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个字仿佛潜藏于无形中，影响着所有人！
联系着所有人！
可为何神会用圈养的方式对待世间生灵？
谁才是真正的守护者？
又是谁定义了魔与神？
胡巴一感到深深的无力。
自己努力拼搏，却被告知不过是圈养的牲畜，生死由人。
这种失控感，令人难以接受。
584章三个交织的梦境
胡巴一的梦到此为止，没有延续。
众人沉默不语。
明叔结结巴巴地说：“胡爷，你讲的故事比我更让人不安！我这儿有个魔族，你那边竟来了神族！而且还是掌控我们的存在！”
大金牙惊叹：“这实在太过离奇！”
张凌心情沉重。
整理明叔与胡巴一的梦境，或许可视为某种故事，他似乎察觉到一个事实：世间万物的发展背后，总有一股无形力量在悄然推动。
更为令人不安的是，两人之间的立场截然相反。
明叔遭魔族伤害，而胡巴一则长期处于神的掌控之中。
这两种境遇显然都不是理想的结果。
张凌联想到自身，不禁疑惑自己是否也被某种势力操控？系统又归属何方？
他忽然想起张起灵及其家族千年来的守护之谜，是否与胡巴一所述之事相关？然而，那个魔国、刘乐以及小苗，究竟象征着正义还是黑暗？
“杨**，你怎么了？”
阿秀突然开口。
众人转身，发现雪莉杨正全身战栗。
“你怎么了？”
张凌注视着雪莉杨的表情，心中隐隐感到不安。
“我也做过这样的梦，好像和老胡你的经历有所关联。”
“什么！！！”
如果说明叔和胡巴一的故事仅是有些交集，那么如今雪莉杨竟然声称她的梦境与胡巴一有关联，这意味着什么呢？
两人的梦境又如何产生联系？
……
昏暗的城市中，骤然响起一阵喧嚣。
一人怀抱瓦罐快速奔跑，身后几名身手敏捷的大汉紧追不舍。
“站住！小偷，把东西放下！”
前方的身影毫不停留，全力疾驰。
最终，在一座破败的庙宇内停下脚步，将怀中的物品放置于供桌之上。
“明志哥哥，你听到了吗？”
那瓦罐里盛放的，竟是一名被残害至非人状态的人彘。
彘即猪，人彘则是古代一种极端残酷的刑罚，将受刑者的四肢砍断，挖去双眼，用铜液灌耳致聋，以药物使声带受损无法发声。
这是一种常用于报复仇敌或折磨他人的手段。
还有一种炼制方法，将四肢切除后，不使用刀剑伤害，而是直接浸泡于药液之中。
当身体的创口愈合之后，会换上有助于修炼的药草，药液深入至鼻腔以下，让嘴巴长时间浸润其中。
如此一来，被炼制者既不会死亡，也能持续吸收药效。
第一次浸泡是为了修复创伤，第二次则是增强体质，从第三次起，药效开始全面侵入人体，导致视力、听力、语言能力以及嗅觉逐渐丧失。
历经九次浸泡后，此人便成为承载仙草药效的容器。
由于人体本身具备排除毒素和杂质的能力，此时其体内药力远超普通药材效果。
简而言之，就是将人当作药材来培育！
“我听见了！”
“太好了，明志兄！”
“唉，即便找到了我，又有何意义，暖玉，何必如此执着？”
“明志兄，你出来了就好，有我在，定会护你周全，让你免受苦难。”
“呵呵，你应该明白，生存并非我唯一的追求。”
“不，我定要救你。”
明志望着泪眼婆娑的姑娘，心间泛起柔软之意……
章暖玉的异常
暖玉正忙于擦拭明志身上的药液，以防继续侵蚀他的身体。
然而，明志却阻止了她，说道：“这药液非但不会伤害我的身体，反而对我有益，若能长时间浸泡其中，恢复速度还会加快。”
暖玉听罢，勃然大怒：“难道是秦碧芝那……害得你如此？！”
明志道：“暖玉莫要生气，我自然知晓秦碧芝并非善类，她不过是我的棋子罢了。”
暖玉凝视他良久。
明志沉默片刻，道：“暖玉，你知道，我本不愿让你陷入危险，也曾刻意疏远你，只因我不愿见你受伤。”
暖玉浅笑回应：“明志兄的心意，我皆明白，但我亦想为你做些什么。”
明志叹息道：“暖玉，我并非不愿享受平静生活，只是每当空闲时，脑海中总浮现亲人惨叫的画面。
若不复仇，我又怎能释怀？但敌人太过强横，若我不冒险接近，又怎能触及他们？”
暖玉捧着明志的脸，温柔地说：“明志哥哥，我懂你的心思，家人之间的深仇大恨，若一直埋在心底只会让你备受煎熬。
但你也清楚，敌人势力庞大，即便你伤害自身也难以靠近他们。
不如换个思路，从长远考虑呢？”
明志点头表示赞同，他确实有过激烈的想法，但也并非毫无理智地赴死。
“哥哥若答应，我今后便随你同行。
若我们此生无法报仇，就让我们的后代继续完成心愿，如何？”
“你这般美貌，跟着现在的我，岂不是委屈了你？”
明志叹息道。
暖玉轻声细语，“在我的心里，你永远是最好的。
哪怕你只剩一口气，也是我心里最重要的人。”
明志深受触动，“好，我们就回族里暂避风头吧！”
暖玉喜形于色，“当年天机阁遭劫，族人为避祸而隐居，寻得一处隐秘之地，如今放下仇恨，正好可以返回那里休养生息。”
……
暖玉离去后，明志长舒一口气，开始认真思考这些年的复仇计划。
正如暖玉所言，此刻放下或许更明智。
思绪渐远，他竟不知不觉睡去。
忽闻门外有人走动，似是不止一人，且非女子。
这让他瞬间警醒。
四人入庙，领头者竟是暖玉。
明志心中愤懑，本想携她回归族中，她却引敌至此。
难道她是心怀叵测，欲探知族人下落，好让人赶尽杀绝？
……
暖玉特意避开明志藏身之处，悄然入内。
背对明志，她轻轻叹了口气。
明志心如死灰，他万万没料到，暖玉刚才还与自己说得亲密无间，如今却已将敌人引至面前。
难道之前的一切，不过她一人所演？
听见她的叹息，明志冷笑着心想：“既已至此，又何必装模作样？只怪我一时糊涂，向你坦白了秘密。”
“你说要来寺庙祭祀，现在也算完成了，可以告诉我了吧？哼，别耍花样，否则你该明白，我绝不会让你轻易死去！”
暖玉抬起头，望向三位男子，毫无惧色，说道：“只怕我说出口，你们也未必能靠近，那里可是凶险之地！”
“少废话，快说！”
男子催促道。
暖玉淡然回应：“既然你们执意寻死，我也不阻拦。
嘿嘿，我这就带路，既然背叛了明志哥哥，我也活不下去，只盼他能原谅我！”
话毕，转身欲行。
明志心中疑惑，暗想难道误会了暖玉？她不过是来看看自己，再引这些人自投罗网？
“且慢，有件事你得解释清楚！”
一名男子缓步开口，“否则，你也难逃厄运！”
“何事？”
男子停下脚步，扫视四周寺庙后，笑了一声：“为何偏偏选这偏僻之地？适才相遇时，沿途不少寺庙，为何独独挑中此处？莫非，是有意为之？”
三人皆是精明之人，此言一出，立刻心领神会。
确实，为何这女子会选择这个地方？
“我只是随意选的，好了，你们不是要往那边去吗？我这就带路！”
此刻，他们已完全确信。
暖玉掩饰手段实在拙劣。
仅凭她的眼神与表情，便可判定并非偶然入此地。
“唉，何必为难她？我就在这儿！”
明志躲在神像后的桌子旁，将这一切尽收耳底，忍不住发声。
几名男子迅速跃至近前，看到明志，顿时哄笑。
暖玉急忙推开众人，紧紧抱住明志。
“你怎会开口？又怎能现身？我能将他们引开，只愿看你一眼，这该如何是好啊，这该如何是好啊！”
“傻姑娘，吕不良师兄并未察觉，不过是试探你罢了。
即便你引开了他们，他们又怎会轻易罢休，对吧，吕师兄？”
吕不良阴笑一声：“正是如此，杨师弟果然聪慧。”
杨明志苦笑着摇头：“还不是敌不过你们，丢了手脚，落得这般模样。”
吕不良说道：“此事怪不得师兄，全看你是否愿意开口。”
杨明志反问：“你觉得呢？”
吕不良目光闪过一丝狠辣。
“呵呵，你不肯说，但现在由不得你。
这女人，难道你就不管？”
杨明志一怔，转头看向暖玉，低声说道：“暖玉，是我连累了你。”
“不，是我在拖累你，明志哥哥，能与你同生共死，我很满足。”
“同生共死？”
吕不良仰天大笑，“若只有杨师弟一人，或许我们只能让他赴死，但要让这女子也死，可没那么简单。
杨师弟，你想知道真相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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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87章惊现张起灵！
雪莉杨讲述至此，眉间透出轻蔑之色。
“哼，名门正派！”
吕不良逼近一步，撕裂了暖玉的衣衫，刹那间雪肤毕露。
旁边两人眼中掠过饥渴之意。
杨明志沉默无言，面色如纸。
他明白，自己哪怕再言语、再威胁、再哀求，也可能刺激他们更疯狂，反而加重对暖玉的伤害。
“这一生，我亏欠你太多！”
暖玉镇定自若，嘴角带笑：“有明志哥哥相伴，我无所畏惧！”
话音未落，已准备咬舌自尽。
“我说过，想死，没那么容易！”
吕不良出手制住了暖玉，封住她的行动力，又掰开她的下巴，令其无法咀嚼。
杨明志双目赤红，却只能徒呼奈何。
“正义盟的仇怨，岂是一生一世能化解的！”
杨明志咬牙切齿地吼道，“若有来世，我杨明志发誓，生生世世与正义盟势不两立，不死不休！”
“正义盟？现在的正义盟竟堕落至此？”
庙外忽有人冷声说道。
庙内众人皆惊。
抬头望去，一名素衣青年已立于庙中，仿若久候于此。
随后几人相继入内。
先行进来者对吕不良等人视若无睹，直接走到暖玉身边，脱下外衣为她披上，又将她扶起。
“阁下何人？”
吕不良厉声问道，“你可知自己在做何事？”
“那么我反问你，这人形惨状，又是谁所为？”
“此事与你无关！”
“哦？莫非是你们打着正义盟旗号行苟且之事？”
“你……”
吕不良被质问得哑口无言。
“阁下救命之恩，在下感激不尽，敢问恩公尊姓大名？”
来人答道：“客气，张某张起灵。”
杨明志与暖玉闻此名，顿时喜极而泣。
“恳请恩公主持公道！”
吕不良与李山听到张起灵之名，心知事情不妙。
张起灵沉声问道：“到底发生了什么？”
……
听雪莉杨讲述故事的人均默然无声，显然，他们已然猜到，杨明志定与雪莉杨有所关联。
可张起灵究竟是何方神圣？
张凌更是震惊至极！
怎会如此？！
为何在雪莉杨的梦境中会出现一位名为张起灵之人？
即便此人并非小哥，但也与张家有所牵连。
这……
在雪莉杨的故事中……
张起灵显然身份非凡，他将吕不良等人交予官府。
“正义盟如此作为，实在让我难以分辨正邪。”
官府内，张起灵叹息道。
对面，一位身披铠甲的将军神色凝重。
张起灵对杨明志说：“你不必担忧，金大人定会公正处理此事。
若金大人不便，我也会出手相助，定不让此事落空。”
金大人向张起灵投以感激的目光。
并非他不愿主持公道，而是城中各势力背后都有大势力的身影，他一个小小的指挥使怎敢轻易举起惩戒的大旗？
杨明志道谢：“多谢金大人费心。”
安排妥当后，张起灵等人告别金大人，返回驿馆。
张起灵见杨明志身体尚未恢复，而那人彘坛内竟有不少药物，便劝他暂且保留。
“我已经习惯，大家莫要介意。”
杨明志笑着说。
“杨兄，为何你的状况与传说中的截然不同？”
众人疑惑。
**章正义盟的罪孽**
人们记忆里的人彘总是凄惨的。
杨明志虽也悲惨，却和传闻有所不同。
杨明志笑答：“炼功用的人彘不同于常人，像我这样是为了吸收药效，痛苦倒在其次。
一般分三个阶段九道工序：断肢、养身、入药。
巧的是，我才开始第二阶段，也算侥幸。”
众人皆惊，从未听闻。
暖玉喜极而泣。
张起灵道：“这种人彘虽非凡品，却非罕见。
杨兄为何会遭遇此事，想必另有隐情。”
杨明志忽然收起笑意，沉思片刻：“诸位可曾听闻二十年前的杨家村案？”
“杨家村案？”
张起灵震惊，“难道你就是杨家村的人？”
“正是，我是杨家村唯一的幸存者。
原打算逃亡，却被吕不良识破身份，这才遭此厄运。”
“能否详细讲来？”
张起灵问。
杨明志眼神迷离，显然那段回忆令他痛苦不已。
昔日，众人皆言城南杨家村因与魔族暗通款曲，遭正义盟制裁，囚于禁地。
殊不知真相远非如此简单，仅因一把铁器便引发滔天巨祸。
那年我六岁，父母疼爱，姐姐宠护，虽不及顶尖势力，但生活尚称安定。
一日偶遇一男子，他见我年幼却独自行走，且周遭之人皆敬重我，遂与我攀谈。
交谈之下，彼此甚为投缘。
彼时见他衣着简朴，谈吐非凡，便向其请教一二。
此人道：“稚子虽年少，却天赋异禀，汝可否引我去见汝父？若其允诺，吾愿传授汝武艺如何？”
闻言心喜，遂引他往见吾父。
不曾想，他与吾父亦甚契合，数日间便成挚友。
彼人姓钟名磊，与吾父往来数月，二人都痴迷于天下珍藏，尤爱兵器。
吾父杨笑天展其所藏，钟磊最爱一把刀，名曰“雪”
，刀身如霜，冷冽似雪。”天仙碧玉琼瑶，点点扬花，片片鹅毛。”
此刀非凡，纵使非刀法高手，亦觉其妙。
．～后钟磊离村一段时日，归时已判若两人，带众多人马，强索吾父交出“雪”
刀，云是为正义盟宗主贺寿。
吾父震怒，质问钟磊。
钟磊仰天长啸，大呼：“酒色误我，累及故交！”
言毕自尽。
吾父瞠目裂眦，钟磊素来嗜酒，恐酒后失言，招致这群贪婪之徒。
吾父质问其故，这些人竟狂笑不已，旋即联手制住吾父。
幸我与姐姐匿于暗室，方逃过一劫。
初以为仅夺刀而已，孰料他们为遮掩此事，欲斩草除根。
哈哈，所谓名门正派竟行此等暴行！众人齐动手，屠我族人，更诬以通魔之罪，令我等死不瞑目！
哈哈，世间险恶，莫过于此！
589章 四方云动
杨明志苦笑着，似乎唯有如此才能宣泄内心郁结。
“你可知孩子面对这般境况会如何？既不哭泣，也无惧色，只因我早已麻木！姐姐怨我，皆因我遇上了钟磊。
若非我，便不会有今日之祸！我独自逃走，不敢见姐姐，还记得她说的话，她再不愿意见我，她是待我最亲的姐姐啊！”
暖玉眼眶湿润。
张起灵神情凝重。
“正义盟？呵，分明是针对你们杨家村的！谁料多年旧案竟藏此隐情！”
“杨兄，六岁孩童能懂何事？莫要自责，即便没有你，他们也会找上门来，贪欲岂能阻拦？”
“可怜我杨家村数百口人，无辜蒙难，竟被强加通魔叛族的罪名！”
“此事我定要查个水落石出！”
张起灵虽对杨明志提及之事有所耳闻，但亲闻之下，真相却似全然别样。
从本心出发，张起灵更愿相信杨明志，因弱者易引人怜悯。
张起灵问：“杨兄，多年来，你是否查明了此事的主使者？”
杨明志摇头，他多方探寻，却毫无头绪。
张起灵追问：“可曾查得雪刀在宴会上出现？”
杨明志再次摇头。
张起灵点头道：“那只需查明正义盟盟主知不知情，以及是否收到这份礼物。”
几人稍作交谈后散去，张起灵叮嘱暖玉悉心照料杨明志，随后与友人商议当前局势。
“你们认为杨家村之事，是否与魔族有关？”
有人发问。
“杨家村事件源于为魔族供械、暗中资助，但据杨明志所言，杨家村并非炼器世家。
我想，这‘罪名’恐因那把雪刀而起。”
张起灵分析道。
“人心难测，如今世道复杂。
二十年前，如此重大的血案发生在始祖城境内，按理说城中各方势力应当有所动作才是。”
张起灵道：“当时正义盟一家独大，此事若由他们主导，又有谁敢违背其意？”
“这与魔族有关吗？”
张起灵沉吟片刻，“似有牵连。”
“接下来，就看明日指挥使府的动静了。”
张起灵已将杨明志之事散布开来，料想各大派必有反应，毕竟，这般骇人听闻之事绝非小事。
次日。
指挥使府议事厅内，气氛凝重。
“镇远镖局总镖头宋金刚到访！”
“欢喜门喜定长老到！”
“司马青城拜见！”
“黑虎帮帮主孙猛到！”
……
金大人未曾料到竟有如此多势力齐聚，心头忐忑，但想起手中掌握的证据，又觉底气渐增。
金大人立于门前，含笑迎接每一位来访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