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不是想教训他？”
“不至于，我只是好奇，先记住他的模样，以后避开他就成。”
“这个法子不错。”
“没错，只要不见面较劲，就不会觉得自己矮一头。”
“对啊，假装不知道，这样自卑的就不是我们。”
“怕啥？咱们这体型也有优点，短小精悍嘛。”
“扯淡！我还是想要更高更强壮。”
“这事儿很重要，结婚后你们就会明白。”
轧钢厂的老工人正在给新来的年轻人传授心得。
大家本都在同一水平线上混日子，平时也就是互相比较谁尿得更远。
可自从那个传闻中的“驴妖”出现，情况完全变了。
这下子，其他人可怎么办？
简直是太不讲道义了！
一些女同事无意中听到这些议论，但并不清楚具体情况。
几个年轻女孩凑在一起，满脸疑惑，却又竖起耳朵仔细听男人之间的对话。
其中一个忍不住问：“赵姐，啥是‘驴妖’呀？”
赵姐尴尬地红了脸：“少问这种事。”
她虽已婚，也有过经历，但丈夫去世得早，所以依旧脸皮薄。
这种话题让她难以启齿。
另一个女孩愤愤不平，筷子重重敲在桌上：“这是搞封建迷信吧？现在都现代了，怎么还有驴妖的说法？应该号召大家一起抓住它，清理干净，剥了皮，炖汤或者烤着吃，让我们姐妹尝尝鲜。”
“别胡闹！”赵姐赶紧捂住她的嘴，“你这么说话显得多傻，啥东西都能吃吗？”
“小心怀孕啊。”
赵姐翻了个白眼，又好气又好笑。
就在此时，食堂门口闪过几道身影。
王戈壁、贾东旭和许大茂三人嬉笑着走了进来，肩并肩，嘴里叼着烟。
食堂里原本喧闹如万蚁争鸣，忽然之间寂静无声。
主要是那些正在讲话的男人，此刻都闭上了嘴。
连带着好奇的女人，也跟着安静了下来。
所有人整齐划一地将目光投向门口。
随即，所有人都随之看向了同一个方向。
这般场景、这般气氛，让即便是王立川这样的人也不由得打了个寒颤，嘴里的烟都掉落下来：“怎么回事？怎么都这样盯着我们？”
王立川一脸茫然。
这待遇未免也太特别了。
太隆重了吧。
我又没做什么大事？
思索片刻，只是上午拔了几根草而已，难道是因为工作勤奋得到了表扬，所以出了名？
王立川刚入职不久，性格比较老实，一时也不敢多言，只问了一句便沉默了。
但贾东旭是资深员工，也是团队里的大哥。
他察觉到众人的视线，皱眉上前一步，双手叉腰挡住王立川和许大茂：“看什么看？什么意思？对咱们兄弟有意见？”
他的声音在寂静的食堂中显得格外响亮。
不少人转移了视线。
当然，也有人不服气。
其中有个叫郭三麻子的，愤然将筷子一拍，站了起来。
幸亏旁边有位工友拉住了他：“小郭，别说话。”
郭三麻子满是不屑：“怕什么，我最看不惯贾东旭装模作样的样子。”
“他身边的可是传说中的驴妖。”工友低声提醒。
郭三麻子的脸色微微一变，震惊地瞥了一眼王立川。
发现王立川长得清秀俊朗，身材高挑挺拔，皮肤细腻，宛如翩翩佳公子。
他难以置信地喃喃自语：“驴妖竟然这么好看？完了，以后我们怎么抬得起头？”
“老王，你该不会是在骗我们吧？”有人质疑。
“真的有那么可怕吗？”
老王苦笑着回答：“我当时就在他身旁，现在想想，光是想到他就……就让人不敢直视。”
郭三麻子被深深震撼。
不敢抬头这种事，实在令人胆寒。
他低下头，再也不敢多言。
有一天，贾东旭听到有人说轧钢厂里闹起了驴妖，心里有些紧张。他转头看向郭大撇子，发现对方已经服软了，便傲气地扬起下巴说道：“哼，跟我贾东旭装样子，你这样子还显摆不成？走吧，小王，咱们去打饭。”
他们走到打饭窗口时，何雨柱正叼着根烟，随意地坐在台子上，屁股旁就是装饭菜的大盆子。
“刚才怎么回事？”何雨柱笑着问。
“东旭哥，大家都说轧钢厂有驴妖，这不胡扯嘛。”何雨柱轻蔑一笑，“就算真有驴妖，我也不会自卑。就我这身板，驴妖见了也得服软。”
王戈壁听了，嘴角微微抽动了一下，心想：难道说的就是我？
封建迷信是要不得的。
王戈壁端着一盘肉菜，和贾东旭、许大茂找了个位置坐下。由于来得晚，周围已经坐满了人。几个年轻姑娘偷偷瞄着他，脸颊泛红，低声议论。
王戈壁被看得有些不自在，突然一个姑娘开口打招呼：“嗨，同志你好。”
“你好，你好。”王戈壁按照伸手不打笑脸人的原则，露出了迷人的微笑。他的笑容亲切而温暖，这是他在前世向那些小鲜肉学来的技巧。
这个时代的女人很少见到这样的场景，顿时很多姑娘的脸庞变得通红，可她们的目光却充满好奇和热情。
她们虽然害羞，但大方的性格让她们毫不掩饰地打量着王戈壁。
真是太帅了。
这位小伙子是从哪里冒出来的？
要是能嫁给这样的帅哥，就算是饿肚子也值得。
那个打招呼的姑娘红着脸，兴奋地说：“我叫张美丽，是财务部的。同志，你在哪里工作？叫什么名字？多大了？有对象了吗？家里还有几口人？”
王戈壁愣住了。
听说这个时代的人特别含蓄，就连街上牵手都被认为是流氓行为。
为什么这些姑娘这么直接？
王戈壁赶忙回答：“同志您好，我是卫生办的王戈壁，已经结婚了，谢谢您。”
姑娘立刻露出失望的表情：“已经结婚了啊。”
尽管感到失望，她依然热情地说道：“以后有什么事可以找我帮忙，一看你就是个可靠的人。”周围的男士们面面相觑，忍不住低声埋怨。
“这家伙哪儿来的自信说自己是可靠的人？总共也没说几句话。”
“老天爷啊，这世界是不是颠倒了？”
“长得帅就可以为所欲为了吗？”
郭大撇子愤愤地将筷子拍在桌上，压低声音骂道：“这到底怎么回事？”
“这小子光凭脸蛋就能迷住女孩子。”
“要是让人知道他是妖怪，那些女孩子们怕是更追着不放。”
郭大撇子懊恼得差点落泪，觉得这个世界太不公平。
王戈壁感觉浑身不自在，周围的女孩们都悄悄注视着他的一举一动。
“这屁股长得真好看。”
“看他的牙齿，整齐又洁白。”
“阿姨，小王的牙齿确实不错，但这重要吗？”
“你们这些年轻人不懂，牙齿好的人身体也好。男人嘛，能吃就是本事，将来你们嫁人就知道了，有这样的丈夫多让人羡慕。”
几个年轻女孩疑惑地对望，不明白“能干”具体指什么。
当然，若干年后，这些女孩都会后悔，每次想起王戈壁的好牙口都会感慨。
这样的牙口，什么都能吃得下。
许大茂和贾东旭坐在一旁，同样感受到了来自女性的关注。
两人交换眼神后小声说：“东旭，这小子全靠脸吃饭啊。”
贾东旭点点头：“这事得告诉淮如，让她多留意。”
王戈壁被这么多人盯着，实在难以忍受，匆匆吃完便起身离开。
“东旭哥，大茂哥，我去忙了。”
可刚一站起来，他那修长的双腿一迈开，食堂里的未婚女子们顿时眼睛发亮。
“这双腿，太迷人了。”
“我喜欢他的脸。”
“你们不懂，看男人和看女人一样，腰和腿都是重点。”
“没错，这腿看起来就有力气，下盘稳得很。”
“瞧他跑起来的样子，腰也特别灵活，这小伙子挺不错的。”
“只可惜已经成家了。”
“成家怎么了？回头打听打听呗。大家的日子都不容易，他总会有需求的吧。”
“对对对，他也不希望老婆挨饿受穷啊。”
“你们太过分了！怎么能威胁**呢？他同意了喊我一声，我作为人事登记员，关心员工的家庭状况难道不正常吗？”
“哼，你这丫头片子，装什么糊涂！”
王戈壁浑然不知自己已被盯上。
他慌忙逃离食堂，就像唐僧急着离开女儿国。
心中满是不舍，又有一种侥幸保全清白后的释然。
这种复杂的情绪，旁人难以理解。
但读者朋友们一定能感同身受。
因为我们同样在意自己的清白，面对 ** 时也会忐忑不安。
每次外出购物，总要想尽办法避开那些热情似火的姑娘们。
做人太难了，尤其作为男人。
读者兄弟和王戈壁都有同样的体会。
男孩子们在外头，一定要懂得保护自己呀。
下午，依然是除草工作。
王戈壁坐在地上，头顶烈日当空。
汗水湿透全身。
身旁的赵姐同样满头大汗，脸颊红润。
这一身汗下来，隐隐透出一股成熟女人的气息。
这让身边的王戈壁十分尴尬。
毕竟他天生敏感，此时更是备受煎熬。
王戈壁拉了拉裤腰带，感觉有些紧。
“小王，再坚持一会儿，就快收工了。”
赵姐以为王戈壁吃不消了，便轻声安慰道。
王戈壁点点头：“赵姐，我知道了，这点苦我能忍。”
赵姐笑着说道：“你还算懂事的，我很放心。对了，听说过‘驴妖’没？”
王戈壁眉头微皱：“赵姐，时代变了，什么怪力乱神都是假的，别信那些。”
赵姐心里一惊，左右张望了一圈：“你这家伙是不是真不明白啊？我说的驴妖跟你想的不一样……算了，不跟你说了，省得让你自卑。”
我自卑？
王戈壁哭笑不得，心想身旁的驴妖竟无人认出，真是让人哭笑不得。可怜的小寡妇，日后定会后悔莫及。
尽管如此，王戈壁此刻早已汗流浃背，热得难以忍受。还好，很快就能下班了。告别赵姐及卫生办的同事后，他叼着烟来到大门口等待。
片刻后，贾东旭、许大茂、易忠海和刘海中陆续出来，唯独不见何雨柱。王戈壁好奇地问贾东旭：“东旭哥，柱子哥去哪了？”
贾东旭无奈地说：“领导请客，傻柱这小子正躲在后厨抱怨呢。”
许大茂摇头感慨：“这傻柱，我提醒他多少次了，说话注意点，他就是不听。依我看，早晚要出事。”
王戈壁想起傻柱那张不饶人的嘴，也只能无奈点头。
“今晚到我家吃饭，多谢你们昨天帮忙。”贾东旭热情地邀请。
贾东旭关切地看着王戈壁：“小王，弟妹身体恢复了吗？”
王戈壁摆摆手：“没事了，只是个小病。”
“这样就好。以后你要注意点，别太……”贾东旭欲言又止，终究没把话说完。但他希望王戈壁能对淮如温柔些。
许大茂也开口道：“小王，女人是要疼的，你小子可别太莽撞。”
王戈壁笑道：“大茂哥你不懂，男人粗鲁，她们反而喜欢。等你结婚就知道了。”
许大茂一脸疑惑：“真有这么回事？”
难道，小王的话是真的？
许大茂心里突然开始忐忑。
毕竟，他对这些事情完全不了解，也毫无经验。
而小王不同，他在这方面经验丰富，自然更有发言权。
“大茂哥，这都是真的。”
“嗯，我相信你。以后成家了，我也得学着更成熟点。”
王戈壁看着许大茂，心想就怕他到时候做不好。
想到娄晓娥那大家闺秀的身份，许大茂要是表现得太莽撞，怕是适得其反。
但随即又想，这一辈子，自己的妻子也不一定就是娄晓娥。
罢了，随缘吧。
关于秦淮茹住院的事，易忠海和刘海中也是知情的。只是王戈壁他们没明说具体细节，几位老人都只是一味挂念，并没有深究。
一路上有说有笑地回到了四合院。
远远看见秦淮茹坐在门口，和几个妇女一边闲聊一边纳鞋底。
看到王戈壁回来，秦淮茹眼睛一亮，忙起身迎了过来：“当家的……”
“淮茹，你真是越来越黏人了。”翠华嫂子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秦淮茹脸上一热，反驳道：“关你什么事？”
她虽然不好意思拉手，但还是跟王戈壁一起走了过去：“东旭哥，大茂哥，你们辛苦了。”
许大茂笑着挥挥手。
贾东旭关切地问：“淮茹，现在感觉好些了吗？”
秦淮茹点点头：“好多了。”
贾东旭松了口气：“那就好，那就好。对了，我给你买的药，效果如何？”
秦淮茹的脸瞬间涨红，心中一阵尴尬。
这个贾东旭，怎么什么都问呢？实在有些不太妥当。
她偷偷看了王戈壁一眼，小声答道：“谢谢东旭哥关心，药确实很有效。”
贾东旭皱眉道：“为什么不等到完全康复再服用呢？”
“淮茹，以后一定要记住，身体最重要。这药也不能省，医生说用得多效果才好，用完记得告诉我，我再给你买。”
王戈壁打断道：“东旭哥，这样不太好。”
贾东旭却不在意地说：“有什么不好的，你现在刚工作，等以后再自己买不迟。”
“行了，咱们是兄弟，这点小事算啥。”
“实在不行，以后我娶了媳妇，让她负责给你买东西。”
王戈壁嘴角微微抽搐，东旭哥啊，这哪是随便就能答应的事儿？
我可是正经八百的王家邻居，怎么好惦记别人的媳妇？
王戈壁轻轻握住秦淮茹的手：“东旭哥，我知道了。”
秦淮茹绝不是他的嫂子，牵手应该没什么问题吧？
你们瞧，东旭哥还乐开了花呢。
贾东旭见两人手牵手的模样，满意地笑了：“看到你们这么亲密，我真高兴。小王，好好待秦淮茹。”
回到屋内。
秦淮茹靠在王戈壁身旁嘀咕：“东旭哥也太直接了吧。”
“他是着急抱孙子呢。”
“哼！”秦淮茹依旧皱眉，觉得东旭哥心思不纯。
“来，宝贝，咱们一起努力。”
“干啥呢？”
“东旭哥想当爹，我也得加把劲。”
“大白天的，别闹了。”
秦淮茹早已习惯，笑着推开王戈壁：“乖乖坐着，别太过分啦，先给你点甜头。”
话音未落，她已走到近前。
在家里，秦淮茹通常喜欢跪着跟王戈壁说话，总觉得这样才合适。
聊了半晌，门外再次传来声响。
秦淮茹脸颊微红，端着茶杯站在门口轻啜。
每次喝水都要慢慢品上一阵，才缓缓吞下。
门外空无一人，日头正盛，下班时间到了，各家各户正准备晚饭。
喝完一大杯茶后，秦淮茹挽起袖子，提着水桶出门挑水。
路过贾东旭家时，隐约听见屋里谈话声，脸色瞬间阴沉。
贾张氏压低声音抱怨：“那丫头，腰细屁股大，走路扭得跟妖精似的。”
“这种女人，背后不检点，迟早害人。”
“东旭，离她远点。”
贾东旭反驳道：“妈，你再对淮茹说三道四试试。”
贾张氏焦急地说：“东旭，我是为你好。你最近一直在花钱，还要攒钱娶媳妇呢，怎么能把钱花在别人的女人身上呢？”
贾东旭沉默片刻，低头神情凝重。
他也明白，这样做确实不妥。
但那是淮茹啊。
我贾东旭对她有愧，补偿一下怎么了？
门外，秦淮茹听后脸色阴沉，暗自咬牙：贾张氏，竟敢背后诋毁我。
她气愤地跺脚，放下水桶，走向贾家门前。
秦淮茹站在门口，露出一抹纯净甜美的笑容：“东旭哥，在家吗？”
贾东旭抬头，故作镇定地点点头：“嗯，弟妹，你来啦？”
秦淮茹满是歉意：“昨天住院了，我当家的让我把钱还你。东旭哥，谢谢你，还有柱子哥，昨天多亏你们了。”
一听要还钱，贾东旭心里顿时一阵暖流涌动。他朝贾张氏使了个眼色，仿佛在说：看吧，我说淮茹是个好女人，从不占便宜。
这不就把钱还回来了？
秦淮茹注意到了他的眼神，依旧笑容甜美：“东旭哥，你收下吧。”
“弟妹，钱不用急着还。”
“拿着吧，不然我那兄弟非得说我没出息不可。”
“小王也是，咱们是兄弟，他这么急干啥。”
贾东旭心中倍感温暖，脸上也露出了笑容。心想，无论是小王，还是弟妹，都是善良的人啊。
秦淮茹归还了钱，转身向贾张氏打招呼：“贾大妈，我回去做副鞋垫，给您换双新鞋。我家男人说，东旭就像我们的兄长一样，您要是不嫌弃的话，就当我尽孝心。”
贾张氏脸色铁青。
女人之间的较量，秦淮茹的小伎俩怎能逃过贾张氏的眼睛？
可想到能换双新鞋，她又有些心动，觉得自己占了便宜，心情复杂。
然而，让她夸秦淮茹，贾张氏又开不了口。
于是，她整张脸扭曲得厉害，仿佛川剧里的变脸一般。
贾东旭眉头紧锁，语气急促：“妈，你倒是回应一下弟妹呀，说声谢谢啊。”
贾张氏被儿子说得脸上挂不住，却又不好发作，只能干瞪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