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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8章 儿子,你有没有看到什么人
    风回雪看似笑的妖冶,实则酸的牙根咬碎,微微偏头,又是一箭,“南帝尊?您呢?”

    “您一直赖在这里,又是为什么呢?”

    “晚晚不过门中弟子,何时轮到堂堂帝尊亦步亦趋相守相随?”

    “你对你们家的弟子,都这样么?”

    云为泽指尖一僵。

    风回雪浑身的醋意快要喷出,心中却是痛快极了,眸光一划,斜觑向非翎,“单凭着贱,可入不了我家门。”

    “无名无份的小贱人,你以为你在这儿算什么?”

    “倒贴都没人要!”

    他又不傻。

    这小贱人一看就是上赶着的。

    花不休和云为泽是对江献晚存着心思,明眼一看,暗戳戳的,还未点破。

    此时不彰显一下他大房的地位,还待何时?

    非翎:“……”没气度的狐狸。

    却听,风回雪又是呵呵冷笑,实则暗含十二分得意,一指榻上之人,“我与晚晚心意互通,各位,请问,你们拿什么与我比?嗯?”

    他愉悦地一一掠过,口都不张的四个,晃了晃长腿,又紧接着得意洋洋连放三箭,“暂且不说没名分的帝隐,她亲过你们吗?抱过你们吗?有给你们名分的意思吗?”

    听到这里,三个男人原本难看的表情渐渐变的古怪。

    花不休缓缓垂眸,轻弄衣袖。

    云为泽默默搁下棋子,摸过茶盏抿了一口水。

    帝隐垂着头没说话,面颊仍若雪的白。

    非翎登时底气又是十足,羞涩道:“抱了啊!”

    “抱的很紧,当着满大街的面,晚晚没同你说吗?”

    “哦,哥哥若不信,可以问小紫啊。”

    三人:“……”

    风回雪:“……?!”

    笑意敛,眸光乱。

    半晌,慢慢坐直身体。

    他一双狐狸眸几乎凶狠地落在满脸羞涩回味的非翎身上。

    片刻,再看垂眼弄衣袖的花不休。

    最后,猛然扭过头,盯向战术性喝茶的云为泽。

    狐狸心突地一跳,浑身剧烈地哆嗦了一下。

    好你个死娘们!

    合着,在坐的,她全尝过!

    那他算什么!

    风回雪胸膛骤然起伏,连连深吸几口气,十指猝然紧握成拳,低声暴躁道:“你们和她进行到哪一步了?!”

    四人:“……”

    ——

    夜色绵延,终有破晓。

    清晨,第一缕天光终于姗姗来迟,跌入窗棂,落在充满沉寂而毛骨悚然的房间。

    一只雪白的足尖从被褥下探出,将珠幕蹬的清脆叠响。

    而江献晚……也在五双视线洗礼中……悠悠转醒。

    宿醉过后,脑袋还是晕的,眼睛还未睁开,在发觉怀中香香软软的一团,下意识环紧,闭着眸子,又亲又拱。

    “好大儿。”

    “让我亲一口。”

    五个男人:“……”

    榻上人根本没发现他们的存在,急吼吼拱了几下,像是突然从梦中惊醒,猛地一睁眼,二话不说,抱着江行行一顿狂吸狂亲。

    “啊!儿子?!”

    “我以为做梦!啊啊啊!”

    “想死我了!”

    江行行很快醒来,痒的迷迷糊糊咯咯直笑,笑着笑着,揉眼瞧清江献晚,唇角一瘪,再忍不住紧紧环上她的脖颈,哭喊出声。

    “娘亲……”

    “娘亲……”

    “行行好想娘亲。”

    他许久没有被江献晚好好抱一抱亲一亲,哭的打嗝。

    江行行长这么大,哭闹的次数屈指可数。

    尤其哭的这般响亮。

    再如何懂事,努力听话,醒来一睁眼发现在江献晚怀中,泪珠子断了线一般。

    醉酒的玄龟和鱼都被他哭醒。

    鱼小白刚一睁眼,鱼眼瞪的滚圆。

    这小孩……喊江献晚什么?

    娘亲?

    江献晚是他娘……?!!

    他爹……又是谁?!!

    鱼躺在枕头边上,两只鱼眼都直了。

    它怀疑……自己可能还没睡醒。

    僵硬的抬起鱼鳍,扇了自己两巴掌。

    江献晚肉眼可见的心碎,连忙坐起,将他搁在膝头,低头胡乱去蹭他的小脸,将泪珠一并蹭去亲去。

    又哄又认错,又是低着头,拿脑袋往江行行怀中拱。

    “儿子,咱不哭了行不?”

    “你再哭,娘的心都要碎了。”

    她又胡乱拱了一下,江行行下意识抱住她的头,咯咯哭着笑出了声。

    忙咕噜爬起来,撅起小屁股,捧着她的脸送上一个个香香甜甜的亲吻,“孩儿不哭,娘亲心碎,行行也会心碎的。”

    江献晚连忙回亲了几口格外响的,又将他顺势放倒,拿脸去拱他痒痒肉。

    “那儿子给娘笑一个。”

    “笑一个!”

    “给娘笑一个!”

    “不然,我就把行行的脸亲肿!吃掉!嗷嗷嗷!快给娘笑一个!”

    江行行:“咯咯咯咯……”

    被两人挤下床,咚地一声掉在玄龟背上的鱼小白:“……”

    这个世界,终于疯了。

    江献晚是他娘。

    他喊江献晚娘。

    那……它告的状算什么!

    难怪江献晚莫名其妙瞅了鱼一眼!

    不知多久,鱼小白鱼眼艰难一转,看到坐在桌案旁,正红着眼睛往这边看的帝隐,缓缓张大鱼嘴。

    下一秒,剧烈的哆嗦着俩鱼鳍,活似被人摁着鱼肚扣鳃,“主人!这小孩喊她娘——!”

    五个男人:“……”

    江献晚:“……?”

    江行行:“……?”

    该来的,还是来了。

    虽迟,但到。

    咯咯嘎乐,左扭右扭的一大一小,像是忽然被点了笑穴,定住四肢,嗷嗷的咯声一止,同步慢慢扭过头。

    江行行看见他们没多大反应,其他四个长辈,这几天都混熟了,就是觉着他爹的脸有些黑。

    江献晚反应却是……天打雷劈,无法形容。

    隔着轻纱珠幕,望着坐在不同位置,无声看来的四道身影,瞳孔急剧扩散,脑袋一瞬间就空了。

    什么。

    那是,什么。

    她是……没睡醒么?

    她好像……看到了点……什么?

    风回雪?

    帝隐?

    云为泽?

    花不休?

    还有另一个……嗯?

    江献晚还保持着撅着屁股,脸贴在江行行心口的姿势,双眸快速涣散,双唇微微张大。

    似乎,不能立时明白现在到底是一种什么样的状况。

    在五双诡异而含着什么的目光中,半晌,缓慢的抬起手,拧了一下自己的脸,痛吸一口气。

    而后,直勾勾的盯着五人,愣愣问江行行,“儿子……你有没有看到……什么……人?”

    她做梦了?

    还是眼睛出问题了?

    这个世界……终于,魔幻了?

    江行行伸出小手,撩开一片珠幕,又瞅了一眼五人,认真回答他娘,“儿子看到了。”

    ha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