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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9章 一言难尽
    花不休:“……”听听这话问的?

    孽徒还是人吗?

    花不休耳根子都要烧着,指腹轻轻一蜷,忍了又忍,干脆学孽徒歪了脑瓜。

    唇角拉出一个极其鲜明、更耐人寻味的弧度。

    磁性的声线,听的人耳朵都酥了。

    心……却凉了。

    “帝隐他们还在虚古境中心,你要不要先去看看?”

    这俩近日的精神状态,可谓是一个比一个颠三倒四。

    孽徒有福了。

    福气可都在后头呢。

    花不休陡然说了这么一句。

    江献晚:“……”

    好吧,她承认。

    论不是人,花美人,显然更胜一筹。

    江献晚不由屏住了呼吸,邪恶的笑容也跟着僵在唇角。

    还真别说,花美人是懂得拿捏她的痛点,一下就戳到她的筋了。

    本来一个花美人已经很难哄了。

    云为泽最近是又忙,又要抽出空跟非翎生气。

    不用猜都知道,定然攒了一肚子又一肚子的气。

    生不完,根本生不完。

    帝隐性子虽是最好的一个,近日也被非翎那张嘴撩拨满腹委屈,就跟有抑郁的倾向似的。

    再加上他想儿子,又想她,每日又乖又破防,恐怕一见她,眼圈又得红了。

    江献晚在花不休满是恶意的笑容中,慢慢站直身体。

    师徒俩一个回合下来,可谓是半斤八两,谁都没讨到便宜。

    但是。

    花美人明显想要一振师纲,笑容愈发令人窒息,紧咬不放。

    饶有兴致,悠悠看她。

    “怕了?”

    怕?

    江献晚闻声轻笑了一下。

    不是她吹,她现在可是有很丰富的、处理小妾争风吃醋的经验。

    一抬下巴,嗤之以鼻。

    “小小帝尊,拿捏拿捏。”

    花不休先拿捏了她的后颈,欺近一寸,笑容在脸上持续绽放,恰似盛极的优昙。

    刻意咬着字音的低低嗓音,坠着几分玩味。

    活像只没道德、没心肝的恶魔。

    “为师祝你平安。”

    孽徒点了魔域黑塔,亲口承认狐狸大房的名分。

    又是魔后,又是妖后。

    狐狸和那小贱魔在信道中,那是上蹿下跳,不分昼夜的炫耀。

    生怕气不死他们仨。

    帝隐如今乖顺的可谓是闻者软了心,见者软了魂,又占着行行亲爹的名头。

    经过日日不懈的努力,不难看出孽徒终究是软了心。

    且与行行关系修补的不错。

    只不过,帝隐心中有愧,还对自个不自信,一天到晚心里装的尽是孽徒与江行行,想的人都要碎了。

    又不得不强行克制,每一步都思虑再三,如履薄冰。

    北帝尊是很好哄,孽徒肯与他说两句话,他便能自个把自个给幸福的当场死过去。

    余下那个被她啃了摸了,还得不到一点安抚的男人,也就是他弟。

    已然默默的疯了。

    整日面对信道中她那几个男人的一来二去,道心都要不稳。

    那是一日一日的消沉下去,活似蒙了尘的珠光,哪里还有半点帝尊的模样。

    昨晚闲下来坐在一起饮酒,帝隐两杯酒下肚,攥着玉简,提起孽徒与江行行,那是睫毛挂泪,眼眶湿红。

    云为泽一杯接着一杯,半天放不出个屁。

    喝大了,垂着睫毛,抱着膝头的酒坛子,黯淡到尘埃里。

    江献晚:“……”

    这一回合,花美人略胜一筹。

    两师徒无言对视半晌,神情诡异,谁也不看谁,并行一步踏出房间。

    “咔嚓”一声脆响,江献晚另一只脚还未迈出,花不休扣了她的腰身,纳入怀中。

    果不其然,一道圣洁白衣的身影出现在视线。

    花不休和江献晚不约而同抬眸,本就淡淡的神色愈发冷漠。

    林轻染刚到,经过此处,与师徒二人正面相迎,愣了几秒后,面庞挤出令人挑不出半点错的笑意。

    她看着偎在一起的师徒,眸底曳出一抹狰狞而又惧怕的复杂神色。

    落在江献晚身上,摁着心头喷薄欲出的恨意,朝花不休行了弟子礼。

    花不休只一眼便收回冷淡的视线,扶稳江献晚的腰肢,“能走吗?”

    见她左脚单跳几下,说能,俯身抱起她,将她放在旁边还算平整的石块上。

    单膝及地,修匀的指骨轻握上那截浮肿的脚踝,顿了一下,“胖了。”

    江献晚:“……”我请问呢,您礼貌吗?

    花不休眉心蹙的愈发紧,余光瞥见默默站在远处的苏清流和白子夜快步走来,背过身,轻声道:“孽徒,上来。”

    江献晚眸子一亮,果断报了方才略逊一筹的仇,一个猛扑。

    花不休早有准备,身形丝毫未晃动,稳稳的托着她两条腿儿起身。

    “孽徒,你想勒死为师,继承为师的遗产吗?”

    “您那天文数字的欠款吗?”

    “……别逼为师扇你。”

    “所以,这就是徒儿一直没有师娘的原因?”

    太粗鲁了。

    “滚!”

    花不休抽出一只手摁在她脸上,顺势将孽徒那牙尖嘴利,惹人气恼的唇堵了。

    “唔……您托好徒儿啊!”

    林轻染望着吵吵闹闹进了屋中的师徒,站立片刻,冷着脸拦下匆匆经过的万古宗弟子。

    “我师尊在哪?”

    透过简陋的窗户,师徒二人将她变脸的过程看了个大概。

    江献晚撑着脸,目送林轻染离开,自言自语道:“雾掌门真是好福气。”

    教出来的弟子,若真成了界皇,想必在外人看来,倒是万古宗一大喜事。

    花不休褪去她的鞋袜,掌心握着那只莹白的脚搁在膝头,悠悠道:“为师更是有福。”

    收了个只会来气他的孽徒。

    “是吧?弟子也不差吧?”

    闻言,花不休呵呵轻笑一声,一边握着她的脚踝活动了一下,一边散漫的拖长了嗓音。

    “是不差,若不然为师又如何能体会到侍候人的感觉。”

    江献晚:“……”

    “您养我大,我养您老啊师尊尊。”

    花不休气笑,腾出一只手弹她脑门,“再和为师讲这些歪理,为师扒你的皮。”

    “不过,说起雾渺,倒像是变了一个人。”

    想起云为泽那句很有画面感的形容,江献晚顿时来了兴趣,“您也看出来了?”

    花不休轻轻“唔”了一声。

    “一言难尽。”

    江献晚很快明白了什么叫‘像是被人强行摁在枕席间羞辱了三日三夜,摇摇欲坠的’和‘一言难尽’。

    ha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