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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6章 将脸丢掉
    “为师,先杀了他们二人可好?”

    他的唇极轻地分开,似蝶翼初振,贴着她的唇滑过去,羽毛似的搔痒。

    极亲昵的两个字,仿佛被他含在口中温了又温,才轻轻吐露。

    帝隐:“……”

    云为泽:“……”

    两人相视一眼,眸色渐渐沉下。

    他们并未觉得凤仪此刻在说笑。

    他是,真想杀了他们。

    江献晚:“……”

    她睫毛微颤,迎着那双表面浮了一层薄薄笑意,底下晦暗若渊的眸子。

    花不休眼角是弯着的,如初春湖面解冻时的第一道涟漪,

    细看便能察觉异样。

    那双瞳孔仍是冷的,黑而沉,像是古井里冻着的两颗墨晶石,纹丝不动地嵌着。

    笑与目,两相欺瞒。

    花不休,真的疯了。

    江献晚不由屏息,没敢吭声,只微启着唇,方便他亲。

    她确定。

    她但凡说出一句护着帝隐与云为泽的话,花不休立马就能……弄死他们俩!

    但若她不作为,或是反过来做些讨好他的举动,花不休恐怕还会先弄死他俩……再弄死她!

    足踝上那只看似温柔抚弄的手掌,更是叫她毛骨悚然,仿佛下一瞬就能将她的筋骨捏断。

    见他一瞬不瞬看着自己的眼睛,表情都未改变,耐心又似温和般等她的反应,江献晚承认自己……怂了。

    她既不敢吭声,更不敢主动回应他仍浅浅吮着她唇瓣的吻,还……不敢装死!

    无比后悔没事非捏花美人作甚,这下好了,直接将人给捏疯了。

    强忍着想要哆嗦两下的冲动,心死闭了一下眼。

    指尖偷偷轻轻一勾,将背后两根丝带勾开,小衣便随着水的浮沉晃动,缓缓滑落。

    帝隐:“……”

    云为泽:“……”

    浑如雪的起伏猝不及防,几乎全然闯进眼帘,本紧拧着眉、表情凝重的二人,腾地一下烧红了耳尖。

    从他们的视角,江献晚腰肢缓缓一收,向上方挺起,如同一张柔韧的弓在无人处绷紧了弦。

    若隐若现的衣料之下,脊骨的线条倏忽隐没,只余一段惊心动魄的弧。

    而那倏然扬起的丰隆的曲线,停在……那双微抿的唇角仅毫厘的距离。

    帝隐:“……”

    云为泽:“……”

    突如其来,香艳到极致的一幕,使得二人火急火燎垂下睫毛,喉结无声滚动。

    那片脂膏似的肌肤上,指印吻痕皆有,看起来因对待它们的那个男人太过急色,短短时间,根本无法消下去零星半点。

    愈发显得……

    两人耳根子红透,微微暗下的余光却不由己控,忍不住那处偏移。

    花不休:“……”

    一缕幽香扑鼻而来,孽徒兵出险招的安抚姿态,令他睫帘颤了几颤,似笑非笑的唇角,缓缓敛僵。

    花不休甚至没察觉,自己握着那截腰肢的指骨,缓慢拢紧了些。

    幽深的眸子落在一片晃眼的雪白,定定看了几秒,继而懒懒似的眯起了眸子。

    狐狸下嘴下手,到底失了轻重。

    江献晚恨不能一头撞死,脸颊烧的厉害,见他只看着,瞳色越来越深,并非柔和,反倒是更想杀人了……当然知道为什么。

    还能为什么。

    狐狸啃她啃的太凶,她身上几乎找不出来一块干净的皮肉。

    方才花不休摸那些痕迹的时候,让她有种他在考虑,要不要一点一点剥了她的皮的错觉。

    将脸丢掉,故作淡定。

    催了催。

    “师尊……您……”

    “不要徒儿吗?”

    她不信,花不休能忍得住。

    如果这都不要,那她今日估计真的要玩完了。

    直接水葬。

    坟都省了。

    花不休可能不会杀了帝隐和云为泽,但绝对会在她身上,来一场什么类似于‘小黑屋、囚禁play’的强制爱。

    单凭她脚上的锁环,就能轻易推论出来。

    那是毫不掩饰,明晃晃的无声警戒。

    逾线就是死。

    江献晚在心中不知第几回默默发下重誓,打死她,以后都不写那些教坏人的不正经的书!!!

    尤其……绝对不要把真实的人物写进去!!!

    花不休:“……”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被拉长,长到帝隐和云为泽以为自己都快僵成一座雕塑。

    那懒散抵着岩壁的男人,终于动了。

    他视线绞着江献晚的眼睛,微微启开了薄唇……

    便听到一阵细微的脆响,透水而出。

    帝隐:“……”

    云为泽:“……”

    两人耳尖红的几乎滴出血来。

    不敢走,怕凤仪疯起来,会对江献晚做出什么事。

    且又是……早晚都要面对。

    不走。

    他们却……

    只能僵硬着四肢,默默寻了稍远些的岩壁,屈身坐下。

    而后……垂着睫毛,默默捏着酒壶,傻乎乎的低头喝酒。

    呼吸轻的都快没了。

    当自个是小透明。

    顶着两双时不时掠来的,穿透力极强的滚烫目光,江献晚尴尬的恨不能用脚趾在水里抠出一座城堡。

    真的。

    她都觉得自个已经无脸可丢了。

    也从未想过,能做出这般放浪形骸的举动。

    努力无视花不休湿热的薄唇,品鉴一般。

    咬着唇,不发出声,攀在他肩头的双手,却颤抖着,指尖刮挠出几道窄窄的红痕。

    没在水下的两条腿,反应是最直观、无遮掩,单凭那愈来愈激烈的铃铛声,可想忍的多辛苦。

    直到花美人慢条斯理,给她上刑似的,两个都品够了,她的两条腿也颤的抽筋,终于好心的移开红滟濡湿的唇瓣。

    江献晚再支撑不住,腰身一软,伏在他肩头,面颊埋在他颈窝,倦倦的阖上了睫毛。

    花不休睫帘落了些,倒是没有做更过分的动作,眼底仍是沉静。

    只是……在孽徒看不到的地方,一丝潋滟的柔软笑意,终于缓慢地冲破薄而坚固的冰层。

    他的孽徒。

    很好吃。

    还很……脆弱。

    如山洞中那五日般。

    无不是娇嫩。

    尽管她掩饰的再好,他们又浸泡在水中。

    他隔着一层几乎可以忽略不计的衣料,明显感受到了。

    无人知道他忍的多辛苦,使出了多大的力,没在帝隐和云为泽眼皮子底下做出更荒唐的事。

    只是……时间忍不住久了些。

    久的孽徒悄悄并了两回腿。

    周围忽然变得安静下来,花不休下颌轻抵着她的乌发,掌心不轻不重,轻轻揉捏着她小腿的筋结。

    而后,顺着她薄薄的脊背至腰臀,一下一下的抚着。

    半晌。

    等她不颤了,唇摸索到她的唇瓣,含了那点唇肉,轻轻笑了笑,吐字低沉缠绵。

    “孽徒,在想什么?”

    “想把师尊当狗玩儿。”

    得到一个恢复正常的花美人,江献晚眼皮子也不抬,含糊不清,脱口道。

    看起来,心里很是执着,将他当狗玩儿的事。

    花不休喉间溢出一声低低的笑音。

    唇凑近她耳畔,轻咬着她的耳垂。

    “那,为师给孽徒当狗好不好。”

    帝隐:“……”

    云为泽:“……”

    凤仪是……真狗!

    却听。

    江献晚软软轻“嗯”一声。

    “今晚还寻狐狸吗?”

    “师尊让吗?”

    “让的话,为师有什么好处?”

    “徒儿陪师尊一日?”

    “只一日?”

    “为师想要五日。”

    某人想了想,反悔。

    “今日去看狐狸,待不久,我还要跟着林轻染。”

    意思是,五日不行。

    雾渺将林轻染拖走前,看了她一眼。

    等他俩算完账,雾渺会发信息通知她的。

    “那徒儿想给为师几日?”

    “一……嗯二?”

    “四。”

    “三,不能再多了。”

    “好。”

    “那,这铃铛,可以摘掉了吧?”

    “为师想听,下次……”

    这边,窃窃私语。

    另一边。

    帝隐:“……”

    云为泽:“……”

    hai