥了!

    冷声耸了耸肩:“你厉害呗,输了还想动手?”

    “筲其湾就这么办事?”

    耀文凑近娅飞耳边小声说:“娅飞哥,他在使诈,故意来捣乱。”

    “都让开!”

    娅飞指着台球厅里的人:“别谈生意了。”

    他冷笑一声:“小子,你有种。”

    “我再说一遍,现在走还来得及。”

    冷声也不是好惹的,他是新记老板的女婿,老爸还是新界的议员,他怕什么?他大喊:“怎么的?狗急跳墙啦?”

    “新记的大佬是我岳父,我看看谁敢动我?”

    娅飞的表情变得复杂起来,他本来是想大事化小的,谁想到这家伙还把自己的后台亮出来了?

    靠,新记?这不是羊入虎口嘛!

    娅飞竖起大拇指:“驸马爷,你真够可以的。”

    “这家伙在使诈,把他抓起来。”

    “妈的!玩不起是吧?”

    冷声见这家伙来真的,立马挥杆:“我倒要看看是谁这么大胆。”

    “看我的……”

    耀文心里乐开了花,终于有机会表现一下了。

    他左手撑在台球桌上,身形一闪,像条泥鳅似的溜到冷声面前。

    左手握杆,右手握拳,摆出一副要干架的架势。

    他刚来筲其湾的时候,就敢挑战飞全,胆子大,身手也不赖。

    这一拳毫无征兆地打在冷声脸上,把冷声打得眼冒金星,身子直晃悠。

    耀文趁机靠近,一个扫堂腿就把冷声给撂倒了。

    “耀文哥真是太牛了!”几个小弟边拍手边称赞,“简直太酷了。”

    “你笨?干嘛要动手?”“你妈从小没教你什么叫礼貌吗?真是的。”

    冷声虽然被压在地上无法动弹,但心里一点都不慌。

    他清楚,对面的娅飞也明白,他们不敢对自己怎么样。

    “叽叽喳喳,废话太多了。”娅飞实在忍不住,给了他一巴掌,“小子,少啰嗦。”

    “这里是筲其湾,懂不懂规矩?”

    冷声像只发了疯的狗一样瞪着娅飞,“有本事你就动我试试。”

    “不然早晚你会后悔。”

    “那就试试吧。”

    耀文攥紧拳头,假装要砸下去,“反正我现在还没正式加入公司,打了你说不定还能让我火一把。”

    “靠!你神经病,我只是随口说说。”

    冷声一听这话,吓得缩了缩脖子,知道这小子真有可能干出这种事。

    刚加入新记时,江叔就多次提醒,挑衅老大或大佬一般不会有太大问题,但千万别惹那些底层的小混混和蓝灯笼,这些人为了出名,很可能会拼命一搏。

    “干吧。”

    耀文不屑地说:“我还以为你是条硬汉呢。”

    娅飞笑得前仰后合:“阿文,你以为这是在拍电影吗?”

    “你以为你是小马哥?连码头上的混混都会找上门来找你算账。”

    他仔细打量了一下冷声,“小子,你还挺有种的。”

    “想跟我单挑?我筲其湾做生意可是讲规矩的。”

    “阿文,把他............”

    耀文凑近娅飞的耳边低声说:“大飞哥,要不要跟光爷说一声?”

    “驸马爷在哪?”娅飞眼珠一转,“给我看好了他。”

    曹光很快就赶到了。

    他刚送走郭先生,正打算去找李莉珍、叶梓媚她们聚一聚,听说四眼龙的女婿跑到自己的地盘上来了?

    这也太奇怪了吧?

    曹光认识冷声,下午才见过一面,感觉这小子有点傲慢,“原来是驸马爷。”

    曹光一边掏手机一边调侃四眼龙,这家伙虽然看起来怪怪的,但在道上可是公认的能力强,怎么找了个这样的女婿。

    “蒋先生您好,我是曹光。”

    曹光客气地问道:“怎么了?新记现在遇到麻烦了吗?驸马爷手头紧了?”

    “蒋先生,您说个数,多少我都给。”

    “筲其湾再小,道上的规矩我还是懂的。”

    蒋桦炎刚喝完糖水在花园里散步吹风,接到这个电话时有点懵,但很快回过神来,心里暗骂。

    他家姑爷跑到筲其湾去了,真是不省心,这不是给自己丢脸嘛!

    这是他第一次跟曹光通话,听见对方这么说,差点没被气死,简直是往他心上插刀!两人八字不合!

    蒋桦炎的血压一下子飙高,几十年的老毛病都压不住了!他琢磨着明天得找白龙王去摆个阵,驱驱邪,不然照这样下去,他非得从“四眼龙”变成“嘿脸龙”不可。

    “曹光。”

    蒋桦炎很快恢复了平静,说道:“阿声他不懂江湖上的规矩。”

    “今天你给我留点面子,改天我让他亲自给你敬茶道歉。”

    “蒋先生,您这话说得有点过了。”

    曹光笑了笑:“年轻人嘛,谁没有点傲气?我们做长辈的,得多担待点。”

    蒋桦炎心里直翻白眼,心想你说得倒轻巧,赶紧说正事吧。

    曹光叹了口气:“我本来是想一心向善的,无奈,三一七的月亮愣是照进了沟里。”

    蒋桦炎懒得理他,总觉得这小子在涮自己,什么沟渠不沟渠的?他可是大学生,在香江也算是文化人,要不是当年接了那个摊子,说不定现在都是教授了。

    曹光挂了电话,心里嘀咕,四眼龙这人度量不大,听说戴眼镜的都爱在背后搞小动作。

    他又笑了笑:“蒋先生,听说你对丁权挺感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